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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骄傲的人,骄傲到连解释都不屑一顾。“我又不是为了他们!”记得前两天晚上,我咕哝着相思这下可好侠名日盛害我大侠做不成尽他一个人出风头相思难得的咆哮起来。“我又不是为了他们!”那晚的相思气得脸蛋红扑扑的,鼻翼一扇一扇直喘粗气,下唇紧紧咬出一排清晰的齿印。那晚的暑气热到,相思眼中流出了汗。“我又不是……为了他们!”“相思,说嘛……”我继续放低身段。现在我有点恨相思为什么点我的xue害我不能动,害我无法看着他的眼睛施展我最最拿手的蛊魅大法,只好使赖皮,“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呃——”此言一出,全场又是风云变色。由冰蓦地抬头,我被他眸中异色吓了一大跳,这时相思忽淡淡开声:“淤泥恶水,停蓄弗流,春秋之交,蒸为疠疫”声如明月映雪,空碧悠悠。由冰却全身大震,如遭雷殛。他不敢置信地盯着相思:“你、你用那笔款子去修河渠?!”“瞎说!这个月内河渠哪有什么大工程……”马上有知情人士跳出来反驳,我灵光一闪,想到前两天和相思的一顿好吵,脱口而出:“不是河渠,是沟渠!”沟渠者,简称水沟也,清淤排污之用。那天我瞧着文卷中一张阡陌纵横的图纸不顺眼,好心帮润了两笔,相思回来看见拍桌子大骂,那天晚上伙食猪狗不如。相思说,那张图纸为修渠而备,纤毫之末亦改不得。相思还说了治标治本什么的……究竟是什么,导致疫疾横行?人咬人,只是传播疫疾……那么,最早的、最早的疫疾之源在哪里?洪水之后疠气起……未施药先修沟渠……“莫非瘟神在水里?!”由冰终于恍然大悟。“罪不在水……”相思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情——笨蛋相思,放低一点儿姿态会死啊,就是因为你常这样子才容易被人误会啊,瞧瞧,做了好事也没人说你好心,真是——“苍天之气,清净则志意治,顺之则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我倒!——又掉书包,你就不能拣些人懂的来说?“啪!”那边由冰猛地一拍掌:“我明白了!——大灾之后,水源受玷、食物匮乏,加之人畜尸体未及掩埋,腐rou生蛆,导致神明消灭、变为异物、大疫滋生……”他说不下去了。——嗯,这下我懂了,似乎相思的意思是施药放粮只是治疫之标,治疫之本则是最好尽量在最短时间内整治出一个干净清爽的环境,重在预防。隔离病人、掩埋尸体、兴修水利,且不说材料本身的消耗,单论人工,便已是一笔大开销,再加上耗材、伙食等开度……这么算来,一万两还真是杯水车薪、不足一提。……原来相思真的没有贪污,亏我对他始终抱着一点小小、小小的期待……室里静悄悄的,足以压死人。穷寇莫追,这个时节,是应该留点儿时间给由冰慢慢消化、仔细回味、以悟我是他非。得理不饶人,伤了武当牛鼻子的脸面,我亦讨不了好。因此我见好就收,不再理会由冰,而是腆着脸压低声音道:“相思,解了我的xue好不好?我保证乖乖呆着,你叫打东绝不往西、你叫跑前绝不朝后、你叫住口绝不开腔、你叫收工绝不嗝屁——”“住口!”我一怔:“不行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喂,相思,你不放开我,你手下美人又不听你的话来帮我……万一碰上你没空理我的时候,我不就成砧板上的rou任人宰任人割了吗?”“吴大用你放——唔!”宝的怒骂声响到一半被噎住,然后是金淡然的声音:“抱歉主人,打扰了。”……金这人,贴心得真是没治了!——可惜现在不是适宜钓美人的场合。我咽一口唾沫,一鼓作气、再接再励:“相思,你知道,小鬼送了我一大堆宝贝,飞板没了有风火轮,我省得该咋用……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足足一天没吃着东西,你这么封着我,万一我血气不畅落个半身不遂,你也会心痛的吧——唔!”不提妨一个丸子塞入我开合个不停的口中,入口即化、和暖生津,缓缓流入四肢百髓,登时全身上下通泰、杳霭流玉、悠悠花香,好不熨贴,好不舒适。比这更舒服的,却是冰冷柔软的肌肤凉凉贴着唇的触感。我一时忍不住,张口,咬——“呜!——”宝小美人在后面死命地用爪子掐我的腰,我顾不上相思的怒目情急下回头——咦,我能动了?抬抬胳膊动动腿,真的真的,我能动了、自由了耶!哈哈哈哈哈——“各位前辈,请听在下一语。”因为心情好,我笑咪咪地转向施施然从人群后站起的杜美人。眼看在这种局势明显一边倒、他十有八九做不成渔翁的情势下,杜美人依旧折扇轻摇、丰神如玉、卓尔不群,我大大感慨一下:真不愧是我吴大用曾经相中的人,确实够性格!“各位前辈适才亦亲目见耳闻,这位——”杜美人折扇一指,我受宠若惊:杜美人,我在这里咧——嗷呜!这下是被相思掐的。接收到我赤裸裸的爱慕的目光,杜美人露齿一笑,继续:“很显然,这位吴大用公子是这位贾神医的男——”“——宠。”“娈——”“——童。”“禁——”“——脔。”杜美人说一句,我好心地接一句,于是杜美人生气了,“唰”一声合上折扇,脸色数变之后,才强自又扯出一抹笑模样:“吴公子本人也对此供认不讳……”“不不不,杜美……公子此言差矣!我怎么可能是相思的男宠、娈童、禁脔呢?看起来都不象嘛!”话刚落音,厅里叽叽喳喳、窃窃私语乱成一片:“对呀,不配嘛!”“幸好,一朵鲜花没插牛粪上——”“要真的那格老子真个明珠蒙尘——”“我就说,瘌蛤蟆吃不了天鹅rou的!”“叽叽叽——”“喳喳喳——”“唧唧唧——”“吧吧吧——”杜美人笑了,笑得温雅如玉、一派成竹在胸:“那么,吴公子何以解释方才有伤风化之举?”“哦,你是说刚才我和相思玩亲亲啊?”我也笑,大大咧咧将手搭相思肩上,笑得轻描淡写、自由自在,“因为,相思是我老婆!”“扑啦通咣里轰得隆咚!”几乎所有人都对我佩服得五体投体,我得意:不是么?虽说是相思用药让我变成眼下左一片红、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