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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嘛就干嘛?”骆琅脸色一沉,语气变重:“这是监狱,由不得他,再不老实我就亲自下去了。”“别别别!”老龙赶紧说,“他就是生闷气呢,我去劝劝啊。”“还有脸生气?”骆琅快被气笑了,“我看是害怕吧,宁愿躲在湖底也不敢上来见我。”话音刚落,立刻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我才不怕你!这次是我输了,下次我还杀你!”只见一条肥肥胖胖的黑虫子从水面探出个头,努力扭动着表达它的愤怒。骆琅露出嫌弃的表情,这是渊蛭的原形,倒是和他瘦长的人型刚好相反,不过都是一样让人恶心的滑腻腻的臭虫。“想杀我?等你有那个本事吧。”他轻蔑地说道。渊蛭气得整个身体都开始发胀,它扭了扭,恶毒地反唇相讥:“那你呢?你那个小宝贝人类还不是没有保住。”骆琅眼里的温度骤然沉到了冰点。渊蛭却没有好眼色——变回原形以后它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还在不依不饶地骂着:“骆琅,你有天大的本事,还不是保不住一个小小的人类!怎么样,得不到的感觉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注定永远是孤家寡人一个......”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骆琅突然伸手掐住他,硬生生将他从水里拽了出来,攥在手心,捏得死紧。那条小黑虫别说是说话了,连呼吸都困难,身体被掐得变了形,好像马上就要爆开来。老龙吓得掀起一个水花,在旁边劝道:“骆先生,您手下留情吧,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娃娃积点德,不要再多生屠戮了!”也许是因为提到戚卜阳,骆琅原本由黑转红的眼眸慢慢冷却,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一点,瞥一眼水中那对瞪得浑圆眼巴巴的橙色大灯泡,对渊蛭冷笑道:“居然还有人肯关心你,既然这样,你以后就在这里好好陪着人家吧。”“不要!”渊蛭刚恢复了一点,听到这句话立马挣扎起来,尖细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不少,变得更加难听,“你知道它都让我做什么?它教我打毛衣!!!我才不要以后都憋在水里陪一条老龙织毛线呢!!!”骆琅残忍地勾起嘴角,“这不是很好吗?安心在这里度过你的下半辈子吧,我不会给你机会出去的。”“别别别!”渊蛭黑黝黝的身体都吓白了,立马换上一副谄媚无比的口气,“这样吧,我帮你去找那个小天师的魂魄,我的小黑虫很灵敏的,保证能把他找回来,怎么样?骆大人?”“不怎么样。”骆琅听都懒得听,随手就将它扔进湖里,老龙赶紧用爪子把它托起来,肥硕的黑虫在水下挣扎,却再也不能脱离水面了。“老龙。”骆琅问道:“你这湖里是不是有什么禁制,灵魂进去就出不来?”“有是有。”老龙眨了下眼睛,“不过这禁制就是用来关住我的,这么多年来湖里就我一个,现在倒是多了一个。”它说着抬了抬手中的小黑虫,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只有不属于人间的东西才会被困在这湖里,跟人类的魂魄没什么关系。”说到这里,它巨大的眼睛变得柔和了许多,“你是为了那个人类小娃娃吧?那天晚上我只抓了小黑虫,并没有见到他的魂魄。”察觉到岸上人低沉的气压,老龙试着安慰道:“他是个好孩子,一定有好报的。”骆琅没说话,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诶!骆先生,”老龙叫住他,“你答应我的事......”“等我找到他,会帮你想办法。”骆琅回答。老龙满意了,不再说什么,捧着小黑虫沉了下去,还一边絮絮叨叨地和它说着话:“别气了,我给你说个好笑的事啊,是前天那两个来锻炼的老太太说的,太好笑了......”小黑虫:(#°Д°)...龙湖之行没有收获,骆琅回到戚家。一进门,迎面碰上了戚管家。两人对视一眼,骆琅径直向前走,戚管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叫住了他。“骆先生!”骆琅回过身,满脸的不耐烦。“你......”戚管家欲言又止,他很想问问这个人对自家少爷到底抱着什么想法,但又想到少爷都已经不在了,再问也是多余,又想问他既然少爷不在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话到嘴边却觉得怎么也无法出口,最后只是说:“厨房里有刚做好的山楂糕,以前少爷吩咐过,说是你爱吃。”说完发现对面的人眼睛红了,看不出是难过还是生气,总之很可怕的样子。等了一会儿,骆琅一言不发,转身走了。戚管家在原地愣了愣,见他的背影走向厨房方向,心里一酸,也没再说什么。骆琅在厨房里扫荡一通,嘴里嚼着,手上还拿着几块吃不完的山楂糕慢慢走回书房,谛听的狗鼻子老远就闻到食物的香味,还没进门,一大坨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已经扑了出来,骆琅反应很快地抬起脚,狠狠地踢上那个东西的肚子。谛听惨叫一声,落地打了个滚,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手里的山楂糕。骆琅不理他,自己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点渣都不给它剩。大白狗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撇过头。人间真无聊,什么也没有玩到,幸好还有毛毛。于是哼哧哼哧地找金毛求安慰去了。骆琅吃完了小天师的爱心料理(其实是戚妈做的),心满意足走过来问谛听:“发现什么没有?”谛听哼了一声,用后脑勺对着他,不说话。骆大师走到它跟前,蹲下来,拧起它的耳朵,微笑道:“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地府?”“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嘛~”谛听马上换了一张脸,眨巴着可怜的大眼睛转过头来,讨好地说道:“对了,之前忘了告诉你,那个人妖......”一看骆琅挑起一边眉,大有“你再说下去就揍你”的意思,赶紧改口道:“就是抢了你相好身体的那个女人,我发现她怪怪的。”骆琅抱起手,“你已经说过了。”“不是那个,”谛听摇摇头,“我还发现她没有心跳!”大白狗努力解释道:“她用手摸、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双手没有温度,而且也听不到心跳,也就是说,那个身体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她的心音和身体根本没有联系,就像是......就像是两个人!”“本来就是两个人。”骆琅对于它的推理表示不屑,但那些话还是听进去了,这个结果他多少能够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