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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琛问。谭修言轻轻地说:“我们赌一赌,你那个男朋友,到底有多爱你,多信任你。”易子琛心头一跳,猛然摔开谭修言,气得声音发抖:“你想做什么?”谭修言被推了一个趔趄,咬了咬牙,冷笑:“你那么在意他?”“谭修言,”易子琛说,“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别再乱掺和了?”“乱掺和?”谭修言重复了一句,“行吧……算我乱掺和,”他顿了顿,“你可以走了。”“回去看看你那个男朋友,会对你怎么样。”“别紧张。”谭修言看着易子琛说,“我只是送了他一点小礼物。”易子琛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在他身后,谭修言则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他渐行渐远,易子琛转身下了楼,然后走出别墅,脚步没有一丝停留。谭修言看着看着,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强撑起的笑容如云退散,他低下眸,脚踢了踢沙发,低声咕哝:“那个人就那么好?”“你就急急忙忙地回去看他,一点都不信任我么?”“我从头到尾做错了什么?”“当初明明是你招惹的我,你对不起我,还不辞而别。”谭修言眼睛微眯,一抬手,将茶几上的杯子一股脑掀在了地上,白瓷的杯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惊得宅子里的女佣匆匆赶过来,问:“少爷,怎么了?”她看见地上的碎瓷片,连忙来捡,一抬头,看见茶壶里的热茶被打翻,烫到了谭修言的手腕,白皙的皮肤红了一大片,谭修言却像没有知觉似的,只轻轻蹙了蹙眉,嘴里喃喃低语:“真是让人生气啊。”女佣战战兢兢地问:“少、少爷,要给您上点药么?”谭修言目光一扫,冷冷道:“滚出去。”女佣顿时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易子琛来时没有开车,又拒绝了谭修言的司机,只好自己再打车回去,又偏偏赶上了堵车,平时不到一个钟头的路今天堵了两三个钟头,易子琛坐在出租车上心里有些焦躁。谭修言的话让他很不安,他说的一些“小礼物”,让易子琛有些拿不准。一路上只在心里想,希望谭修言不要太过分。另一方面,又担心庄悯看到那些“小礼物”后的态度。谭修言提到的“看他有多爱你,多信任你”无疑也戳中了易子琛的心思。易子琛相信庄悯爱他,可却难免质疑庄悯对他的信任,归根结底,是易子琛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第40章易子琛到家时,庄悯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神色没有任何异常。听到易子琛推门进去,他还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回来了。”“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易子琛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一句“嗯”,索性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看到那把小提琴,正躺在茶几上。易子琛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庄悯太正常了,正常得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有些不正常。他好像没有看到茶几上的小提琴,没有看到墙面上突然焕然一新,明显被人擦拭过的那幅画一样。易子琛换了鞋进屋,刚走到沙发边,庄悯突然抬起手拉住他,轻声道:“你看起来很不好。”易子琛垂眸看他,没有说话。庄悯手上一用力,把人带到怀里,紧紧地搂着易子琛的背脊,说:“你还是不打算说吗?”易子琛把脸埋在他肩头。“子琛,我一直没问你,是因为我不想逼你。”“可是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一直不会主动告诉我?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些什么吗?”庄悯说:“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我不会去侵犯,但是你总不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在这儿胡乱担心你,不仅什么忙也帮不上,还让你每天紧张兮兮的。”“我不想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易子琛抬头看他,眼睛里透露出一些不安,这是庄悯从未在他身上发现过的情绪,心底不免有些心疼,于是安抚性地吻了一下易子琛的额头,低声道:“我答应你,不论你说什么,都不会对你生气的。”“也答应你,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你所有的过往与将来,我都跟你一起分担。”“你信我吗?”庄悯问。易子琛不久前还在怀疑,庄悯是否会信任他,没想到却是反过来的,是他没信任庄悯,庄悯对他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且包容到极致。他从头到尾地隐瞒,庄悯也没有责怪过一句。易子琛蓦然觉得心底酸酸的、热热的,他抬手揽住庄悯的脖子,说了一句:“……谢谢。”易子琛感觉现在的自己仿佛不是自己了,现在的自己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久违的情绪漫上心头,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于是易子琛张了张嘴,问:“你想知道什么?”庄悯说:“比如那个非法入室的人是谁?”易子琛顿了一下,有些犹疑地说:“……你应该也能猜到吧,我以前跟你提过的。”庄悯“嗯”了一声。“他叫谭修言,是我在法国留学时认识的。”易子琛眼睛里流露出怅惘的味道,庄悯知道他在回忆:“那时候我才二十二岁,还很年轻,不过交往过的人已经有不少了。”“但我还是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住了。”“他当时才十八岁,就是个任性的小少爷,头发吹得张牙舞爪的,蓝色的眼睛很漂亮,笑容张扬又肆意,入学那天,我只在校门口看到了他一眼,就决定我要追到他。”易子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庄悯一眼,庄悯知道他什么意思,笑了一下,轻声说:“你继续。”“……谭修言,其实是个很好的恋人。他很懂得如何浪漫,如何让你开心,很知道分寸。”“我们交往了两年多,我……当时很喜欢他。可是两个人相处,难免有一些不愉快,谭修言这人占有欲和控制欲比较强,但是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不安分,很难按照他的心意来,所以就有了争吵。”“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我研三的上学期。”庄悯敏锐地发现,说到这里的时候,易子琛的情绪有明显的变化,他的身体突然紧绷了,仿佛在紧张,眼神飘忽不定。庄悯拍了拍易子琛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好半晌,易子琛才再次开口:“那是11年的冬天,天气已经很冷了,那天我出去玩,没带上修言,自己一个人去的。”“酒吧里很乱,人很多……我喝了很多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