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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的,在这种地方,冬弥显然提不起精神欣赏风景。不过他也没有在这里乱跑,给三轮一言添麻烦的打算,原地转了几圈,索性往落地窗边一靠,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站着打起盹来。五分钟后,守在电梯门口的“兔子”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伟大的黄金之王的居所,黄金氏族的大本营,距离地面500米的高空,七釜户的御柱塔第99层——此刻正回响着的,是不算大声但在这种环境下十分清晰的,富有节奏的呼噜声。第101章召见并不知道冬弥睡的正香的三轮一言,踏入接近顶层的房间。在那里,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正伫立在空无一物的房间中。七釜户的御柱塔,除了是黄金氏族的大本营,更是黄金之王的居所:最顶层的空间上,还造有一个宽敞的和式宅院,住屋、起居室、引入流水的庭院、跨越其上红黑相间的日式拱桥,不是顶级豪华但十分舒适,让人难以置信是在数百米高空之上。不过,这座建筑最核心的部分,并不是最顶层的王居,而是这里——这个空无一物的房间。这个房间除了墙壁上装饰花纹之外,就再也没什么了。桌子、椅子、柜子等等常见的家具什么都没有,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这里的地板是以一整块巨大的透明玻璃所构成。三轮一言踏足其上,走进房间中,躬身向立于正中的国常路大觉行了一个脱帽礼,目光却仍旧免不了被玻璃下方的那个东西所吸引。它看上去像是一块巨大的岩石,表面当然是凹凸不平的,还有着奇怪的花纹环绕着中间的圆形物体,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形容成“石板”那样的东西——德累斯顿石盘,一切的起源和开始。回过神,三轮一言打招呼道:“一段时间不见了,御前大人。见您安好我深感喜悦。”名义上来说,作为王权者,三轮一言与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是平等的,不过三轮一言行礼与王权者或者非王权者那样的事情无关,只是纯粹出于一种尊重而已,尊重这个老人数十年的坚持与对国家的付出。虽然没有到黄金氏族对王那种狂信的程度,但三轮一言毫不怀疑,只要这个老人还站在这里一日,这个世界就会平静一日吧。“三轮,这次又要麻烦你了。”国常路大觉沉稳的声音响起。“这是我作为无色之王的责任,咳咳。”三轮一言回应,又忍不住咳了两声。国常路大觉严肃的脸缓和了下来,但却没有去问三轮一言的身体状况,他们都很清楚,本来以王的身体素质,是根本不可能得感冒什么的,他的问题也绝不仅仅是感冒那么简单。“听说你收留了两个人作为新的族人,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吗?”三轮一言却摇了摇头否认,“不,他们还不是我的族人……应该以后也不会是吧。”这次三轮一言拜托冬弥作为他的护卫,也是经过一定的考虑的。从前,是御芍神紫陪他时不时走这么一遭的,大徒弟离开之后,狗朗年纪却还小,三轮一言认为不该带他提早进入这些麻烦事中,就一直是自己独身前来。其实,不论是与黄金之王的关系,还是以他的实力,三轮一言都不太可能在这里遭受什么危机——战斗力最弱的王,也依旧是王,是与非王的氏族和权外者有着天壤之别的存在,除非其他王权者亲自出马,否则他陨落的可能性近乎为零。此番带着冬弥前往,只是为了让他在国常路大觉与黄金氏族面前刷个脸,让冬弥不至于被当做无主的权外者而已,而那把借给冬弥的名刀,与其说是作为武器,不如说是作为他无色之王三轮一言的凭证。——既然不能刷无色之王的力量,那就只好混个脸熟之后刷脸了。三轮一言回想起了刚把冬弥和好带回去不久发生的那件事。负责清洗衣物的狗朗一脸怀疑地把一张驾驶证交给他,那是从石谷冬弥换洗下来的衣服兜里忘了拿出来的东西,然后滔滔不绝地诉说着那个人的可疑。其中的重点就是造假身份证明。那上面写着石谷冬弥的出生年份——昭和37年(1962年)生,如果这个是真的,这个人到现在起码年过半百了吧。但三轮一言却想起了初见时所听到的,青年自言自语的那句话,跨越了时间什么的,想起来真是奇妙的缘分啊。“哦?”国常路大觉露出稍显意外的表情。“冬弥君……他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我一直在担忧着,这幅身体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下一个无色之王会是恶王吗?虽然那不是凭我的意志可以决定的东西,但是,是他的话,或许……一切都会顺利起来吧。”三轮一言说得不清不楚,国常路大觉却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是吗?那我倒是有一点兴趣要见一见他了。……久远。”不必多作吩咐,带着三轮一言上来的那只“兔子”已经心领神会,向自己的王行礼后退下,前去执行王的命令。三轮一言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他是有那么一点想法,但没想到国常路大觉会那么重视——不,也没法不重视吧,毕竟是作为预言者的无色之王说出来的话。不过,做出这样的判断其实跟预言术一点关系都没有,三轮一言早就已经发现了,不论是他的能力还是狗朗的能力,对于石谷冬弥都没有作用这一点。因此——这,纯粹只是这段时间来,他与冬弥相处后所做出的判断而已。但他也没有反驳,反正只是见黄金之王一面而已。……守着电梯的“兔子”隔着面具,正以愤怒的视线盯着那个人。竟敢在御柱塔睡觉还打呼,如果视线有热度的话,恐怕那个人靠着的落地窗玻璃已经被融化了,那样他肯定会掉下去吧,从500米的高空坠落,尸骨无存。因为之前故意无视了对方的搭话,“兔子”现在也不愿意主动出言叫醒他,总觉得那样好像就是输了一样。只能以捎带恶意的假想想象了一下对方掉下去四分五裂的场景,“兔子”心中有些畅快,不过很快又被郁闷所取代——不论在脑海里分尸对方多少遍,现实中这个人还是靠在哪里打呼。电梯的运转声打断了祂的思绪,“兔子”转过身,发现是从上往下下来的电梯,心生疑惑,难道无色之王这次那么快就好了吗?没用多久,电梯就到达了这一层,电梯门开,里面只有和祂打扮一模一样的另一只“兔子”。“久远?”祂疑问地叫着弟弟的名字,隔着这样的装扮,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认出对方是谁。“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