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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在江湖中的传说,就和路见不平,驱除採花贼时,巧遇被施媚药的美女,为了解除媚毒,而缔金玉良缘般的常有。不过一来蓝洁芸重任在身,还得支撑蓝家;二来赵平予也不认为,就算他看到了蓝洁芸的真面目,她会当真倾心於自己这丑人,看来自己还是别随便动心。慢慢地走到了树边,赵平予小心翼翼地拔出了袖箭,这一下刺的真深!光只是拔箭而已,就要花他不少力气,还得小心别粗手粗脚的,弄破了白巾,疲累交加的赵平予差点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那白巾完完整整地解了下来。收起了袖箭,赵平予小心谨慎地走到了蓝洁芸身边,连声音也放轻了,生怕一个大声,就会激怒她,「洁芸小姐,这是小姐你的…你的蒙面巾,请收下…方才之事,还请小姐不要见怪…」「洁芸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静了半晌,蓝洁芸的声音才轻柔地响起,一如以往的平静清柔,「郑少侠这样一走,气怒交加之下,也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何况这回他被赵少侠这么一阻,不知他会不会把气记在赵少侠身上,这虽非洁芸该管之事,但洁芸仍是很担心…咦?」仍伸袖掩面,只靠听觉知道赵平予已到身边,正准备伸手接白巾的蓝洁芸,却接了个空,一回头才发现,赵平予为了不被误会偷看她的真面目,人虽是走向她,脸儿却是看着别处,也难怪他会走的这么慢,不敢看前面的路,每一步出去时,举起的脚都要小心翼翼地试着,不让自己跘着,想走快也是不可能的事啊!看赵平予这种好笑的样子,蓝洁芸一下子忍不住,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而且是愈笑愈难止息,就好像想把方才猝遭暗算的气,一口气全都发泄出来似的。也不知这样笑了多久,知道自己失礼,却是停不下来的蓝洁芸,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勉强伸手接过了蒙面巾,掩住了玉容,「方才…方才赵少侠是否…是否看到了洁芸的…的脸…」「不…没有…一点都没看到…」好不容易等蓝洁芸接回了蒙面巾,赵平予提的天高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方才那样嗤笑,虽是极其失礼之事,但却让赵平予安下心来,听蓝洁芸笑的那般欢畅,他总算确定她真的没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这样不寻常的逼问自己,不过是找个下台阶罢了。「没有就好…」蓝洁芸站起了身来,「现在该是等她们醒来,说清楚事情经过的时候了。」「胡说八道!」完全出乎雪莲香蓝洁芸和赵平予的预料之外,在听到他们避重就轻,只说郑平亚伤神过度,险些误伤了他们两人,然后良心发作、逃离此处的说词之后,蓝洁茵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彷彿郑平亚是被他们联手伤害,才拖命逃之夭夭的,「郑少侠岂是这种人?」「这是…」「不要说了!」赵平予的话才刚出口,已经被蓝洁茵一句话打断,她随即旋风般地站起身,忙不迭地冲了出去,绛色的衣裳在朝阳中显得如此亮眼,无比夺人心目,「我才不跟你们在一起穷搅和,我现在就去追郑少侠回来,把事实真相给搞清楚,看你们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看蓝洁茵飞也似地离开,彷彿再留一刻都不愿意的模样,蓝洁芸差点看呆了眼,甚至来不及出口留人,赵平予更是怔在当地,当场就傻住了。他们两人事先商议说词之时,也曾想过蓝洁茵会不会突然发难,认为是两人串通的说法,搞的鸡飞狗跳,但怎么也没想到,理应为杜平殷而忍一时之气,留在此地的蓝洁茵,竟会什么也不顾的飞奔而去,彷彿郑平亚才是她的心上人一般。「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萍儿?」「是,姑姑…」听蓝洁芸问到自己,被蓝洁茵吓得瑟缩一旁的蓝玉萍,好不容易才出了口。她其实是蓝家旁系,按辈分来算比蓝洁芸和蓝洁茵还要小上一辈,虽是自幼一起长大,情如姐妹,但遇到事情的当儿,还是不敢缺了长幼之分,尤其当蓝洁芸和蓝洁茵冲突的时候,她更是两难,不知该站那一方,「小姑姑原本以为,或许杜少侠已经…已经…所以路上就和郑少侠走在一路,像是已经放弃了杜少侠,改而…改而喜欢上郑少侠似的。这只是玉萍的猜估,算不得真的…」「原来如此。」看蓝洁芸低头思索,蓝玉萍虽还不太敢说话,但总也不想杵在这儿,什么事都不做,偏偏这次的事似乎颇大,一向决断快速的蓝洁芸,竟沉思许久了还没下决定,一旁的赵平予也像是陷入了沉思当中,一语不发,她不由得急了起来,「姑姑…是不是要先追小姑姑回来?」「算了。」雪莲香蓝洁芸叹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了似的摇了摇头,「她若找不到郑少侠,自己就会回来;若找着了郑少侠,郑少侠也不至於会不管她,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关於此事,」静了这么久,赵平予总算是开了口,「那石门的机关…昨晚平予勘察的时候,发觉了一点不对,或许不用理那两句诗,不必使用青龙刃,也有可能破得了石门…」看赵平予双掌紧贴石门,却不是向里推,而是向外退,彷彿是想用吸劲,将门拉出来似的,偏偏这样子极不好用力,蓝洁芸和蓝玉萍虽也想帮忙,却是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任赵平予动作。「昨天平予本想…本想试着从侧边推,后来惊了一下,虽说差点岔了气力,但也因此发觉了石门中的机关,向旁硬推时虽是动也不动,不小心力道用歪时,门却像是往外移了一点儿…」「难道说…」雪莲香蓝洁芸和蓝玉萍对望一眼,其实二女也是极聪明的人,一点就通,看来这石门不是向里推的,而是向外开的,只是门太重,若非知其中之理,使上吸劲全力以赴,这石门根本是动也不动,绝难误打误撞地发觉;加上门上那两句诗引人注目,想开门者若非迷失在那两句诗的提示当中,走入岔路,就是徒凭死力硬推,这样下去自如蚂蚁撼树,白费力气。想到此处,雪莲香蓝洁芸虽是修养过人,却也不由得暗自骂了自己几句,真没想到自己竟上了这么简单的声东击西的当,被门上刻字之人骗的团团转;若门上之字不是前人所开的玩笑,而是旁人为夺宝而设下的陷阱,自己岂非到了神器失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当的?也不知费了多少力气,赵平予向后微退的当儿,石门上头沙尘抖落,终於发出了开门的声响,只喜的蓝玉萍眼中放光,彷彿这石门不是才开始动,而是已开洞天,她已经和魂牵梦萦的杜平殷见了面一般;而另一边的蓝洁芸呢?她连看也不看石门或是蓝玉萍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用力用到脸红脖子粗的赵平予的情况,准备当赵平予力尽倒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