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了折我面子,让旁人看我林展权是如何在他炳佬面前低头而已。”林展权起身倒了杯茶,道:“不急,他不敢对阿明怎么样,顶多是点皮rou伤。明早我打电话给炳叔,以和为贵,约他出来吃讲茶。耀仔,去订酒店。”虽然心中愤懑,耀仔也知道这是更好的解决办法,否则同帮会内相互砍杀一定会引人非议,要是惹来差佬更加糟糕。想着如今困于屯门的阿明,他点点头,道:“权哥,我即刻去办!”第二日早上八点,林展权致电炳佬,邀请对方吃早茶。“阿权,你怎么有空专程打电话给我呀?”正因为对这通电话的来意心知肚明,炳佬的话语比往日更加刻薄,态度也十分敷衍:“我还以为你赚了大钱,看不起社团里的其他叔伯啦!”林展权怀中揽着睡成一团的哑仔,伸手摸摸他的耳廓,含笑回道:“正因为赚了些钱,才要请炳叔你吃早茶。”炳佬亦笑了两声,开口道:“哈哈,真不凑巧!今早约了其他老友一起‘遛’狗呀,只能辛苦你多跑一趟!”听出对方话中隐意,林展权也不气恼,只和气道:“那就改到中午。其实这顿饭也有道歉的意思,听说我的手下在兆康喝多了酒,和炳叔你的人发生点矛盾还动了手。大家都是和兴胜的人,不必闹成这样。这次就由我做东,请大家吃顿饭如何?”“哦,有这样的事?”电话那头的炳佬假意不知,故作疑惑道:“阿权,你等等,我来问下情况。”如此行为不仅是为了拖延,更是想令林展权面上难堪。然而炳佬并不知道,林展权正一脸悠然地爱抚着怀中人,低头看与他缠绵竞夜的哑仔悠悠转醒。软绵绵地打了个呵欠,少年在男人怀中蹭了又蹭,露出雪白软嫩的肚皮。林展权刚欲发话要他穿好衣服,忽而想起还在与炳佬通话,只得顺手将被子向上提了提,盖住怀中人的腹部。“嗯……”哑仔伸出双臂等了半晌,对方始终没有动静。奇怪于男人没有如往日一样立即搂住自己,哑仔摸了摸后脑勺,抬头观察了一下,终于看见林展权手边的电话。虽然不太懂这些东西的用法,他还是能大致明白对方正在处理其他事宜,现在也并不方便陪他玩耍。“唔……”无趣地扭过头,少年在男人的胸膛亲了一下,随即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取来了桌上放着的梳子。林展权坐到床沿,拍拍膝盖示意少年坐上来。哑仔满脸欢喜地点点头,乖乖坐到林展权怀中,半眯着眼享受着男人替他梳发的温柔。指尖从柔滑的发丝上蹭过,林展权温热的大掌也在一番梳整后轻轻拍抚少年的头。哑仔仰倒进他的怀中,十分依恋地蹭了蹭对方的肩窝,又仰头细细吻着男人的脖颈,更调皮地挺起腰含住喉结吮了一口。“咳……嗯。”林展权清清嗓子,伸手捏了一把少年的鼻尖。还未做些其他,便听炳佬那头回道:“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林展权开口道:“嗯,不知炳叔你中午有没有空?”炳佬得意地笑了几声,道:“哼,大家都知道我的性子,向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阿权,这次是你自己说的,都是同个帮会做事的人,弄到现在这样也不好看。我本来觉得无所谓,既然你执意要摆桌赔礼,那我自然不好不给面子。”林展权看着少年似乎又有些鼓涨的乳首,缓缓道:“嗯,那就定在今天中午。”对方回了句“到时见”后便撂下了电话。林展权则顺势将少年抱进怀中,两人一同倒在床上。“我今天中午要出去,Maria煮了饭,你乖乖吃一点。晚上回来陪你,嗯?”第四十章虽然早茶改作了午餐,可道上的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林展权此行的目的,更对这回“吃讲茶”的结果颇为好奇。“吃讲茶”一说流传甚久,早年多用于市井之间,指的是发生矛盾的双方到茶馆请旁人帮忙断明是非。而放至帮会、社团一层,则更多是指头面人物通过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早在清末到民国时期,四川袍哥、上海青帮等大陆有名的黑社会团体已习惯于将茶楼、茶馆等作为堂口,下至街坊邻里、上至各大势力,若有争执都会选择这类场所作为仲裁机构,而本该处理纠纷的警署、法院等反而毫无作用。白驹过隙,曾经川渝、沪上帮派的集聚处已湮灭在江湖喧嚣之中,但“吃讲茶”的习惯却因港岛洪门勇义堂主黑骨红号召三合会众人“以和为贵”而愈发风行起来,成为一种别有特色的常态化处理冲突的方式。其间更演化出种种不成文的规矩,譬如双方达成一致,则各自饮下讲和茶水,并分付此宴费用;一方选择退让,则斟茶请对方应下,并主动包付全款。自然,若双方谈崩便互不受茶,出门重新打过。此回林展权在电话中对炳佬讲的是“请他饮茶”,一个“请”字,自有退让之意。对于近年来愈发看中自身资历与道上脸面的炳佬来说,在旁人面前耀武扬威,尤其是在平日惯常与他针锋相对的林展权面前耀武扬威,狠狠杀其锐气,正合他的心意。但于林展权而言,腥风血雨间凭砍杀争夺荣光的时代已经结束,叔伯辈能赶上“暴力解决一切”的,自然可以肆意享受最后几丝余晖。但如今港岛各色势力龙盘虎踞,更多事还是要靠金钱手段去和平解决,至于有没有脸面、需不需要低头,都是后话。除去阿明这回不够谨慎而中伏的前提,单看敬一杯茶、道一声歉就能换回手下头马,林展权觉得自己并不算亏。去往酒楼的路上,他甚至对耀仔玩笑道:“炳叔还算给面子。换作他的头马跑到元朗,我一定让人立刻做掉,又怎会等他过来请饮茶再捞人?”耀仔愣了愣,惊讶道:“呃……做掉?权哥,你不是说一笔写不出两个义吗?”话毕,他又匆忙道:“当然啦!我没觉得权哥你有讲错,炳佬这条老屎忽,手下都是一帮废柴,还敢对我们的人下手,活该被砍到扑街!”“是呀。”林展权点了支烟,轻声道:“之前呢,大家都是和兴胜话事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情于理不好闹得太难看,那就只能一笔写不出两个义字。可以后就不同了……”言谈间,车已临近耀仔预约好的酒楼,林展权便停了“两个义”的话头,转而对他道:“先去看下包厢准备的如何,我打个电话。”“OK,权哥。”交代完一些事宜,林展权挂断电话走回包厢。此时已是正午,距双方相约的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但炳佬一行丝毫不见踪影。耀仔斜倚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神色紧张的酒店服务生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捧了菜单,等着对方点菜。“先生,要不要先上……”“上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