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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那段话的意思。我淡定,我面瘫,我社交障碍,其实都是假的。我穿越以来,潜意识里便游离于外,对什么都不大在乎,免得自己受到伤害——世界这么黄暴,我得立于不败之地啊,所以暮云要黏上来,我就轻飘飘地挡回去,晋王说喜欢我,我就随随便便试试看,没多上心,也不关心,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去看,不去听,到时候回过头看看,还能邪魅一笑来一句“low,你们这群傻逼”。我才是傻逼。我忽然觉得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逼着我把憋了很久、一直不曾说出口的话,一字一顿郑重地说完。“你一个决定,就能让我许多兄弟去死,我拼死拼活练功,从刀光剑影里捡命,不得已杀了很多人的时候,也是很讨厌你的,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程度有多深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不打算改了。你做了皇帝,身边许多人、许多事都会改变,连你自己多少也会改变,可你不赶我,我就一直在这里,陪你一同困在这金碧辉煌的笼子里。”晋王的表情有些愣,愣了一会,便无声地笑起来,慢悠悠地走到我跟前,打量了我一会儿,开口:“阿玄,原来你不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我还是头回见你说这么多的话……你说了什么来着,刚才距离有些远,我没听真切。”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我无语地看着他,不大确定是应该给他医耳朵还是补脑子。晋王却忽然伸手将我揽进怀里,露出个浅浅的笑容,轻声叹了口气道:“你放心,阿玄,我不会变,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个笼子里,等尘埃落定……”他忽然转了话题,说道:“阿玄,你说喜欢我么?”我点头:“是。”晋王在我耳侧轻轻落下一吻,热气吹拂在我的后颈,又是暧昧又是压迫:“你既然这么说了,那除非你死,从今往后就不能改了。”我:……“你若喜欢某些人,”晋王满意地将手移到我的腰侧,略微紧了紧,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我就一刀一刀剐了他,丢出去喂狗。”我:……之前我是为毛喜欢晋渣来着?我默默地把身上的寒毛压下去,十分认真努力地将在脑海里寻找了一下他的优点,无果,只好蛋疼地抬头看看他。天降大雪,月亮在厚重的云翳中浮沉,白色的月光隐隐透出,形成一条明亮的细线,回风雪舞,裹起晋王的衣袂,他垂眸望着我,嘴边带着一抹称得上温和的笑意,一双凤眼微微挑起,眼角开阔,内敛光华,触目惊心的好看。我于是悟了。我喜欢他,是因为他为梁家留下了一点余地,因为他给沐凡留下了一点活路,因为他替老大想好了一条退路,他看着鬼畜,其实并没有那么渣。他试探多疑,可我每进一步,他都愿意退一步。理由其实有那么多。………………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第79章影卫很震惊腻歪了这么久,我很是担心自己到的时候,君墨清已经被敌人干掉了。但幸亏古人都是拖延症患者,他在花厅里捧着茶盏等了许久,卢石才姗姗来迟,拱手寒暄。“在里头照顾犬子,便耽搁了一二,真是怠慢了。这都酉时了,雪天路滑,君大人深夜特意来这一趟,莫非找老夫有什么要事?”君墨清十五岁中第,二十七岁就成了帝师,虽然年轻,辈分却比卢石要大上一轮,因此只是坐在原地微微一笑,开口揶揄道:“卢大人不要客气,是我冒昧。君某素来敬仰卢大人为人,你我又同为圣上左膀右臂,原早想着要登门拜会的,只是多年不在庙堂之上,就不免生分了。唉,难不成不是要事,就不能上门了么?”他抿了口茶,望了卢石一眼,继续说道:“汾州时我同令公子行了一路,有了些交情,倒称得上一句忘年之交。如今听闻他竟受了伤,这才匆匆赶来探望,行为不周之处,还盼卢大人海涵……令公子,他今日可好些了?”卢石深深叹了口气,面沉如水地摇了摇头,看着倒很像个恨铁不成钢的严父:“唉,君大人,此事提起来我的头就疼得很。犬子自从汾州回来就神神叨叨的,君大人也知道,他前些日子还差点坏了大事,我便索性把他关在府里,叫他好好反省反省。谁成想,他为了逃出去,竟然从三楼跳了下来,只摔断一条腿,让下人看点笑话,倒算好了。”君墨清垂下眼帘,面带苦笑地打趣道:“卢大人这么说,莫不是在怪我这个做长辈的带坏了令公子?”卢石取了茶盏刚刚坐下,听到这话,便眯了眯眼叹口气道:“君大人说笑了,小云他顽石一块,有谁能带得坏?犬子若能有你半分气度,我就是死也瞑目了。”“卢大人这般自谦,令公子钟灵毓秀的一个人,就是圣上也是十分看重的。”君墨清徐徐回眸看了他一眼,目光温润,略微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我这次带了太医过来,不如叫他给令公子看看?”卢石两道花白的眉毛拧起,为难道:“得圣上看重,是犬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他原本疼得厉害,之前服了安神的药刚刚睡下,怕是要枉费君大人的一片好心。”君墨清抿了口茶水,悠然道:“令公子与我投缘,何况我左右都来了这一趟,几个时辰也是等得的。来去匆匆,我倒是有些饿了,正好在卢大人你这里赖点酒水喝。”卢石被君墨清这一本正经的耍赖样子弄得一愣,顿时哭笑不得道:“酒水我这里还是有些的,可若是因为犬子,累的你等上一夜,就实在过意不去了。”君墨清闲闲地将手掌贴在茶盏上取暖,嘴边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向后一靠:“有酒有菜,窗外又是银装素裹的好风景,等一等也无妨。”卢石眼底闪过一道暗芒,随即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也跟着露出一个笑容:“哈哈,君大人真是有雅趣,老夫虽然一把年纪,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这话便是在暗着拒绝了。君墨清定定看了他一会,忽然含笑将杯子放下,双眼在烛火下闪着光,站起身子道:“唉,想想府中还有些要务处理,要不还是算了吧。可我这千里迢迢地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这样,不必吵醒令公子,只叫太医看一眼,没什么事,我也能安心回去。”“这……”卢石胡子立时颤了颤,眉关紧锁,正想找个借口再推辞,却听到有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