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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哪里不对,就听得商宁在上方问道:“师兄希望谁赢?”江烟没明白。商宁便又问了一遍:“师兄希望我和邢前辈哪个赢?”江烟笑道:“自然是你啊,你可是我小师弟。虽然可能对不住邢大哥,但要我选还是选你。”那天一晚上,商宁的心情都很好。武林大会召开时,江烟又一次见到了武林盟主。他第一次见这位盟主是在五年前。如今五年过去了,他感觉这位老前辈的变化还是比较大的。五年前的武林盟主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精神矍铄,目如鹰隼,德高望重,和他的夫人恩爱非常。没成想五年过去,就听说这位众口称赞的老前辈已抬了三房妾室进屋,还都是近两年的事。江烟看着高台上时时皱着眉头,神情严肃的武林盟主,禁不住在心里默默感叹,看不出来这前辈还挺老当益壮的嘛。不过看他脾气比之五年前似乎坏了不少,应该也是火气大,给憋的。江烟在这边不着边际地东想西想,那边武林大会的比武已经正式开始。一时间,台上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台下众人像看戏似的围观,打到精彩处还纷纷鼓掌喝彩,好不捧场。江烟远在最外围,坐在树上观看,兴致缺缺。五年前他也曾一时兴起登上这擂台过,只是他所使出的武功在这群武林人士看来,都是不入流的招数。毕竟世人习武多是练成套的剑法,拳法,棍法等等,擒拿只是其中起承转合,寻得破绽时经常化用的一招而已,人人都会,又有谁会专门地精益求精地去练这个?同样地,轻功在大多数习武者看来,也不过是对战中腾挪移转,或者偶尔赶路所必要的一种基本功,便是练到极致也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五年前江烟在这擂台上被人叫过好,也被人喝过不少倒彩,其中尤以倒彩居多。别人看他年纪小,长得好,加上没什么真正拿得出手的功夫,这可不就是个来玩玩的公子哥么,因此江湖上就给了他个“玉面公子”的称号。江烟不爱听这名号,毕竟其中嘲讽意味居多,奈何他也堵不住别人的嘴,于是心下对这擂台的观感更差了。加上他本身也不是个好战之徒,要不是为了见见邢大哥和带他小师弟出来长见识,江烟就连这武林大会都不想来了。这回,他就打算在外围观观战,给他小师弟喝喝彩,纯当是凑个热闹来了。武林大会前后统共持续七天,是以打擂台的方式,统共分了三个擂台。比试的规则是点到为止,不伤性命,将对手赶下擂台即可。每个人都可以上去露一手,不分什么前后,次序。一人可以一直在台上,也可以下去了再上来。想要上擂台的人登记一下姓名,出身地就可以上台。整个武林大会最终以单人的胜场次数排名,前十名都有奖品和奖金颁发。这样想来,这武林大会也确实算得上是一个以武会友的好场所。江烟想到这里,再看看一直沉默寡言坐在他身边的商宁,不由得开口道:“小师弟,你不上去试一试吗?”商宁转头看他:“邢大哥没有上。”江烟靠在树干上,秋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打在他的脸上。他笑道:“邢大哥说要和你擂台切磋,你还真就等他一个人啊?你完全可以自己在擂台上试试嘛。”商宁道:“师兄是希望我连胜,然后领取奖金吗?”江烟笑道:“当然不了,我还稀罕那点钱吗?我是想让你四处结交朋友。即使不上擂台,你也可以到前面去看看嘛,对台上的人点评点评,说不定就会有人来同你辩论,到时候大家不打不相识,只要不是下手过分结了梁子,这就也算是交朋友嘛。”说到这里,江烟喝了点水继续道:“你看你老跟在我身边,一个同龄的人也不认得,日后不管是行走江湖也好,还是四海游览也罢,都不怎么方便的。”商宁摇摇头,垂下眼睛看他:“你说的行走江湖,四海游览,我不可以和你一起做吗?”江烟的本意只是朋友多了路好走,在江湖上混,有朋友总比没朋友强,只是他没想到他师弟竟然只抓住这一点不放。江烟想了想,不由得无奈道:“当然可以了,可是你也知道你师兄我懒啊,将来说不定只想窝在金陵城里。如果你愿意一直呆在师兄身边也可以,我本来也不是要你一定要出去闯荡或者怎么样。只是人在江湖,有朋友总比没朋友强。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不管是你被人欺负也好,还是出门办事也罢,有朋友都要方便很多,当然前提是真朋友啦。师兄就是想让你多认识一些人,如果有看得上眼的,就可以去结交。”商宁点点头。江烟松了口气。商宁继续道:“可是我走了,谁来给师兄继续弄水喝呢?”他说着,左手举了举刚刚从江烟那里拿过来的水囊,右手颠了颠手里的扇子,道:“谁又来给师兄扇风乘凉呢?”江烟:“……”商宁笑道:“我要是走了,师兄身边没人照顾,渴了饿了也只会捱着。说不定等我认识完朋友回来,师兄只能奄奄一息地缩在树枝上了。”江烟:“……”江烟决定不说话了,还是安安静静地呆在树杈上,等着自己的师弟给自己送吃送喝扇风乘凉吧。第一日的武林大会,开场时甚是宏大,但真到擂台比试的时候,可看之处却十分有限。上场之人无名家,江湖上有些名气的,或是老一辈的有名望的人都未上场。这一天你来我往的大多是怀揣着能够一战成名的年轻人,年纪也大多在十七八左右,凭着一腔热气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互相缠斗。待到热气耗尽,力气用光,往往就被另一个年轻人打下台去。如此一来,这天擂台赛上的人,就像地里的韭菜,总是一茬接一茬地被收割,各人的胜场数也都差不多,都是两三场的样子,也都在擂台上站不了多久。临到日落西山,今日的比试已接近尾声。江烟恹恹地坐在树杈上,觉得今天一天都十分无聊,下午开场时,他困得不行,还靠在他小师弟的肩膀上睡了一觉。商宁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就远不像过去那么瘦了,肩膀上也练出一点rou,江烟的头搁在上面还挺舒服。再加上他小师弟为人沉稳可靠,他这靠了快一个时辰,期间竟然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可见商宁一直把他稳稳托着。坐在客栈大堂的桌椅上,江烟看着正用筷子从骨头上撕rou下来放到自己碗碟中的商宁,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他小师弟宠坏了。商宁似乎从小就有照顾人的潜质,以前还生着病就能给他剥螃蟹,做饭做菜什么的。现在商宁长大了,这种行为似乎愈发变本加厉,如今简直把他当个流着口水的孩子在照顾了。自己喝的水,是商宁去打来的,自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