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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功夫,他扔的东西够旁人买台差不多的电脑了。警报声引出旁的动静,类似打草惊蛇的效果。“毒蛇”拖着猎物的腿往花园里藏,一边拖一边四处观察,抬头跟2瓜的视线对个正着。像被大马蜂蜇了一下,卫瓜瓜浑身一颤。“卧槽你大爷。”2瓜脑袋里的弦断的彻底,只剩血糊糊的声音和不断翻滚的愤怒。“我只是喜欢他……谁来……”印象中录音里的雨声跟窗外的混成一团,不过一晚上的功夫,那种憎恶竟可以在心中扎下如此深的根。他本不挑事,也不寻仇,可对方偏偏撞到他眼皮子底下。卫瓜瓜放开脚步狂奔到楼梯口,顺着扶手快速下行。“余响天你住手!会有人来……我求你……”“有人来好啊,我又没干什么怕人看见的事,你们这种人,怎么不死干净。”卫瓜瓜赶到的时候手里紧攥路边用来垫车的砖头块。透过漏窗他看见叫余响天的家伙正压着瘦弱男的脖子往莲花池里按,那男的额头上已经沾满绿萍。想到余响天以前怎样对待的“自己”,2瓜微微眯了眼,抡圆胳膊打算给他来个狠的,膝盖窝一软趴草窝里按的两手泥。又来!公子哥闪身到2瓜跟前,食指放在唇边,拿出手机“咔咔”连照几张。“谁在那儿!”余响天察觉后警戒的起身。卫瓜瓜把公子哥往后推开,活动两圈脖子,“你爹我!”大喊一声扑过去跟对方滚作一团。“让你欺负他,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他,让你欺负我……”2瓜打红了眼,砖头“砰砰”磕在地上就是揍不着人。见余响天冰凉着一双眸子,2瓜眼睛瞪的更是发烧,狠狠啐了一口,索性扔掉砖头里用力掐住对方的脖子。就算打不赢也要弄的这混蛋一身泥。“松开!”“不松!”余响天双手青筋暴起用力钳住2瓜的手腕往外掰,可2瓜这厢有备而来,关节“咔吃咔吃”的响也不打算让对方轻易挣脱。见他脸渐渐憋红,卫瓜瓜吃力的凑到他耳边说,“虽说有点突然,你是不是欠我点什么,让你偿命怎么样?”见余响天眼光一沉,卫瓜瓜越发确定寻对了人。咬牙切齿,手指深深嵌进对方rou里。凉飕飕的雨顺着脖子往下淌,指头缝的泥被冲的泛上来。“是你吧,就是你吧。你特么看着我的眼说!我卫瓜瓜一直以来怎么对你的?你怎么能!27号晚上你干了什么!”余响天一瞬间面如死灰。丑陋的东西任谁都无法遮掩,纵使以前的卫瓜瓜在短暂的一生中心甘情愿一直紧闭着嘴巴,纵使他自己装作不以为意维持表面的光鲜。该存在的一直存在,像一根针扎进人的眼睛,反复反复的折磨。“余响天你逃不掉了。”因为我不可能是卫瓜瓜,我乐意看你被折磨到没气儿。2瓜眼中被他紧紧按在草地上青筋暴露涨紫的面孔突然扭曲了,生出一丝疑惑,却看见对方的笑容。那是笑容没错,阴沉雨色中余响天双眸中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温柔,然后些许不易察觉的狠戾忽的爆开。“小心——”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卫瓜瓜听到“嘭”的撞击声从极近的地方传来,身子跟着抖动两下,热乎乎的东西顺着脸滴下来掉到余响天的脑门上。对方竟然也很吃惊。“卧槽,鸟蛋还是陨石啊?”2瓜摸了一把后脑勺,反正都湿透了也分不出被砸的是哪儿。30°瘦弱小哥抱着他刚扔的石头块瑟缩到柱子后一脸惶恐。“别,别伤他。”“啊?”公子哥二话不说上前把瘦弱男踹倒,扶起卫瓜瓜,脸比刚才又白几分。“莫凡你想干什么——”余响天抓起对方手里的石头扔进水池,对方爬过去抱住余响天的腿。卫瓜瓜有点看不懂。“什么意思?”公子哥根本不看卫瓜瓜,按住他的后脑勺扯着他胳膊往前走,“别说话,血流的有点多,我们去医院。”卫瓜瓜趴门上听见抽水马桶的声音响了好几次。“你行不行啊哥们儿。”后脑勺被剔秃两块,脑袋缠的像个粽子,他试着对镜子里的自己笑笑,调侃道,“不许笑!真难看。”“谁跟你哥们儿,我叫时易雨。”公子哥眼泪汪汪的推门出来,到洗手池那儿漱了两三分钟的口。“你晕血?”呜哩哇啦把嘴里的水吐干净,“没有,只是一天没吃饭。”尴尬的沉默一会儿。卫瓜瓜心虚的说,“今天的事别告诉他,他本来让我带你出去玩来着,没想到弄成这样。”时易雨黑亮的眼珠斜瞥他一眼,笑道,“那我也不好意思了。”他伸手往2瓜身后指指。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评论~谢谢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你们闪亮的大眼睛!【滚。。。☆、人呢?季双辰走过来,头发和衣料上依附着浓郁的雨味儿。“那什么……”卫瓜瓜支吾着。对方经过他,几乎未做停留。伞塞进2瓜手里,“外面等着。”2瓜怔了一刻,低头出门。时易雨漫不经心的调笑道,“唉,你这么凶干嘛?”洗手池的水管哗啦啦一直没关。合上门的时候,卫瓜瓜听见季双辰压抑的低吼,回头瞥见时易雨单手倚着洗手台拍开季双辰的手。走廊上空荡荡的很冷清,长椅空着他不坐,蹲墙根踏实。衣服口袋摸了个遍没找到一根烟,铁定是打架打飞了,对余响天的仇恨值上升5%。消毒水味儿让浑身活力四射的细胞一个个僵死,卫瓜瓜摊开双手,指头尖哆嗦个没完。左手把右手包住,右手再把左手包住,卫瓜瓜叹口气,手深深揣进兜里。他猛的拍一下脑门。我怎么那么听话,爷又不欠谁。想了想,他把伞支门边。那公子哥看起来身体不怎么样,刚来的时候就陪他淋了一通雨,生个病闹个灾什么的又是他的罪过。2瓜弓腰晃荡着穿过长长的走廊,和刚才给自己包扎的大夫碰个正着。“小伙子还没走啊。”“嗯嗯,去洗了把脸。”“赶快回家休息,口子别淋雨,感染了得发炎。”“嗯,谢谢大夫,皮糙rou厚的哪儿那么娇贵,我这就回家。”2瓜走了两步,叫住那中年男医生,“您是要去厕所?”医生愣了一下,“对呀,怎么。”“我劝您换个地方上,刚才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坑堵了,脏水流的哪儿都是。”他说着笑出一口白牙。医院大厅房檐上的雨流成水帘,没有小的意思。卫瓜瓜脚步不带犹豫的踏出去,又退回来了。兜里的手机震的腿发麻。“哪位。”“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你在哪儿。”余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