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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听过的圣上对自己说的最重的一句话,比骂他老东西,蠢奴才还要不留情面。“嗻。”御前总管大人蜷缩身子,往地上磕头,消了护短的念头。天子拂袖转身,魏七起,缓缓步入幽深大殿。众人无一敢抬头去瞧。西暖阁内很暖和,魏七不敢再靠近,驻足跪于龙塌三丈远外。因塌前他同一屋住的人跪在地上面朝着他。面色潮红,嘴唇大张,眼睛闭合,脖颈上扬,姿态甚是不堪。残缺的地方显目,只一眼魏七就已是心惊rou跳。太像了,离得远些瞧就更像,方才恍惚间竟以为是……魏七俯身扣头,额贴手背,缩在毡毯里不敢动。“滚过来。”魏七滚不了也不敢滚,他身上汗湿,四肢麻痹,五感好似皆失。“滚过来!”天子的一句怒斥响在耳边,他终于回过神,朝龙塌那处缓缓地爬。爬至离龙塌一丈远处,再不敢动,搅动的水声缠绕在耳边翻滚,腻人的呻|吟似无处不在。今夜究竟还要如何,魏七茫然无措。皇帝拾起塌边几子上的一盏茶杯砸过来,正正好砸在魏七背上。亵衣单薄,挡不住力道,应当是痛极的,可魏七却感觉不到。他匍匐,终于爬到阶下。小方子跪在台阶上,离他不过小半丈远。“抬起头来瞧。”低沉的一句话混着撩人的细微叫声砸在他耳边。魏七这会子是真的怕了。他不敢动,没勇气动。“朕叫你抬头。”第二句已语带不耐,沉沉似泰山压顶。魏七抬头,身子却仍旧俯趴着,这姿势好似一条胆小的狗。他的目光与小方子对上,后者也是迷茫,委屈不解与羞耻不堪一一闪过,却不能反抗。皇帝坐在塌旁闲闲把玩一枚腰佩,低着头道:“再卖力些,让你魏爷也瞧瞧什么才叫功夫。”小方子咬唇,侧过头不看魏七,手下动作却加快了,唇间含糊的声音更为急促撩人。魏七心痛如针扎,口涩似湿巾子堵住嗓子眼,他难堪放|荡的模样难道不正是另一个自己么。内廷监手段如出一辙,教出来的人都这般下贱。“圣上……求圣上宽恕!”魏七不住地磕头,惨白着脸,眼带泪光,唇瓣颤抖,嘴中喃喃憋出一句求饶,实是不能再看了。虽有准备,却未料到竟是这般景象,今夜他二人是否难逃一死。第50章翻然悔悟皇帝自嗓子眼里哼出一声低沉沉的轻笑。“怎的了,”他握掌为拳,撑着额角往床头靠,目光悠闲闲落在魏七身上,“你何错之有?”魏七哑口无言,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只是求饶。“屋里人教得不错,该赏你才是。”他抬脚往小方子汗湿滑腻的背上轻踩,明黄锦缎短靴靴面龙纹繁杂,质地柔软非常,冰凉凉激得后者柔韧腰肢似水蛇摇摆,欲躲避又像是在迎合,呻-吟婉转勾-人。这一个才真真是胆大的狐媚子,只到内廷监打了个转儿,勾人的功夫就学到了五六分。皇帝下身欲起,踹人后腰窝,“滚过来伺候。”小方子转身往前爬。魏七眼眶发热,涩得险些落下泪来。这不是在羞辱他,而是在羞辱我。魏七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满面痛楚,摇着头闭眼,一滴泪终是沿眼睫掉落,湿漉漉的痕迹蜿蜒而下。啧。皇帝盯着他惊骇惨白面容上那滴水珠子,眼神越发深。小方子默默承受,抬眼仰视征伐中的君王,仍是痴迷。魏七睁眼欲退,目光与天子直直撞上,那其中的势在必得与残忍冷漠灼灼似玄铁,锐利如宝剑,刺得他软倒在地,慌忙后逃。想逃却逃不掉。“去哪。”这声音令人胆寒不已,悠悠回荡在空寂的暖阁内,似黑白无常搜魂索命。“朕叫你退了么?”“滚过来。”不,不,不。。。魏七眼前模糊一片,怔怔摇头,目光中盛满恐惧与惊慌,连滚帯爬往后躲。呵,这便怕了。皇帝踢开身前人,起身几步行至其跟前,掐着纤细的脖子拎起,往肩上甩,扛走。魏七头晕目眩,咳嗽不止。视线颠倒之中,被人一把扔至柔软床榻里。啊。。。啊。。。魏七发不出声来,手肘撑塌往床头角落里退。皇帝挑唇笑,按住玲珑光滑的脚踝俯身凑近。“躲什么,朕今儿不幸你。”他的手指摩挲魏七苍白的唇瓣,力道温和至极。“滚塌上来。”小方子软着腿爬上来。魏七双手覆住皇帝扣住他脚踝的右掌,连连求饶,“不,不,不。。。不要。”泪湿满面,黑发遮眼,纯白亵衣散开,亵裤裤口宽大轻薄,莹白一截细腿见了光,真是惹人疼爱。可惜天子今夜意已决,不收住身下人不肯罢休。小方子凑近,跪-趴于一旁,皇帝提脚压低他上身,后者顺着这力道抬起。“求您。。。求您。。。”魏七以手遮面,苦苦哀求。皇帝掰开他的手掌,捏住人下颌抬起,语气森森。“像么?像罢。”“你也瞧瞧自个儿平日里是如何承幸的,好好儿学。”“奴才。。错了。”魏七痛苦不已。“错了?”皇帝贴近他,热气吐面。“你岂会知错?你魏七可是胆大得很呐!”“朕后宫中妃嫔如云,个个貌美柔顺,何需你一个奴才来替朕cao心,玩一招移花接木,将另一个也送至龙塌!”小方子闭眼,将脸埋进褥子里。皇帝掀开下摆,魏七大惊失色,慌忙去拦。手掌碰到灼热之物,又烫着一般缩回。天子一把拽住,单掌拖回来。一声闷哼,越加意动。魏七手中炽热,腰间却碰着了另一人软绵绵的rou,如何也挣不脱。他心里着急,茫然无措。今夜是噩梦。“你想要一起?”皇帝笑得愉悦,“那便一起罢。”这是天子内心少有的疯狂,抑制了好些年,一朝猛兽破铁栏出,猎物不下肚不归巢。“不,不,不要。”魏七挡在中间,哭得撕心裂肺,这回真真是痛哭流涕了。“魏七。”皇帝手指贴他的面,缓缓磨动,抹去他的泪。“是朕太纵容你了,叫你忘了朕是谁,也忘了自个儿的身份。”皇帝怜悯叹息。前者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是他的错。是他忘了什么叫君与仆。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