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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可以了。”我换完衣服,上床睡下。他再次推门而入,过了一会,也在我身旁躺下。一切都很安静...闲来的日子总是很惬意,却会培养人的惰性。坐在暖和的壁炉旁,看了一会书,就开始犯困了。“铃铃铃”电话声响了,我站起来接电话。“您好。”“您好,请问峻彦在吗?”传来一位女子温婉柔美的声音。我想一想,“不好意思,这里好像没这个人。”“哦,谢谢。”一会,清姨拿着一束新鲜的紫色康乃馨进来。“刚刚谁打电话来?”“一个说要找峻彦的人。不过,我告诉她,打错了。”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清姨听完,用手掩嘴,笑了起来。原来,君临的正名是叶峻彦。我心里纳闷,为什么一个人要有两个名字?大户人家就是麻烦。“那么子善也有另外一个名字吗?”我不住地问。“当然。叶曦颢,字子善。”清姨答道。好复杂的名字。要考试的时候,光写名字就可能比别人慢了,看来他们不明白要赢在开端的道理。慢慢我才发现,叶家在京城是一个令人瞩目的名门望族,经营着一个庞大的集团。这个集团涉及的产业广泛,都是与国家经济命脉息息相关的行业,如:石油,金融,钢铁等。而君临,则掌管这个庞大帝国旗下知名的商业银行。“我们家的少爷从小就很聪明,读初中的时候,就发明了一种环保的节水装置。还得过全国青少年的发明大奖。”宁婶说起这个时,会露出自豪的神色。有时,我也会不屑地想,还不是靠祖荫庇佑,要我家也这么有钱,穿梭机我都能研制出来。尽管如此,他的优秀还是无可否认的。从他的书房里,摆设着的众多奖杯、奖牌、得奖证书便可以得知。从小学一年级的奥林匹克数学一等奖开始,到大学的全国辩论赛冠军、留学美国的优秀硕士证书。令我不得不佩服的是,他不仅毕业于一流的大学,而且在一流的大学里取得一流的成绩。到了大学快放寒假的日子,毕业论文的题目也布置下来了,日子开始变得充实...一天,当我在上网收集论文的材料的时候,宁婶慌张的冲了进来。“小少爷喝完药后,忽然呕吐起来,之后昏厥了过去。”去到子善房间,看见mama抱着脸色苍白的子善。没有意识一直陪伴在mama的身边,看着幼小的子善,感到莫名的恐惧...无力地靠在急诊室外椅子上,等待着。我翻看过很多关于慢性白血病的书籍,了解到儿童白血病发病的症状。但子善一直表现出来的良好状态,给我制造了假象,我以为这些所说症状永远不会出现在子善身上。但是,我错了,它出现了。在它出现的时候,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抬头看见赶来的君临,沉默无语。“情况已经稳定了,但要留院观察几天,看病情是否有恶化的迹象。”出来的医生对我们说。透过玻璃,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输入子善的体内,我的心也一滴一滴的在滴血。终于明白到,为什么我和弟弟生病的时候,母亲能够彻夜不眠的照顾我们?为什么在我们伤心的时候,母亲会比我们更难过?以前,母亲对我说,你没有孩子,你不会理解。现在,我理解了。转头看见君临,他也在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子善。回到家,我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对不起。”电话接通后,我第一句。“怎么啦?”母亲有点紧张的问。“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让你这么担心,真得很对不起。”潸然泪下,泣不成声。那天夜里,君临的动作很急,甚至有点粗暴。我伸手抚上他的腰,主动地迎合着他。我们就像两个受伤的人,通过剧烈的运动,渲泄自己的愤怒...随后几天,我都待在医院陪着子善。有事无事的时候都爱看着他,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不用那么紧张,医生说没什么事了,后天就可以出院了。”mama看着我这样子,安慰我。“嗯。”我抓起子善的小手,贴近我的脸。有时候,我发现人类真的很渺小,对于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出院后,子善一直很虚弱。所以,我总是抱他,无论去哪里,干什么。我知道这样不是很好,可我想把这么多年来亏欠他的拥抱,都还给他。