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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飞快的思索着……必然是父母当初给了封氏夫妇做酬谢,他们又给了封景,然后──封景给了苏烟儿。孙暖暖眼神一暗,虽然心中嫉妒,但还是告诉苏烟儿可以一试,但她没说的是,就是孩子现在救回了,后续的药也是停不下的,能否活得好要看他的体质了。看孩子服下药,脸色好转,苏烟儿心神一放松,一下子便闭上了眼……孙暖暖看着她安详的脸,赶紧把上她的脉,知道她永远的、再也不会睁开眼了。封景一直在产房外等候,听到徐子穆悲伤的呼喊着苏烟儿,他按捺不住冲了进去──“为什么不救她?”封景神色压抑,眼中含悲,一字一字的质问她。孙暖暖被他那从未有过的神色吓住了,小心的解释着,封景听完她所言,便不再看她,而是专注的瞧着苏烟儿,像是要将她牢牢记在心中,就算是这么狼狈的苏烟儿,他也想刻在心里……孙暖暖终于知道了一件事,在封景的心中,原来一直有苏烟儿,而且地位远远胜于自己。之后封景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她,可看过他在乎苏烟儿的神色,她再也无法保持平常心,接下来她有了封景的孩子,只能尽量把心中的怨藏了起来。生产时,她也遇上了难产,孙暖暖懂医,自然能保住自己,可孩子被脐带绕颈,出来时脸色发紫,与苏烟儿那孩儿的状况如出一辄,她赶紧拿出那药救自己的孩子,却不知封景看到那药瞳孔一瞬间瞪大了──父母之死的线索与魔教有关、那颗药、神农谷、小时候短暂借住的那个孩子姓孙、那对夫妻……那些他查了多年的事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可最后,他却只有想到,他给小师妹的药,她拿去救了孩子,但孙暖暖手上那颗药却可以救小师妹……生完孩子后,封景开始对她冷淡,甚至是……在云天渠那过夜了,虽然她安插的钉子告诉她两人什么都没做,封景只是去陪孩子。孙暖暖只能一直忍着,可云天渠却一改常态,动不动就到她眼前晃悠,说一些和封景相处的事,让她嫉妒的发狂。有一天,神态削瘦的徐子穆来找封景,说是要迟行,这一两年徐家为了救回孩子散尽家财,不同以往,幸好,孩子的身体愈来愈好,已经如同常人。但徐子穆不愿续弦,在父母的压力下十分心焦,更何况谭烟生的是男孩,徐家已经有后,于是,他打算不日前往仙山寻求修道之法,希望封景能照拂他家一二。那夜,封景喝得很醉,醉得说出了真心话──“你明明可以救小师妹,你为什么不救她……”他对着孙暖暖,一次次的重复这一句,每一次都像拿刀戳她的心窝。“我当初救了她,谁来救我的孩儿?”她泪流满面,哭着问他,但封景置之不理,嘴中一直重复这句问话。隔日他酒醒后,孙暖暖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她回去了神农谷,将孩子交给爷爷,飘泊江湖,到处行医,看对眼的就来一段风流情缘,王爷将相,武林高手,拜在她裙下的男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她以为封景听了传言会来找她,然而一晃十多年,她等来的却是他的三师弟──“你身边男人不断,让我等了好久。”孟天擎制着她后便断了她的手脚筋,眼神阴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忍着疼痛,喘着气问。“你害死我的小师妹,我来替小师妹索命!”孙暖暖忍不住笑了,凭什么苏烟儿一个两个师兄都是这样爱她入骨,凭什么?她被孟天擎一巴掌打断了笑声,她嘴角流下血丝,回过头冷冷说道,“我没有害她,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倒是你,当初害她不成,现在装什么好师兄,哼,恶心至极!”孟天擎气得要对她下死手,然而千钧一发中,她的一个男人赶到了,把她救了下来,击毙了孟天擎。孙暖暖对着男人说,要割下孟天擎的头颅还给她的前夫。她冷酷的想,不知道封景看到这份礼物会是什么表情……在很久很久以后,她已经老了,除了替封景生过孩子,她也替其他男人生下了后代,含饴弄孙,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在下着鹅毛细雪的那一晚,她安详的离世了,只是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她想到的还是那个人……那个人……为什么不来找她……为什么……恍惚间,孙暖暖看到了小时候的封景站在她面前对她招手──“快,下雪了,我们来堆雪人……”他对着她笑得开怀,孙暖暖怯怯的朝他伸出手,便被他大力拉了出去。细雪落在已闭上眼的孙暖暖脸上,自她眼角滑过,像是一滴泪珠,旋即消逝在她的耳际,毫无踪迹。048学园漠视录(一)谭烟死去后,便觉得自己一直漂在无边无际的海中,她睁不开眼,但隐隐约约能察觉到外头偶尔有光影闪过。海中很温暖,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醒着时脑中偶尔会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但情绪却毫无波澜,平静的有如这片没有波澜的的海洋。真是奇怪的地方……谭烟这么想着,再一次昏昏睡去。当她又睁开眼时,喉咙干得发疼,下意识的往旁边的矮桌伸手,想拿水来喝,却浑身无力,‘碰’地一声摔下了床铺,她的手碰到了脸,灼烫的温度让她知道自己正在发烧。谭烟又往四周看了看,但眼前一片模糊……她直觉的朝床上探了探手,找到了一副眼镜,戴上后,她发现自己在一间极小的房间──书桌床铺挤在一起,小小的厨房就搁在大门边,房间里几乎没有能走路的通道。她视线转向头顶,看着晦暗的日光灯,她知道了这是现代世界。所以……她这就到了下一世?她有很多话想问时隐,可如往常一般,时隐并没有理睬她,其实,自上一世她与徐子穆成亲后,时隐就再也没出现过,而谭烟不知该怎么去到和时隐交谈的那个地方……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谭烟只能先静静的躺在地上,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然而,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十分的不真切。徐子穆……他后来……过得好吗?还有,她拼了命生下的那个孩子……谭烟眨了眨眼,明明觉得是很悲伤的事,但那股情绪却无法穿透内心深处,就像是──那些情绪和记忆不属于这个身体。但不知为何,褪色的记忆中,只余阖上眼前──徐子穆悲伤的脸孔一如既往的清晰。过了一阵子,谭烟慢慢的扶着地板坐起,先靠在了床沿上,她拿起矮桌上的水杯,手指压在水杯缺了一大角的位置,她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