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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就是师贤很友善而已!师贤笑道:「没别的事情了么?」穆初桐心想,还是得说点什么客套话,不然说完这句就走显得太唐突了。于是,穆初桐就说:「那个……我从未去过南乡,想着要去经营生意了,心里很多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请教先生?」师贤笑着说:「其实我也不太了解,但你尽可以问。」穆初桐便挖空心思,提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关于南乡的问题。师贤一手盘着琉璃珠子,一手支着绣花枕头,姿态有些慵懒,却不显得轻浮,微笑听着穆初桐说话,也对穆初桐的提问一一细心作答。师贤回答得过于细致耐心,以至于穆初桐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便也告辞,说:「真是太感谢先生了。那我还是先回去再琢磨琢磨。别打扰先生休息了。」师贤说:「无妨,我原也就是在玩连连看而已。」穆初桐噗的一声笑出来。师贤也跟他笑笑,一边整了整悬着在罗汉床边的红色僧衣,动作像微风中的兰花一样轻柔。穆初桐看着,心想:师贤言谈如此斯文,动作如此细柔,玩个连连看都跟插花似的,八成是个基佬吧。第十章总裁致富路师贤不像久蛮那样以喜欢金银和美人出名。相比久蛮以「金屋藏娇」著名,传闻中师贤的私生活也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从未听说师贤的楚帮里有什么「大嫂」「小情儿」的,不像久蛮那儿有男有女,杂食无良。穆初桐亲自来到极乐堂,亲身住了今天,也没看到什么疑似「男宠」「女宠」的存在。这儿的男人一看就是普通混混,女孩子很多,但都是帮佣性质的,也没那种「大哥的女人」的举止气质。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穆初桐算是真的相信师贤生活是很清静的。难道师贤也和他一样靠自己双手创造幸福?还是说师贤真的过着和尚一样的日子,念个经就能静心养性了?师贤缓缓抬起眼来,看着穆初桐一脸疑惑的,便笑问:「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嗯?」穆初桐一怔,只尴尬地笑着说,「没、没什么……」「有什么话,不用藏在心里。」师贤说,「你可以痛快说出来。」穆初桐便迟疑地说:「可这样似乎有些冒犯……」师贤笑了:「好久都没人冒犯过我了,你倒是说说看是否真的冒犯。」穆初桐看师贤确实是脾气甚好的样子,便大着胆子问道:「先生是僧人吗?过的是清修的日子吗?」「清修?」师贤像是懵懂一样皱了皱眉,「哪方面?」穆初桐一怔,也说不上来:「方方面面?」「哦,当然不。」师贤依旧盘着手里的琉璃珠子,语气和他盘珠子的节奏一样不紧不慢的,「我饮酒、吃rou、杀人,也过性生活。」语气轻松还有一点俏皮,像是玩笑又不是玩笑。「啊……」穆初桐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又感觉话题走向越发不明了。师贤似乎看出了穆初桐浑身不自在,便露出微笑:「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没有了。」穆初桐又露出了在黑帮老大面前常露出的怂样。「那你回去,早些安歇。」师贤低下头来,打开了iPad上的连连看。穆初桐忙告辞了。待穆初桐推门回了院子,见院子里坐着两个丫头在盖好了盖子的水井边坐着打游戏。他也没注意,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吴二丫的客舍那儿。吴二丫住在穆初桐对门,窗户打开着,窗边也是用铜壶养着一株花。大约师贤说得不错,每个客人都有花。可吴二丫客舍铜壶里养着的是桔梗,而穆初桐收到的是绣球花。穆初桐想了想,觉得其实桔梗和洋绣球都不贵,这儿漫山遍野都是花花草草的,应该也没什么特别含义,便没多想,只一心想着南乡的项目什么时候可以开展。大约再过两天就能去南乡那儿掘金吧!却不想,两天后传来新闻,说南乡那儿特大暴雨,谁过去也没辙。而且是全国有雨,所以这边回去荆帮既不安全也不方便,结果就是全体人员滞留在极乐堂。极乐乡这儿倒没特大暴雨,但雨是绵绵的下,总没停的,也很烦人。久蛮在极乐堂住下来,也不怎么出门,师贤觉得久蛮应该会无聊的,但也没空理他。而且他和久蛮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便打发道艾去问久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久蛮说自己住得挺好的,而且吃吃喝喝都不缺。道艾又一脸暧昧地问道:「久蛮大哥估计还要在这儿呆个十天半个月的,难道不需要我引荐几个美人来解解乏吗?」「这不才十天半个月吗?我还守不住了?」久蛮也是气了,「就你们师贤大哥清心寡欲是个圣人?我就他么一蚯蚓,不找个洞钻他么一钻就会全身干裂而亡,是吗?」「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道艾打着哈哈,「我就问一问,怕您无聊嘛。」「行了,你回去告诉师贤,」久蛮没好气地说,「让师贤少cao心我的事!我自己还不懂自娱自乐了?」道艾满口答应的,还真的不敢惹这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道艾回到了山丘上。近日有雨,花圃上便搭起了雨棚,雨棚内没有别人,只有师贤脚踩木屐,身穿着水蓝色晨褛,用喷壶朝那一颗颗团团圆圆的绣球花洒着水。道艾一叹气,说:「你还说我,我都被久蛮喷了一脸屁!」师贤笑笑,说:「屁又不害人性命。」「你倒可以说!」道艾一脸不痛快的,「我就说了,他肯定不会接受我们送的人的!他心里还提防着咱们呢!」师贤微笑不语。此时,一个丫头快步走了过来,笑盈盈地说:「先生早安!道哥早安!」师贤微微颔首,将喷壶放下,取剪刀截了一枝开满的绣球,用今天送来的报纸包了包,便递给了丫头。丫头接过花就走了。道艾讶然道:「这个花你天天这么宝贝似的照顾着,怎么今天还舍得剪啊?」「花的寿命也就那样,又不是不剪便不会死。」师贤拨弄着沾满水珠的翠叶,说道,「没什么舍不得的。」那丫头抱着还沾着水珠的花儿一路跑回了院子里,依旧送到了穆初桐的客舍里。穆初桐也习惯了在窗边一直养着一株新鲜漂亮的洋绣球,映着窗外的天空,真是别有意趣。可看多了也就那样,穆初桐不太在意了,反而更在意镜中的自己。这些天一直留在极乐堂,没有去剪发,他原本头发就不短,现在已经更长了。像久蛮他们好像叫人拿剃子推两下就算了,穆初桐作为精致基佬实在无法对自己这头秀发下此狠手。但他作为小人物,又不好意思提出去什么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