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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习习,一个高高扎起头发的男子,一身黑衣,俊美修目,抿着细而薄的嘴唇,显得十分冷淡。他手指按剑,十分飘逸地落在祭足对面。问道:“你急召我来,有什么事?”“一年为期,护我安全。”祭足说道。“你要留在京都?原因?”黑衣男子问道。“我虽然不喜欢束缚,但我想,为了那人我什么都能做到,但是受到威胁却不反击,不是我的本性。更何况,他也是那人的威胁呢。”“那人是谁?值得你为他留下?”“他改变了我的既定人生规划,我总觉得我的人生会跟他一起终结。”祭足的眼睛里倒映着满天星辉,他自信满满地说道:“见到他,我相信你会认定我的判断的。我希望在三天之内把这本资料研究透彻,将实际图绘制出来。”子黎将整理好的京都各府资料递给越吹雪。越吹雪点头应诺。同一片天空,不同处的繁星。一道名为繁星点点的菜肴吃罢,八皇子十分餍足,终于对从前一直觉得傻逼的七皇子有了些微好感,觉得可以相交。七皇子着实有钱,老八从前念叨过的,说这等开府之后就准备一道道的吃过的,终于在七皇子的慷慨解囊之后,一沓纸店美食,全部得到提前满足。七皇子和八皇子难得地达成和解,二人吃饭喝酒,从此之后,皆是七皇子付账,八皇子就统一和七皇子一起吃喝相随。在七皇子面前也越来越展露自己的本来面目。比如说爱打听八卦,更爱吐槽毒舌别人,令一直觉得老八寡淡无趣的老七大为吃惊。他不由得地就提起了前世的祭足,他从前就对风华既显,却早早死掉的祭足十分可惜。听说,祭足在京都突然消失了,而他一直忙于和老八拉好感,没时间去见一见前世就想见到的名人,觉得是十分的可惜。“听说了吗?祭足在京都消失了。”八皇子的遗憾之情溢于言表。“祭足就是哪个刑部尚书提到可以和太子书法一较高低的人?”见老八有点兴趣,七皇子立即继续道:“不仅仅是书法水平是瑜亮难分,二人更是朋友。”说起这个,七皇子倒是有些艳羡。“祭足是太子的朋友?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太子从不出宫,怎么可能与他一个沽名钓誉的人交朋友。”老八颇为愤慨。“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太子出宫两次,都和祭足见面,并且见了很久。”前世的时候,太子和祭足的知己之情在京都是传为美谈,是京都一时之盛。“你了解祭足吗,什么性格?他区区一个白身,凭什么能成为太子的朋友?”一向随性的八皇子突然认真起来,令刚刚熟悉他的老七有些吃惊。不由得吐露他一贯的印象。“祭足和太子其实真的很像,太子性格谨慎,说话喜欢引而不发,别看太子温润如玉,实际却有着近乎偏执的倔强,只要是他坚持的,一定不会被别人能轻易撼动的;只要说出的话,一定要完美的执行下去。而祭足和太子是一样的性格。对想要的东西会不顾他人的想法主动争取的。”“好像你看到祭足做了什么似得。”八皇子吐槽了他一句,老七脸色微红,差点忘了,这是他前世听过太子和祭足许多事情之后才这般感慨的,而现在,两人只不过初见。“不过你对太子的评价我有一半是赞同的,真没想到,你还挺能识人的,那之前你怎么还那么蠢?”夸了一句,落脚点仍旧是吐槽。七皇子十分郁闷,他能说他前世特么以为自己很帅气,才华横溢的好嘛。幸亏醒悟的早,否则黑暗历史更多,被老八吐槽的更多。这般想着,七皇子特别想问问前世的八皇子,是不是多看了他几年作死的黑历史,都是吐槽的什么。“你这般看好祭足?呵,在我看来,除非他能和太子站在比肩的高度,和太子有着相似的心胸,比肩而立不失去自我,才称得上是太子的朋友。他有这个资格吗?”“你且看着。”七皇子对祭足充满了自信。东宫。子黎秉烛处理奏折,仍然如往常一般,一丝不苟。心里却思绪翻飞,老三闯入这间书房,打量的神情;老大和他说在外远游的神情,老七在朝廷上怯懦地离老三远一点的表情,老五在庆功宴上要官的神情,老四在床榻上酣睡的满足神情,和父皇、母后吃早膳的神情……最后定格在祭足要和他一路相随的神情。子黎深深呼吸了一下。改制一旦开始,这些他身边人的生活又会遭受什么,又会如何变化?又会被波及多少?子黎闭上眼睛,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而无论如何,他不能因为这些人而停止脚步,他总得去做。第19章【变故】胜负,战败,从来不实以一方的人倒下作为终结胜负,战败,从来不实以一方的人倒下作为终结在子黎选择从改革选官制度作为突破口的时候,陆府也在做着打算。门阀世家能屹立百年,自然是有一套完善的应对法则的,在道德观这方面从来都是严于厉人,宽于待己,是相当没有节cao和下限的。比如说,陆府从三皇子子琅身边的幕僚文士闻珥,及时得到消息,也在朝会上给了三皇子致命一击。然而随着淑妃关于利益分割的提议,和江南首富柴臣定案之后,陆府家主已经做好放弃文士的准备,并打算和三皇子重修旧好。只不过以放弃文士洗白三皇子为条件,让陆伯霜重新修订利益分割。而在这段时间,被因大皇子秦春水特意提醒后而被请进陆府的锦衣男子,被最近焦头烂额两头奔波的陆伯霜给丢在一边,无心搭理了。见二老爷并不重视,府邸内的仆人也等闲视之,乃至于锦衣男子困厄府中,无所施为。锦衣男子是愈发焦急,在陆府的一座小院里几乎是见不到几个外人的,在几天无人搭理的时间过去之后,锦衣男子打理好行李,就打算离府,令做其他打算。在陆府干耗下去,完全无济于事。倒不如在京都的其他府邸或者其他地方寻找些能人,更有效的多。院子地处陆府一角落,十分僻壤,锦衣男子刚出了院子,七绕八拐,一个假山连绵着一个走廊,完全是没有尽头,他满头汗水,找不到出口,令他十分难堪和茫然。一个阔口白面的书生一身青衣,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在锦衣男子已经急得不行的时候,却悠悠地叫了他一声,“柴文骏,你打圈来回做啥子咧?”一张俊秀的脸,说着半土的话,着实有些怪异。但锦衣男子完全没理睬这些,只是听到柴文骏这三个字,就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你知道我是谁?”柴文郡回头,惊喜的问道。自从父亲死后,他去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