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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到了需要人哄的老小孩的年纪?白玉堂眼角抽搐,心想——你这傻猫儿怕不是忘记自己昨天晚上需要人哄的样子了。四人都知道包大人今天在宫里受了气,因此都嘴甜的哄他,这个倒酒,那个夹菜的,一顿晚饭吃完包大人已经笑得牙不见眼,黑黝黝的脸上哪里还找得到一丝气恼之意。公孙策见已经把毛捋顺了,挑了件没那么沉重的话题:“文列锦的外室萱娘已经被我派人送回老家,改名换姓重新过活了。听回来的人说,萱娘与父母生活得还不错。”包大人点点头,挺高兴:“嗯,之前那件案子里唯有这个萱娘是无辜的,但是昭阳公主几次三番问我要人,明显是想置萱娘于死地,现在听到她平安无事,我总算是放心了。”杨迟章想起萱娘走之前和他们说的话,突然心有灵至:“萱娘曾经说杀死文靖阳的人都是黑衣蒙面,她当时躲在草丛里根本没看清楚相貌。只看到其中有一个蒙面人右手提着一把重弓,上面雕有一朵颜色漆黑的妖异之花。会不会和昨天射伤萧庆仁、追杀耶律逆的是同一群人?”白玉堂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就是一群人。这天底下这么多用箭的,哪有这么巧合,接二连三地让我们遇到都在箭上雕这种不祥之花的用箭高手呢。我已经检查过了,萧庆仁胳膊上的那支利箭,箭尾处确实也有一朵小小的黑色曼陀罗。”“而且你们还记得之前我们救过的老乞丐吗?那天在破庙里也是有一支毒箭差点要了他的命,等玉堂追出去,杀手已经消失无踪了,只留下一把用过的重弓,上面也刻有曼陀罗。”展昭见白玉堂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接过他的话头继续道:“如我所猜不错,这一连串的事情背后必定少不了这群黑衣人。”包大人见多识广,心神一动已经从这几句话里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了起来:“也许从第一个断指碎尸案里,这群黑衣人便隐隐藏在背后,那浑身透着古怪的朱屠夫以及来历不明的伪造书信,还没有解释清楚,看来朱屠夫这条线还要继续深挖下去啊。展护卫,你明天赶紧再去朱屠夫家里一趟,仔细查验一番。”“是,大人!”包大人长叹一口气:“这群黑衣人行事缜密,有组织有计划,一步步在开封搅动风雨,这背后必然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啊。”公孙策见状劝慰道:“大人为官多年,再离奇的案件,再诡谲的阴谋都经历过,我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倒大人的。”包大人拍拍公孙策的肩膀,看见四个年轻人里全然都是对他的信任,顿时有些压力山大,站起来捶捶肩:“哎呀,年纪大了,这天下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啊。”展昭公孙策一齐脸黑:包大人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他们了!哼!皇宫里,赵怡正趴在她母亲慧太妃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一边哭还一边打嗝:“母亲,我不要嫁到辽国去,听说他们那里的人都茹毛饮血,杀人不眨眼,你帮我求求皇帝哥哥好不好!”慧太妃何曾见过赵怡哭成这样,立马心就先软了一半,又想到赵怡从小如珠如宝地被捧着长大,别说嫁到辽国了,就算嫁到她眼皮子底下,她都放心不下来。于是立即拿出锦帕擦擦女儿被泪水浸染的小脸,心疼地说:“放心,母亲一定不叫你嫁到辽国去,现在我就去求太后!”于是,在御书房里批奏折批的心烦意乱的赵祯,迎来了他母后大人的召唤。必须要说明一下的是,这里的母后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狸猫换太子的刘太后了,而是他流落民间吃了无数苦眼睛还差点瞎了的亲生母亲——李宸妃,如今的李太后。赵祯是个真孝子,尤其是亲生母亲吃了这么多苦,他心里一直甚为愧疚,觉得枉为人子,因此李太后回来以后就一直对她千依百顺的很。等赵祯踏进太后所在的长寿宫,就看见不只太后一个人,慧太妃也坐在一旁,用锦帕不断擦拭着眼角。而太后也握着她的手,嘴里说着什么,好像在安慰。“皇上驾到!”尖细的嗓音响起,瞬间跪倒了一片,太后和慧太妃顿时也全部看过来。然后赵祯就看见他亲娘脸上露出一个尴尬又无奈的笑容,对慧太妃一甩袖子:“皇上过来了,你自己说吧。”赵祯浑身一抖,就看见泪水涟涟的慧太妃转过头来,活生生的给他诠释了什么叫“欲语泪先流”。赵祯整个人都不好了,看来他娘也是被慧太妃的眼泪水给哭怕了,不然也不会找他过来顶包。慧太妃也不管身边是不是有一群宫女太监在看着,对着赵祯就是一跪,倒把赵祯唬了一跳。此时太后也不好撒手不管了,朝着慧太妃的大宫女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你家娘娘扶起来!”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赵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顿时哭笑不得。偏偏他娘也在旁边劝道:“皇上,按理后宫不得干政,这话本宫不该说。但怡儿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你也疼她,就这么嫁到辽国去,万一受了欺负可怎么办呢!”赵祯无奈望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里想——朕什么时候说一定要把皇妹送去和亲了?朕怎么不知道!只得一味说好话宽太后的心:“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谁说朕要把皇妹嫁到辽国了?叫朕知道了定不轻饶!放心吧,母后,皇妹还小且不急呢!”好不容易安抚好后宫最尊贵的两位女人,赵祯面带微笑地走出长寿宫,然后脸色陡变,对着身后的空气道:“去查查,这件事是怎么到太后耳朵里的!”身后猛然闪现一抹黑影,恭敬地道了一声“是!”就又立刻不见踪影了。与此同时,驿馆里。雁秀郡主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从外面看,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晃动。王将军坐在上座,轻轻揭开茶盏,轻啜了一口,神色淡然但不难从语气中听出警告:“既然主子选择把你送过来,你就别想着再能回去伺候主子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完成主子的任务,说不定主子到时候还会对你怜惜一二。”坐在下首的女子洗净白天的铅华,在烛火的映衬下竟然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只见她眼波一转,收起眼里的不甘和恨意,流露出几分认命和幽怨来:“将军放心,我本来就是主子买来的,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主子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王将军“嗯”了一声,语气里也听不出来倒底是放心还是不放心,只是一口气喝完茶,留下一句:“既如此,这几天臣会派人打听大宋皇帝的喜好回来禀告郡主,到时候就看郡主能不能抓住皇帝的心了。微臣告退,还请郡主好好休息。”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查了查资料,发现宋朝时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