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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风捉影,现在打压传言的最好手段不过就是你和韩岚岚和和气气姐妹淘般的去逛一次街。”于是我悟了,阿光帮我推掉了最近的几个通告,让我周末直接去韩宅,不管有没有错,都服个软,低姿态总没有错。其实我们甚至不知道这次杂志集体倒戈幕后是谁,但急来抱佛脚,于是不论是那天朝菩萨,还是西方上帝,都去拜一拜的好。在这之前我先去见了宋铭成。其实那晚之后,我对韩潜的提议颇感犹豫。在我的世界里,宋铭成就是男女感情方面专家的地位,这次被阿光压着顺带来讨好宋二少爷倒正好让我假公济私一下。“什么?你问我一般会对喜欢的妞怎么表白?隐喻?我怎么可能用那种方式!我喜欢胸大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胸大又冰雪聪明的,前人曰胸大无脑,却也有一定道理的,不然胸和思想一样犀利的姑娘,只会让我怀疑她是硅胶改造的。啊,所以,我的对象们怎么有那么百转千回到能体会隐晦的表白?”他戳了戳我的脸,“而且哪个姑娘不喜欢最绚烂的表白,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幸福,泡妞绝招100条里的必杀么,追求要造势!声势要够大,让周围人都知道你在追求!高调!吓跑竞争对手!然后占为己有,那才是男人!女人心中都有一个梦,好男人要学会去圆这个梦!”我听的昏头转向,诚然,宋铭成喜欢高调恋爱并享受那种万众瞩目,可惜我是个女的,高调恋爱却未能终成眷属,最终分道扬镳却是对一个女明星人气的极大打击。“那如果一个男人给了你隐晦的表白,你又正好听懂了,要考虑接受么?”“切,不行不行,你要吊着他胃口,一个优秀的女人身边会有一群异性,这个时候,就是你方市场,当然可以好好端端架子,而且女孩子嘛,本来骄傲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当自己是公主才能找到王子,当自己是女仆的就只能配马夫了。”“你的意思是,可以暂时不用答应?”宋铭成笃定的点头,“恩啊,不用答应,优胜劣汰嘛,当然要千挑百选,找最强的。”一番谈话,我觉得受益良多,我看看时间差不多,正准备起身,却听屏风处轻咳了一声,竟然转身走出了个活生生的宋铭元。一时间我脸色有些不妙,想必刚才那番交流他也听去不少,此时他正饶有兴趣的盯着我。“你倒是说做狗仔要彻底搞臭韩潜,现下似乎却是因为他的原因被连带着馨香了一把。”他手里捧着杯咖啡,在袅袅的雾气里托了托眼镜。宋三笑和韩潜相当的不对付,当初我想黑韩潜,就只有他一个人表示鼎力相助,并愿意提供一切资金和技术支持,而宋二少爷却是兴趣缺缺的。所以我现下的行为怎么说有点通敌的意味,看到宋三笑还是要有点腿抖的。韩潜是他最不喜欢的人,在他眼里,韩潜的人品就是最下作的人品。“铭成,你去厨房看看水开了没有。”他支走了宋铭成把我送到门口,“韩潜小心点,我说了他不是个好东西,不希望你和他扯上什么和睦友爱的关系,两个阵营的人,还有以后别找铭成问这些问题了,他根本没看过什么泡妞绝招100条。这么几年里,他连插画书都没看过一本,你还捧他当狗头军师。”我有些羞愧,用脚碾了碾地上的树叶,“但是他讲的观点挺对的,大略是自学成才的。”宋铭元似乎是觉得我孺子不可教,捏了捏眉心,“他最近只看动物世界,那大约也不是自学成才,而是他从发情期的动物行为中提炼出来的。”……等我到韩宅的时候已是下午。“沈眠?”不巧的是韩岚岚反而不在,只看到韩潜在浇花,他站在花丛间,穿着休闲装,裤管微微有些湿润的泥土色泽。他分开眼前的花枝朝我走来。我挺起胸,“我是来找韩岚岚的,我想邀请她和我一起逛街,今天她不在,要不我下次来吧。”却见他皱了皱眉头,拉住我的手,“我那个问题考虑过了么?”他这样的强势却让我隐约的不舒服,宋铭元最后对我说的,“你现在和他是平等的么?明星和富商,从来都不是能放在对等天平上的。”我心里知道,他是对的。明星拼尽全力想要进入上流社会,却往往只能得到几日欢欣。这样的配对,从来都不是幸福的代名词。我虽然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做明星这个职业,却还是希望韩潜在最初,能用最严肃的态度开启一段感情。而我心里对韩潜把我摆在什么位子还有犹疑,我们不能靠着好感构筑起强压下坚固的房顶,那之后谣言媒体一通轰炸下势必空中楼阁般倒塌。“其实我想再想一想,我对你的了解多半是从跟踪得来的,你对我大约也是道听途说比较多。对吧,你看我对你的星座,血型,喜欢的颜色,水果,你的生活习惯,一样都不清楚。”“处女座,9月14号生日,O型血,灰色,草莓。”我听着韩潜报了一串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就见他笑着放下水壶,“你既然匀出下午来这里,大概今天是没通告的,我正好还要倒时差,虽然困倦却还不能睡,岚岚下午3点就能回来,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时间互相了解下。”后来那个下午我都在韩潜的书房和画室之间来回,他竟然是学过画画的,而且手法相当漂亮,我见他悬挂在大厅的素描,静物的线条自然流畅,阴影打的也很美。可惜他似乎没画过人物。“画一个人,容易带入作画人自己的感情,我不喜欢帮着家里各个婶婶舅舅的女儿或者哪家的小姐画像,你知道。两个人保持认真静谧的一起待几个小时,是件很尴尬的事情。而这种要求,一旦答应了一次,其他纷沓而来的同类请求就不大好厚此薄彼的拒绝了。”他笑了笑,大概看我看画的眼神太过专注,“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偷偷的画,当然,对外都保密。”那个下午韩岚岚没有来,我坐在书房的窗台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灰猫就睡在我的脚边。韩潜在看书,偶尔和我交流些心得体会,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我听他不时叹息般的念出漂亮的词句,偶尔用唇舌碰撞摩擦发出异国的语言。我知道,是西班牙语,他在念聂鲁达的诗歌,用了诗人原稿的语言。漂亮的发音,我只在英国的礼堂里听人诵读过一遍,那意象却美丽而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起谁说的,生活的温馨和幸福不过在于,有个人能在黄昏之前为你读一首诗,然后为你念诗的人在流连的暮色里倾身吻你。年少时候耻笑这种不经济的行为不如吃一顿大餐,现下却是百感交集。恋爱就是发傻,可是要找到那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