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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脚踏上书桌,一刀平砍过去。三殿下抓过旁边的□□,往左边退了两步,两人缠斗起来,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门口士兵疑道:“殿下?”三殿下随口答道:“不用进来。”几十招过去,陈淮慎往旁边一翻,没察觉背后还有一张椅子,一下子慢了一拍,再抬头,三殿下的□□正抵在他喉咙上。三殿下收起武器坐回去,说:“走吧,记得把人给我送回来。”陈淮慎拍拍衣服站好,装可怜道:“那些东西呀,真的……”三殿下打断道:“行了,会给你们的。”陈淮慎有些不大相信。三殿下看了他一眼,鄙视说:“你还太年轻。”陈淮慎:擦,你也没比老子大很多。面上还是感恩戴德的样子:“谢殿下成全,那小的先走了。”陈淮慎先去张叔家把人给放了,看着他们走出城门,方转身回兵营。小声地把自己的东西摆好,倒头就睡。第二天,和他同营的士兵,上次告诉他阿还被打的那个,又和他说,阿还病了。擦,这个阿还状况直播员,每次说话都没什么好消息。陈淮慎想想那天他的脸色,有些担心,把事情交给别人之后就去看阿还,才知道他有些发烧了。阿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见他来了似乎精神很好,问道:“怎么样了?”陈淮慎:“你该担心自己吧。”阿还坐在床上咳了几声,羞涩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着凉了。”陈淮慎皱着眉头道:“你身体太弱了,吹吹风就病了。”阿还笑道:“是啊,我一直这样,没什么用。”陈淮慎说:“你打打太极吧,多练练身体。”然后在他面前打了一遍。阿还没记住,陈淮慎就拿出纸简单的画了几下递给他:“随便打,打打就会了。”阿还诶了一声笑眯眯地接了过去。陈淮慎揉揉他的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们答应会把东西还回来了。”阿还开心地说道:“真的?大哥,你真厉害。”陈淮慎得意地昂起下巴:“那是当然。”阿还抱着被子咯咯地笑。陈淮慎按着他睡觉:“多休息一会,我不打扰你了。”☆、旧时的模样没过几天,越国真的送来了不少粮食和被褥,直接发给了当地的村民。营里的将士都不可置信,去问了那几个越国兵,才晓得是陈淮慎搞得鬼,一时间,陈淮慎又再度名声大震了,连带着阿还也火了一把。陈淮慎倒是没什么,赞美的就骄傲地收下,找茬的就粗鲁地回击,自己的日子过得很滋润。阿还不一样,那些人不能拿陈淮慎怎么样,却可以找他的麻烦。不停地使绊子,背地里殴打。阿还也一直瞒着没说。陈淮慎捏着刀柄说:“我真是眼高于顶,以为自己真是英雄,却不知道给别人带来了多少麻烦。”阿还和陈淮慎变得很受当地村民的欢迎。这天,阿还出去买菜的时候,顺路去张叔家瞧瞧。张叔正拿着一把刻刀,眯着眼睛专心致志地在干活。阿还走过去一看,叹道:“张叔,这个好漂亮。”张叔笑了笑:“我以前住北方的,会两手冰雕。”张叔回忆说:“这个东西,天一暖就化了。以前我女儿很喜欢,我就给她做,虽然东西留不下来,但心意总能留下来。”阿还期望地说:“我能摸摸吗?”张叔:“摸吧。”阿还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看,越看越觉得神奇,试探地问道:“能教我吗?我想学。”张叔笑道:“不好学哟,不简单。”阿还急切道:“我认真学,我慢慢学,你能教我吗?”张叔点头:“也没什么,你真想学我就教你。”雕这个不容易,戴上手套会不灵活,这么冷的天,刻两下手就冻僵了。阿还呼了呼自己肿成馒头的手,感觉快没知觉的时候就暖一暖,晚上就坐在门口抱成一团,打着哆嗦慢慢刻。冬夜的风雪无情,钻进脖颈间的细缝,冰冷的雪片仿佛能冷到人的心里。只有旁边微黄的烛火散发着可怜的暖意,不停地摇曳却始终没有被吹灭。陈淮慎依旧过着他吊儿郎当的日子,和兄弟们嬉笑玩闹,不是阿还有事找他,他一般也是不会去找阿还的。晚冬,阿还终于刻出了一块冰雕。小心翼翼地垫在棉布上面,装进盒子里。这样一份礼物,晚上都不敢抱着睡觉,怕化了它。半夜趴在床上看着窗户边上的盒子傻笑。阿还找了个时间去送给陈淮慎,装作不在意地说:“哥,这是我路上买的,觉得好看。”陈淮慎瞄了一眼:“大鸟,喜欢的。”阿还不好意思道:“那是鹰。”陈淮慎仔细端详了一会,咀嚼了一下鹰这个字,违心道:“一看就是鹰,好看的。”陈淮慎随手放在了窗户外面,没过几天,就被刚出的太阳晒化了。没来得及惋惜,一场变故接踵而来。陈淮慎同营的士兵凑到他身边,悄悄说:“我今天出去巡逻的时候,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我就跟着他们,发现是越国兵,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陈淮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士兵坚定地点点头。士兵不经意问道:“你说是不是要打战了啊?”陈淮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去侦查看看,不要打草惊蛇就好。”士兵兴致勃勃问道:“那如果真是,我们是不是能被记上一功?”陈淮慎笑道:“功,以后你就是兵营的大红人了。”士兵拍着他的肩膀戏谑道:“别忘了我是你的大恩人啊。”两人偷偷往那个地方去了,走着走着,陈淮慎叹道:“真是隐蔽啊。”士兵催促:“那不是废话吗,就到了,前面。”到了地方,发现前面蹲着一个人,看那身形,陈淮慎走上去一拍他的肩膀:“阿还?你怎么在这?”阿还疑惑道:“不是哥你叫我来的吗?”陈淮慎狐疑:“我?不是啊,我也是第一次来。”阿还突然变了脸色,喊道:“哥,小心!”陈淮慎一转头,刀尖变了方向,直直□□他的肩膀。陈淮慎捂着伤口倒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兄弟,士兵摇头道:“兄弟,别这样看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军令难违啊。”陈淮慎冷笑:“你以为就凭你能杀我?”士兵歉意道:“对不住了。”旁边突然冒出几个人把陈淮慎压在地上,握着刀柄往地上一插,固定住了他的肩膀。陈淮慎想用震开他们,却发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