忧心地抚着依旧平坦的腹部,看着窗外的淡月微云,不知道黑夜的尽头何时到来...又见四月当四月的和风再次吹拂大地时,子善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变得苍绿了。近处平野上的小草也悄然地破土而出,呈现满眼的翠绿。庄园里的银杏树舒展开了经典的绿叶,白玉兰盛开着古雅的花朵,玫瑰绽放着绚丽的色彩,还有白得如玉的月季花,和煦的春风带着各种花的香气,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气,弥漫着希望的气息。随着气候的暖和,子善的户外活动也多了起来。周末的时候,君临会带他到野外晨跑。偶尔,也会随他爷爷到附近的湖泊垂钓。而我,则会在风和日丽的日子带他去爬山。每次我都鼓励他再爬高一点,不断的超越自己。虽然,我给不了他健康的身体,可我想给他坚强的意志。我认为,一个人在年少时中经历多一点的苦难和挫折,能培养一个人良好的品格,对他以后的成长很有帮助,而我父亲就是很好的例子。“君子,我发现你最近的胃口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午餐时,mama的问道。“是吗?我觉得还好啊。”我放下筷子,喝了一口参汤。“明天子善去做定期检查,你也去顺便看一下医生吧。”mama还是不放心。“那好吧。”我答应了。第二天,我和子善一块去医院。看来,我真的是一个迟钝的人,每次做了母亲都懵然不知。检查结果出来,已经怀孕八周了。全家欣喜若狂。当然除了君临,他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或许,他根本不喜欢这个孩子,在他的眼里,这个孩子只是挽救子善的一个工具,是一个多余的生命。然而,我对于这个生命的到来还是充满了喜悦之情。无论他的出现是由于何种目的,他是始终是我的孩子,始终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在知道我怀孕以后,君临就没有再碰过我,这让我如释重负。即使吃饭吃多了也会觉得厌烦,何况还是这些事情。医生说,要胎儿发育到十三周以后才能检查到骨髓型号是否和子善吻合。这样便存在骨髓型号可能不吻合的风险,对此我深感忧虑,万一不符合,这个孩子就意味着没有降生机会了。每天晚上,我都站在露台上,一直默默的祈祷,请怜悯我的孩子,让他们健康成长。可能上天真的被我的虔诚感动了,或者被子善的坚强所折服。在怀孕十四周时,检查结果出来了,HLA(人类白细胞抗原)配型吻合,而且还知道是个女孩。得知结果的那一刻,我亲了一下子善的小脸,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mama搂着我的肩,眼睛有点湿润。“子善,你很快就有个meimei了。”靠近子善的耳边说。他抬起头,有点疑惑的看着我。“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爱护你的meimei啊。”我没有理会他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嗯。”尽管不明白,他还是点点头。“那你以后还会抱我,带我去爬山吗?”他突然奇怪的问。“当然啦,不过要过一些日子才行了。”我想起,在怀孕以后,就没有再抱过子善了。原因有很多,我本来就个子不高,而且身体偏瘦,子善也七岁了,所以即使在怀孕前,抱他对我来说都有点吃力。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怀孕了,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抱他这种高危动作,我已经没再尝试。对此,我实在内疚万分,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补偿给他。我的毕业典礼是在五月底举行,这是我那个冬天离开以后,首次返校。我是在毕业典礼举行前两天抵校的。尽管胎儿已经进入稳定期,但为了预防万一,清姨也陪着我来了。幸好我的体形没有因为怀孕带来很大的变化,除了腰身有点变粗以外,四肢还是显瘦。所以,很多同学都以为我是胖了。见了很多久违的同学,愉悦之情难以言喻。“别人找工作,你也找工作。别人是瘦了,怎么你是胖了的呢?”我的室友颖琪问我。“吃得好,睡得好,自然就胖了。谁说找工作就要瘦的?”露出顽皮的表情。“对了,我问你啊,为什么突然决定不出国了?你一直不都是在为这个努力的吗?”我愣了一下,没有作答。“你知道吗?隔壁宿舍晓妍的雅思考了6.5分,已经申请到了新南威尔士大学。