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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被狠狠抛到软软的被褥上。尽管那张床躺着很舒服,可一下子落差这么大,犯晕。晕乎乎中相思的脸在眼前放大:“你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相思,你脸色不太好……”“贾兄他使力过了。”由冰在一旁叹息,同时小心地观察门窗的上锁情况,轻声道,“他借你的手使内力将那块牛rou炙熟,隔山打牛,是门非常高深的功力……何况后面还和那位姑娘过招,实已太伤元气……”“过招?”我听不懂:不是美人jiejie中毒吃亏吗?由冰耐心地解释:“我们与那两位姑娘错身而过时那两位姑娘曾经试图通过气劲割裂斗笠,贾兄几乎承受了所有的劲道,非常不易……”“……原来那斗笠不是被风吹掉的啊!”我点点头,表示听懂了。相思眼一寒又蕴着火气的样儿,我绞紧脑汁设法讨好他,眼光扫间看到屋内桌上摆放着一盘果,挣扎着下床:“相思你先坐坐,我给你泡杯茶……”身子起不来,相思双手双脚呈“大”字型压我在床上——“你这浆糊脑袋里到底想着些什么?”我哪有告诉他假装晕倒的目的只是为了和他赌一口气的胆子?只好想方设法为自己拖延时间:“相思相思,快看快看,墙上挂着把好好看好好看的琴!”“看着我,回答!”我依言看向相思:“相思需要我为你弹琴吗?”“你找死吗?!”“以后可能会有很多人为相思弹琴呢,我的琴,不是天天能听的……相思不希望我为你弹琴吗?”“你再顾左右而言他的话……”相思伸手一缕缕把玩着我的头发,“真的不怕死吗,大用?”呜……相思不上当,只好改弦易辙:“相思,这衣裳上……被你下了毒?”不知道相思知不知道,他一不高兴就不自觉地撅起了嘴:“这是为了保护你!”“相思,你怎么看我大师兄?”“比你这头浆糊脑袋强!”就知道会被这样说,我又叹了一口气:“那你也一定看出来,我大师兄是揽消息和使机关的行家,而呆头鹅浸yin药物、造诣匪浅、练就一手使药、玩药的好身手?”相思抿起了好看的唇,他心虚时就这样,不说话又不等于事实不存在,我继续叹气:“大师兄说得好听,我们做饵他做实,声东击西……依他的性子,恐怕声东击西后再加个金蝉脱壳方为正经吧?在小怜到手的同时把我们仨卖掉再赚一把,对他而言,这才叫庄家全赢大满贯……”相思仍旧沉默,由冰也挨近了,脸色略略发青:“大、大用……”越说我越来劲,连自己都相信以上全属真言。“无双宫主……喜欢收集美人吧?”“……”“就算是男人,只要是美人,她也喜欢的吧?”“……”“刚才那位美人jiejie是男人,”我静静地直视相思,“他抱过我,我知道。”这下,脸色发青的,不只由冰。“相思,你愿意相信我……还是我的大师兄?”69相思谁也不信,他信自己。在他的强悍下,我不得不重新覆上面纱,面壁横躺,就连我那恰到好处的身段、凝玉炼脂般的颈子都被长发披了个严严实实,真真明珠投暗、锦衣夜行,不如拖只麻袋从头罩了可好?我嘀咕。本想给小怜大美人留下惊鸿一瞥、惊为天人的第一印象,现在却被相思弄成这般模样,早知如此不如混到那堆庖丁当中兴许还得见上一拨子一拨子的千娇百媚、争奇斗妍、美美的、水水的、玉玉的“食具”吧?美人啊,我的美人啊,你在哪里在哪里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打算怎么把无双宫主引来?”相思为防隔墙有耳,凑我耳边细细絮语,轻轻的呵气搔得我颈子直庠庠,我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引来相思低斥,“别动!——矜持!”“要矜持就离我远点儿嘛……”“你说什么?”“上下有别——上下有别这话相思你总该懂吧?换谁看了相思你这样骑我头上,谁都不信我是你进献的宝啊!”“哼!”压迫感一轻,相思离我远了些,“说,你打算怎么把无双宫主引来?”“相思啊,你有没有听过‘曲有误、周郎顾’的故事?”相思又不屑地一哼,站窗边的由冰很识机地凑趣:“大用你要cao琴?相识这多时间,愚兄尚不知道贤弟竟有此一能,今日有幸得以大开眼界……”“停停停停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弹琴了?是相思,那是相思的活啦!”哼,哼,刚才我主动小试牛刀你不许,敬酒不吃,那可莫怪我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罗!相思果然怒道:“你说什么?”“我要洗手煮茶,香茗、雅曲、美人,无论如何,这样总比巴巴的守着庖肆候召要有吸引力一点儿吧?再说,这儿的主人那么好心免费提供休息场所让我们白吃白住外加休生养息?相思你信我都还不信啊!”我叹口气,“只是,相思,没理由叫我一个人边煮茶边鼓琴吧?——要煮出一壶绝世好茶,哪象想象的怎么容易?对了,由冰大哥,你可要帮我看好火啊!”“看——火?”“是哦,看、火、哦!”“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嗅着佛手皮幽幽香,我心情怪好地哼小调。小茶壶架在烛台搭成的架子上,红蜡隔着瓜皮,火舌一簇一簇地跳着。被烤焦的佛手慢慢散发出独特的清香,和着茶汤的香味,别有一番青涩的风情。要再加点儿薰衣草就好了,边搅茶汤,我边遗憾地想。一进门来便相中了桌上这几只结实饱满的佛手,想来小怜美人只顾着自己吃人顾不上别人填肚子,中饭、夜餐估摸不会有,捡着几只佛手,皮扔火里烤,削下rou加茶加糖熬汤,马虎应付一下也是好。要由冰不扔开方才那块牛rou就更好……“大用,”由冰小心翼翼捧着红烛,他所要做的就是控制火势不让红烛把薄薄的佛手瓜皮烧成炭,“这几句好听……”“哦,是么?”难得我兴致这么高,再来几句,“我比你迟到蚰蜒地,你比我多登些花粉楼……我着你托化雨云春,还宿债花月秋……”?怎么由冰面有难色?不仅面有难色还不断用他空出的那只手直摇直摆:“大用……”“铮”声响,吓我一哆嗦,险险将小茶壶打翻。战战兢兢朝相思方向瞧去,相思以近咬牙切齿的音道:“弦断了!”“哇!”我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