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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该是清爽的颜色,却看得人眼花缭乱。即便同为蛇妖,应长楼在林间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叶五。正准备大声叫人之时,一旁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着竹林深处。那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因为离得太远,应长楼听不清内容。他偏头去看尧白,对方倒是听得认真。“尧哥,他们再在谈论什么?”等到林间没有了动静,应长楼才开口问道。如今少年的修为有了很大突破,他能感觉到,少年必定能听到林中的谈话。“夫子的毒与叶五有关。”尧白敛眉说道,神情冷淡至极。他听到两人在议论夫子,其中一人的声音是叶五,另外一人他不曾听过。从对话来看叶五想去看夫子,而那个人则不允许,两人还为此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你说的仇我没有忘记。”叶五大吼,声音之大连应长楼也听得到。当他竖着耳朵想继续听的时候,又没了声音。看少年的表情,也是听不到的样子。“尧哥,叶五说的的仇想必和他下毒一事有关。”略微思考了一番,应长楼小声的说道。现在的事态牵扯越来越广,而事情的真相,也在逐渐浮出水面。第86章情敌相见“不过,夫子是叶五的救命恩人,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一点让应长楼很是疑惑。“我们问问他便知道了。”尧白简单说道,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他已经听到有脚步声在向他们靠近。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清晰。还有十步距离的时候,来人停下了脚步。应长楼瞬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不过几日不见,叶五仿佛变了模样一般。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窝处带着明显的乌黑,而眼睛却是异常通红。显得整个人颓废萎靡之中又带着一股病入膏肓的邪气。“叶五,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应长楼关心地问道。看得出来,叶五哭过,但那双眼里的红色绝不是哭出来地。“我没事。”叶五苍白着一张脸,抬手的瞬间露出已经瘦成皮包骨的胳膊。他连忙又放下,神色不自然地问道,“夫子的伤好些了吗?”“你为何要下毒害夫子?”尧白一直在观察叶五,突然一把抓住对方缩回去的手,“你身上的毒和夫子体内的毒一模一样。”此话一出,不仅叶五被吓到,就连应长楼也惊讶不已。“我......”叶五顿时慌了,从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害怕。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尧白的手劲很大,那力度就像要捏碎他一般。不仅如此,他还感觉有一股特殊的力量把他压制地动弹不得。“尧哥,快放开他。”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应长楼回过神来急忙拉开两人。被少年一番压迫,叶五脸色更差。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让人不禁想到油尽灯枯这个词。“我不想害夫子,可是......可是......”叶五痛苦地弯下身子,眼角带着泪光,嘴里呢喃着两人听不懂的话。突然他身子一歪,摔倒在地,胳膊处有鲜血缓缓溢出。应长楼看清楚了,打伤叶五的是一片叶子。槐树叶。“果然是你。”又一片槐树叶子伴随着带着怒气的声音而来,再次插进叶青竹的胳膊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更多的槐树叶接踵而至,很快将叶五全身划的伤痕累累。红色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叶五一定会死。应长楼警戒地望着树叶来源,那里看不到人影,只有源源不断的槐树叶从其中飞来,势要夺人性命。“族长,你若是杀了叶五,夫子不会原谅你的。”应长楼大吼。为了保护叶五,他身上已多了好几道伤。若不是有少年帮忙,恐怕他今天也是凶多吉少。“妖族叛徒,该杀!”槐树略微停顿了一会,随即是更猛烈的攻击。上百片树叶如锋利的小刀一般割开整片竹林,大片的竹子倒下,发出‘轰隆’的声音。应长楼扶着叶五,在尧白的掩护下缓慢地往林间退去。槐树下手毫不留情,铁了心要置他们于死地。少年身上已见红痕,鲜血刺痛了应长楼的心脏。“你们走吧......不要管我。”叶五胸膛处流出大片的血,不仅染红了他自己的衣服。就连应长楼也沾染了一身血腥。刺鼻又难受。耳边的轰隆声不断,头脑像要炸开一般难受,应长楼的瞳孔瞬间极速放大,最后变为沉默的黑色。突然他一把推开叶五,脸上没了先前的恐惧和担忧,反倒多了一抹让人猜不透的微笑。随意地拾起地上一根断掉的竹子,应长楼姿态轻松地缓缓迎向树叶的源头。迅猛又锋利的树叶被他手里的断竹轻易地斩成两半,然后无声地落入土地。“槐印,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应长楼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含笑。身形一闪,手里的竹子划出一道月牙形的痕迹,弹开了所有树叶。霎时,林间安静下来,没了那股催命的飒飒声。“韩易,百年前我能让你魂飞魄散。今日,一样能让你永远消失。”槐树眼里闪着寒光,清俊的脸庞被嫉妒扭曲成一个可怖的形状。此刻他已经不是人人敬仰的一族之长,而是一个不择手段要除去情敌的男人。“哈哈哈,好一个魂飞魄散。”韩易仰天大笑,再低头时眸间夹杂着红色,温和的眉眼带着戾气,“妖性不改。”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剑气携卷着狂风而起,势如破竹一般向着槐树而去。这股力量太过霸道,应长楼的身体未必受得住。尧白眼神一闪,也追着而去。“尧白,你不是一直想除去这缕魂魄吗?”槐树的实力和韩易不相上下,两股力量相撞,各自不让,却也都杀不死对方。“只要你现在将龙气注入他的体内,就能达成所愿。”槐树继续诱惑。尧白拿剑的手明显一颤,一向冷静自持的眼眸出现了犹豫。他拿着剑,一步步走向应长楼,眉宇间的冰冷散发出迫人的气势。韩易心里一慌,急忙说道,“他的魂魄,与常人不同。”一句话成功阻止了少年的脚步。尧白眼里的杀意逐渐被犹豫替代,他第一次,迷茫了。少年抿着嘴,双目怔怔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想从中得到回应。“错过这个机会,再想杀他就难了。”槐树见尧白没有动手,焦急的再次劝人,“他不死,应长楼就活不了。”‘生死’二字重重压在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