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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挑断了他束发的丝绦,长发瀑流而下,他的脸越发明灭不已。接着又挑开了他的衣带,雪白的衣失了带子倾刻滑落而下,他光裸着上身坐在竹席之上,像个刚从茧里探出半个身子的幼蝶。萧戎歌静坐着,是穿戴整齐了杀也好,是脱光了杀也好,都由他。剑潇一掷青剑抽于墙壁之上,手抓住自己的衣襟猛然一撕,扔挂在青剑之上,裸着矫健瘦硬的身子站在萧戎歌的面前。萧戎歌呼吸急转粗重,气血上涌又有一口血要咳出,这时剑潇俯身在他唇上印下轻如落絮般的吻。吻吻唇,再吻吻额头,然后猛然将萧戎歌压在床榻之上。这次他不容萧戎歌左右,没有迟疑,没有前奏,猛然便挺身刺入。像是报复以前他给的耻辱,又像是决别之前最后的缠绵爱抚。萧戎歌并没有跟上他的节奏,痛得一呼,剑潇已一口吞下他的呼声,接着一波一波猛烈的冲击,萧戎歌病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干枯的灵魂更无法从急变中反映过来,呼吸都要窒息了。剑潇似乎等得就是这个时候,一口气伴着某个不明的物什滑进他的喉中。接着他似才放下心来,缠绵的亲吻抚摸着萧戎歌,给他喘息之机。那个地牢漆黑如夜,他们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仅凭气味便找到彼此,无声无息的缠绵,没有前奏、没有结尾的欢爱,谁上谁下都无所谓,只有索取着,或是任他索取着,似乎无止尽的给予就能让自己属于他,就能与他融为一体!为你,甘心死于床第!不知几番上下之后剑潇抽身离开,穿上衣服,系上腰带,不置一词的离开,萧戎歌也未出声,从头到尾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出门的时候剑潇才发现天已然黑了,他竟然这样和萧戎歌厮混了半天!却自怜般的看着自己的身子。——并世爱恨只欢醉,纵是相属也空渺。作者有话要说:☆、第20章 相思砸地惊山河浮白在他的床上等着剑潇。这是约定好的,攻下问鼎阁,他只能再见萧戎歌最后一面,从此便要跟着浮白!剑潇静默而认命的躺在床上,浮白一手支颐俯看着他,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开剑潇的衣带。他依然优雅从容,既使在床第之间也不例外。据说在遇到自己之前,萧戎歌在床第之间也是这般优雅从容的。浮白一件一件解开他的衣衫之后,却又将衣襟一合,半晌才道:“我不喜欢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去洗个澡。”剑潇于是起身去浴室,仔仔细细的清洗着身子。手上还留着萧戎歌的余温,肌肤上还留着他的印记,一个又一个的吻痕,而马上他又要与别的男人缠绵。他说过不会再对他有非分之想,否则……浮白进来了,他衣衫楚楚的看着赤身的剑潇,从容的眉眼越发的幽深,越发的幽深。剑潇站起身,那一个个吻痕像是水面上漂浮的瑰玖花瓣。好看!真好看!剑潇觉得。浮白已一步跨进池中,将剑潇打横抱起,急步向床榻奔去。他的定力真好,当年戎歌只看了自己一眼便流鼻血。剑潇想。将他一放至床榻上浮白再也优雅不起来,急迫的扯了衣服便扑了上来。当他如醉如痴的时候,剑潇眼神却异常的冷定,“是时候了!”他暗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叩住浮白命门!惨呼未出之前剑潇一把捂住他的嘴,浮白面容扭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我曾有兄弟之谊,我不想杀你,但小丫、梨洁、梨洁的孩子,和折散我与戎歌的仇却不得不报。”剑潇冷冷地道。浮白怨恨得看着他,却苦于无法言说。“当日是你让小丫去浴场里找我。”浮白冤屈的看着他。剑潇接着道,“我有辜负小丫这也不怪你,可你为何在她体内输入真气,以致她气血上涌,吐血而亡!”那时他就疑惑小丫体内为何有气流乱窜,现在想来那些气流与自己内息相似,而唯一会道家内息的只有浮白,当年他受伤师父曾教他用内息调理。浮白眼神一变,若有所思。“也是你对梨洁下毒,导致一尸二命,是不是?梨洁的指甲里抓着紫色的衣料碎屑,正是你身上的。”浮白摇头,可如今的剑潇再也不会相信他。“除了你没有谁能在南韵、北谛的监视下下毒。”浮白眼神越发幽深,似不想再解释什么。剑潇松开捂着他嘴的手,“你以一己之私枉害三人性命,我无法容你!”“你想怎么样?”浮白淡淡的道。剑潇眼神一冷,“废了你的功夫!”“那么萧戎歌呢?你如何惩罚他?”浮白眼里是幽冷的怨毒。眉峦的债,鱼音的债,他如何偿还?剑潇神思一乱,“我替他还!”浮白等得便是这个机会,手一抽一压,竟一瞬间将剑潇制在身下,大呼救驾,接着门外传来数声惨呼,二人尚未分辩出声音便有人冲了进来。萧戎歌悲绝地看着床榻上的二人,一声惨呼,怀中孩子落地,尚未哭出声便被留白剑直透心脏!而萧戎歌一声悲吼后一口气喷洒出当场昏死过去!血缓缓地从婴儿的身体里流出,染红了地板。剑潇拼死一搏,挣开浮白的束缚,青剑毫不容情的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浮白连声痛呼,犹如杀猪!剑潇低垂着眉眼抱起从未抱过一下的孩子,这是他的儿子,都快一岁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仅没有抱过一下,还连累他至死!他身上流出的血,有一半是自己的。剑潇舐犊般的抚摸着儿子痛苦扭曲的小脸,他当初若没有要嬴洛别打掉这个孩子,也不会有今日惨剧!侍卫一重一重的围了过来,他一手抱着孩子的尸体,青剑血淋淋的,他的眼睛也是血淋淋的。萧戎歌片刻之后便醒来,顺着剑潇的味道追了过来,便看到剑潇立在萧山最高处的山崖上,血衣招招如同八年前站在八重门上。“剑潇!剑潇!”他嘶声吼着,不惜扯破喉咙!然而那个少年并没有回头,只是抱着孩子看着渺远的云雾。身子似要随风飞走!他没有要杀他的孩子!留白剑不是他刺下去的,是有人用内力点在他的麻筋上,才失手掉了孩子,留白剑也是有人用内力掌控刺下去的!他不顾一切的奔过去,“剑潇,你别动,你别动!”扑身要将他拉下山崖,剑潇蓦然转过头,“别过来!”萧戎歌停下脚步,哀乞地看着他,“潇儿,你下来,危险!不是我杀了你的孩子,不是我,你下来听我解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