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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牙关。原本只是想要捉弄一下这胆敢挑衅的傻子,然而,渐渐的,这亲吻逐渐变了味道,□□上头,他开始无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背部,浑身的皮肤因为过于激动而产生了细小的颤栗感,他不自觉抚上对方的脖子,手掌下下突起跳动的脉络让他格外地兴奋。如果不是祁凉因为缺氧使劲推开了他,许白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放手。他苦笑了一下,他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祁凉面前,溃不成军。祁凉通红着一张脸,眼睛因为缺氧带来的不适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眼睛也泛红,眼镜也早被丢到一边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就听许望在外面喊:“二叔,什么时候开饭呀?”他只好说:“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话说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一向讨好着许白璧,还没用过这样近乎命令式的语气,竟一时十分不习惯。许白璧倒像是做错了事,自知理亏一般,一言不发,无比温顺地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屋里的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了下来,祁凉脱力般倒在椅子上。嘴唇还发烫,他心里倒是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折磨他一周的问题终于有了个结果,他甚至有那么点孤注一掷后的快感。就算是一时冲动,话已经撂下了,没有收回的余地了。那就这样呗,反正我也不吃亏。他心里想,不偷不抢不犯法,许白璧孤家寡人,他父母管不着他,他有什么好怕的呢,最大的隐患无非是他们俩之中有人变了心。反正我是肯定不会变心的,他想。换好衣服再推门出去,桌子上已经放了一锅热乎乎冒着水汽的绿豆粥,旁边还摆了好几盘小菜,桌上放了三只碗,三双筷子。挺像一家三口的,他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随后自己先脸红起来。“祁老师”许望嫌弃地看他一眼,“您傻站着干啥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完他就抱着自己的碗吃了起来。祁凉无声地扯了下唇角,刚准备拿碗乘粥,却见许白璧已经先一步把他装好了,放到他面前。他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许望,对方倒是埋头吃得真欢。在屋里的时候挺有决心,一出来就怂了。一顿饭食之无味。雨倒是停了,天晴了,外面的空气都格外清新,地上一个一个小水坑,在灯下泛着银光,半明半昧地映出墙角的半簇小雏菊,花居然还鲜活着,在狂风暴雨的摧残后,依然明艳。祁凉跟着许白璧走到院子里,半晌憋了一句,“你花种得真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小雏菊。”没想到许白璧接了句:“我找个盆,给你种进去。”祁凉随口一讲,哪想到对方当了真,忙摆手:“可千万别,我哪会养这东西。”许白璧于是不提这茬,但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半晌后,祁凉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表情古怪地看着他:“你不是想给我送花吧?”高贵冷艳许老板脸上浮现可疑的红云,矜持地转过头,没吱声。祁凉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心一下就软了。原来这人表现得游刃有余,毫无畏惧,其实是内强中干,以为里头是闪着寒光的冷兵器,咄咄逼人,打开才发现原来是满腔的温酒,能把人的心捂化了。祁老师有点不好的毛病,爱欺软怕硬,原先许白璧表现得强势又熟练,他就毫无底气,现在看清了对方的游刃有余都是强撑出来的,他又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祁凉:“许老板没追过人吧?”“现在早就不流行送花了,太纯情了。”许老板谦虚受教,不耻下问,“那现在流行什么?”“看电影呀,包个午夜场,黑漆漆的空间里头,多方便培养感情。”祁凉随口乱侃,自己说出口才品出别的味道,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眼珠子往许白璧那头瞅。许白璧没有“一件短袖子,就想到白胳膊”,“一提电影院,就想到十八禁”的想象力,他抬眼认真地看着祁凉。“我也没喜欢过别的人,这么多年就你一个,山长水远,音讯全无,没机会练习怎么追人,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讨你的喜欢,你别嫌弃。”说得动容,一腔真心让人可怜见的。祁老师还有个致命的弱点,见不得别人示弱,像见不得美人落泪。他慌了神:“你追!放心大胆追!不嫌弃!都喜欢!”第31章第31章最后祁凉离开白璧坊的时候,手里还是抱着两盆花。一盆月见草,含苞待放,娇艳欲滴,一盏吊兰,枝叶细长,绿油油垂着。许白璧:“月见草驱蚊防虫,可以入药,有明目的功效,吊兰可以净化空气,你那屋子…”他没说完,但嫌弃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楚。祁凉犯愁地看着手里的两盆花,他初中时候生物课养过含羞草,不到一周就因为浇水过多淹死了,高中时候养过的两条小金鱼,不到三天就被撑死了,祁凉发现的时候,鱼肚皮向上翻,圆鼓鼓的。在部队的时候,队里发的仙人掌,别人都养的好端端,唯独他的那盆,根都烂了。那时候生活尚且悠闲,都已经成了动植物杀手,如今他自己也就勉强算个苟活,真能养得好这两盆怎么看都不好伺候的花草?没办法,许老板送的礼物,祁老师说不出拒绝的话,收着吧,回去上网搜一搜怎么养,实在不行就交给小区里的花店打理。雨后的夜色清亮,路灯的暖黄色光照在地上,映出大大小小的水坑,如意街的街道年久失修,地上坑洼不平,祁凉抱着盆栽往停车的地方深一脚浅一脚走着,一个没留神踩进了水坑。裤脚一下子沾湿了,他自己尚未反应过来,只听旁边“哟”的一声。隔壁丝绸店的张阿嬷正拿着扫帚扫店门口的积水,看到有人踩进水坑,心疼地叫起来,“哎,怎么不看着路呀。”那人影顿了一下,从暗处里慢慢走过来,等靠近了,张阿嬷才看清原来是个年轻的后生,眉清目秀,十分俊朗,仔细看,还有点眼熟,身上穿的衣服也眼熟。她年纪大,但记性倒还不坏,更何况是这样漂亮的一个年轻人,稍微回忆一下,就想起来了。她笑吟吟道:“你是许望的老师吧。”祁凉点点头,“阿嬷好。”“哟,你这穿的不是小白的衣服吗?”祁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有些狼狈道:“今天雨大,我送许望回来,衣服湿了,许老板借了一件他的给我。”张阿嬷不作他想,点点头,打量了祁凉半晌,祁凉抱着两盆花,无端做贼心虚起来,雨后的天空清凉洁净,风里带着泥土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