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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吃了炮仗不成?哪儿得罪他了不就是骗他自个儿不吃酸么,这也值得气?不对。魏七又转过弯来,跟前这人是个怪胎,他喜欢那位。这是。。。嫉妒了。我该怎么做他有些不知所措,小方子人很好,他不想叫人难过,要是能和自个儿换换就好了。换换。。魏七怔住,悄悄打量眼前人。大杏眼,薄嘴唇,挺直的鼻梁,面也白净。长得同样秀气,也不奇怪,乾清宫里的人就连安爷那样年龄大些的也都是齐齐整整。魏七目光下移,小方子也是修长的身形,只不过比自个儿稍矮一些,骨架子纤细些。他此刻才惊觉两人不止年岁相当,便是容貌,身形都是同一类的。圣上究竟瞧上我哪点魏七再次疑惑。小方子不也挺好,还常笑,人也讨喜,最要紧的是还有意圣上。难不成是因自个儿在他跟前晃悠的次数最多不若将小方子推出去得了。这念头突如其来,魏气一时起意,细想又觉着不妥。他已经在火坑里头了,做什么还拉一个垫背的,就是喜欢那人又如何,那位心硬得很,何必送上去吃苦。魏气打消荒唐的想法,拉过小方子一块吃东西。午膳刚过不久,哪里吃得下,以为谁都似他一样么。小方子板着脸不理他,魏气温言讨好,前者知晓自个儿到底是伺候人的,且这火大部分是因嫉妒,细究下来又与魏七无干。一夜过后,和好如初。晚间养心殿冬暖阁内。安喜将白日里魏七那头的事道与皇帝,说人如何如何感激,又如何愧疚,心里已知错。后者翻过第四卷第二页,“多嘴,朕问你了么?”“奴才多嘴,还请主子爷莫要怪罪。”安喜腆着脸讨好。皇帝轻哼一声,背手食指敲桌,看了一会子书,突又默默低语道:“还算知趣。”也不知这句是在说老狐狸还是小狐狸。安喜以为是在说自个儿,忙又讨巧道;“回圣上的话。有您怜惜,魏七必定不日就可痊愈。”皇帝斜他一眼,“一个奴才,水做的不成?这样都不好,养着干甚?”他缠一圈龙纹玉佩下青绿的流苏,“你这个御前总管也该罚,治下不严。”这也怨我?“奴才有罪,确是疏忽,纵得魏七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圣上宽恕,奴才今后必定好生管教。”怕只怕今后也轮不到自个儿管。“呵。”皇帝轻嗤,“朕只怕你管不住他。”闹腾得很,叫人头疼,若不是还有几分趣味,这样的奴才早该处死了。安喜心想:我当然是管不住,现下人身后是您在撑着,我哪敢管。“奴才不才,未能尽责,似魏七这样的小子,只有您英明神武,才能制住,圣上您贵为天子,坐拥天下,区区一个奴才自然是不必放在眼里,勾勾指头,他就服帖罗。”这奉承话说的皇帝都有些底气不足,因也不是勾勾手指头就能降住的。他轻咳一声,“得了,甭废话,好了领回来当差。”皇帝翻一页书,“晋了他的品阶,才当几日值?白养。”“嗻。”三日后,自上回养心殿来人送了御寒的物什,他坦里日日暖如初夏,魏七穿长袖单衣窝久了都要冒汗,再想拖也拖不住。御医瞧过,道已大好,魏七又得回去当差。再歇两日,复职。病好后安喜索性将小方子指与魏七,贴身内侍都有人可支使,是以小方子并未搬回去。魏七寅时起身还有点迷糊,懒了这么些日子,时时窝在塌上,骨头都要躺散。同小方子一块草草用过早膳后,留人打扫屋子收拾东西,魏七出门。他升得突然,还未搬去离养心殿近些的侍院,除安喜外,贴身内侍们都住在那儿。魏七朝前头养心殿偏殿那头去,安爷此刻必然已侯在那处。行至偏殿,众奴才已自觉地排成两列立在廊下,魏七见此,垂首自旁的长条桌几上取了东西,行至后头自个儿的位置立好。小半盏茶的功夫后,养心殿内前一日的守夜太监来报,安喜自屋内出,双眼往队列中淡淡一扫。“小的们请安爷大安。”众人齐声躬腰行礼。“嗯,圣上起罗,随咱家当差去罢。”“嗻。”每个奴才发出的声音都差不多大,语调相同。冬日里的寒风吹过,将他们下身大宽厚实的绸袍吹得猎猎作响。虽此刻天仍暗如黑夜,这一声回应却昭示了乾清宫寻常一日的起始。魏七昨儿晚间便已去安喜屋内请过安,那会子安爷的态度出奇和蔼。笑眯眯地拍他的肩头,道他既养好了病便安生当差,圣上到底有几分怜惜,莫要再折腾罗。说这话时温言细语,竟不曾责怪。魏七纳闷,按理来说圣上应当已派人去内廷监查过,若信了自个儿,那里头的话他便不会全然听信,若不信自个儿,则证据确凿,此刻安爷少说也会责骂几句才是。或许,圣上压根儿就没在意这事儿,懒得花心思去弄明白。也是,都说自个儿一个奴才,不值当。可又送来东西养着他,虽只是随口一句吩咐的事。或是圣上觉着自个儿有几分趣味罢。几丈路远的功夫,魏七思绪繁杂。东暖阁内灯火通明,鸦雀无声,暖意迎面,他收敛心神,谨慎当差。众人下拜,光亮朱漆托盘搁置身旁,马蹄袖弹得整齐划一,“奴才们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金安。”“嗯,起。”皇帝换上常袍端坐塌边,安喜道:“圣上大安,御前贴身内侍魏七病已大好,今儿回来当差罗。”前者睁眼望向下首,众人让道,魏七出列,前行两步,复跪地俯拜,行三叩九拜大礼。“奴才魏七,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离得有些远,皇帝瞧得不甚分明,只眼神深深扫上一圈,带着晨起的低压。像是消瘦了。该,闹腾。“嗯。”皇帝低应,“好生当差。”难得大清晨憋一句出来。“嗻。”皇帝起身,众人跟在后头缓行。圣上没追究,魏七安心了。这事皇帝查了么?他没查,懒得去理会,闹得那么兴师动众做什么,这奴才请求一出,他就看了个透澈。原本也是恼怒的,觉着自个儿耗了些气力,叫人发觉了,纵得人蹬鼻子上脸罗。也想给点教训冷落,只是拖来拖去,他都觉着时辰差不多了,可折腾的人却仍未好。罢了,同一个玩意儿置什么气,哪里值当。皇帝自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