我想要以你的成绩,雅思考7分也是没问题的。就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放弃了?真得一点都不像你以往的作风。”颖琪继续说。“嗯。”我陷入了沉思。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认真地去计较过我失去了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我失去的是一个梦想,一个由来已久的梦想。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值不值得?这个问题相信只有将来的我才能回答。然而,现在的我知道,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后悔。在毕业典礼举行的那天,我的父母和弟弟也赶来了。当我站在主席台上,从校长的手中接过毕业证书,转过身的时,我看见了人群当中的母亲泛起了点点的泪光。我很感谢我的父母,我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可他们还是那么的爱我。当我们穿着学士袍,往天空抛起学士帽的时候,我深知自己的学生时代结束了。在典礼完毕后,我和父母他们共进午餐。“好久没见你了,本来知道你怀孕后,我准备去看你的。可是弟弟快要高考了,我走不开。”母亲有点愧疚地对我说。“没关系,我很好。”我低头不停的吃东西,肚子真得有点饿了。“不如,你先回家住一会再回北京吧。”mama接着说。“啊?”我抬起头,看着母亲。“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回去吧。”母亲继续说。看着母亲充满期盼的眼神,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mama,子善现在还病着,不在他身边,我不放心。”我只能以一个母亲的角度去和她说,希望她能明白。身边的清姨听我这么回答,稍稍地松了一口。“也是。”母亲显然有点失望。“等到子善病好了,到时我再带他一块回去看你。”我补充了一句。“哎,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弟弟竟然从我碗里夹走一块鸡rou,我不住的喊道。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怀孕了居然还这样对我。“你这个人从小就不懂得孔融让梨的道理。现在我怀孕了,都不懂得体谅一下。”我愤愤不平。“那有什么稀奇的?你以前都怀过啦,又不是第一次。”弟弟不甘示弱。话语一出,父母和清姨都忍俊不禁。我真的哭笑不得,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口齿又伶俐了的许多。“你啊,要努力考大学,可不要丢我们家的脸。”弟弟快要高考了,做jiejie的,还是要督促一下。“知道了,想不到一段日子不见,你还是那么啰嗦。”弟弟看了我一眼。“只是关心你而已。”真是不识好人心。这顿餐就在我和弟弟的针锋相对中度过,让我想起了昔日。当天下午,我和清姨坐飞机离开。人生总是一个相聚,然后又离别的过程。因为离别,所以珍惜相聚。我看着机舱外的白云感叹。我们六点多抵达北京,见到了来接我们的福伯。下车步入庄园时,发现别墅的一层灯火通明。一进大门,听见餐厅里传来悠扬的古典乐声,以及阵阵的笑语声。“老爷和夫人呢?”清姨问前来开门的宁婶。“老爷和夫人今晚去了宴会。”宁婶一边说,一边接过我手上的行李。“子善呢?”我问。“小少爷也跟着去了。”“那么谁在餐厅里?”我有点奇怪。“是少爷他们。”说完,宁婶拿着我的行李上楼。我有点意外,因为这里平时很少有客人到访。不知道有些什么人,我满心喜悦的走向了餐厅...华丽的序幕当我推开餐厅那扇厚重的法国巴洛克风格大门时,里面的欢声笑语嘎然而止。璀璨的斯华洛世奇水晶吊灯底下,君临坐在白色圆形餐桌的正中,在他的左侧坐着一位身穿Dior经典长裙、娴静端庄的女子,右侧坐着一位衣着休闲白色针织衬衫、帅气的男子,以及一位身穿CalvinKlein春季新款白裙、明艳的女子。年龄应该都和君临相仿,在二十五岁左右。只是他们都在用不解的眼光打量着我,当然,除了君临。我微笑,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在君临的正对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