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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烫又刺眼的成绩红榜。他强行地格式化自己的胡思乱想,然而脑海空白不到一秒,各种乱七八糟的杂念就又不请自来。如果第一次月考没考好,严律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甚至放弃自己……学习真的好苦好累,他有点想快快乐乐地继续打游戏,但是如此颓废下去,他是无法考上b大。说不定自己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尽管严律这么尽心尽力地辅导自己,但自己最终还是会坚守这年级倒数第一的宝座。心狂躁不安地跳着,他不断地深呼吸,甚至利用网上的方法,用鼻子先吸气4秒,憋气7秒,最后再呼气8秒,重复两次以上。心脏的疯狂蹦迪似乎感染了耳膜,他甚至能感受到耳膜也在突突地鼓动着。顾煜霍然睁开眼,烦躁地一把扯下眼罩,捂着头痛欲裂的头,想遏制自己的杂念,降下自己飙升的心率。但是不行,他被折磨的根本没有一丝睡意,甚至比上课时还要精神。他绝望而又烦恼地起身,内心是挫败的无助。他拖拉着穿上拖鞋,打开台灯,想着说不定看一会英语,他就会被英语这颗纯天然的安眠药给催眠了呢。开灯不过两分钟,顾煜的睡意还没积攒起来,门外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就是严律的声音。“顾煜,你还没睡?”可能是夜太深,有些孤独的原因,顾煜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久违的关心。顾煜打开门,严律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像卸下了平日的心防,显得更加容易接近。而严律则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眼睛往哪里放,似乎除了直视顾煜,其他地方都是晃眼的一片白。他看了眼屋内亮起的台灯,和桌上摆着的英语书,问道,“怎么了,崽子,睡不着吗?”顾煜烦躁地挠挠头,话语中满是丧气,“对啊,下周就要月考了,我有点紧张。”严律沉默了半晌,话语几近于温柔,“即便是考了倒数第一又如何,我知道你相比从前,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并不是所有努力都会有结果。”顾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又黯淡下去。“夜很深了,那些励志的鸡汤我明天再给你熬,今晚……”严律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就陪你一起失眠好了。”第28章坦白心迹说完那句‘陪你一起失眠’后,严律就自然地顺手带上了门。收藏本站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护眼台灯,光线被层层黑暗所削阻,延到远处的门处时,已经微弱下来。暧昧,但暧昧得宁静而美好。灯下看人,能多看出三分美色。严律站在门前,眸中神色似明似暗。严律插着口袋,缓缓地一步步走进顾煜,高大的身材将门口挡得严严实实,不给顾煜慌不择路逃跑的机会。顾煜愕然,丝毫没有引狼入室的警觉感。他的大脑像是被人为按下了关机键,只剩下一片无用的空白。他愣愣地抬头望着严律,色泽红艳的唇微微张开。像铺满奶油的生日蛋糕上点缀的那颗鲜红的樱桃,待人采摘。严律只觉得喉咙发紧。看到严律的喉结滚动了下时,顾煜才慌忙从死机状态中挣脱出来。他强撑着大佬的气场问道,“…喂,你…你怎么陪我一起失眠?”看到顾煜的智商终于上线,严律挑眉,“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睡觉,如何?”顾煜耳朵烧了起来,大佬的气场也不复存在,“…幼稚!你要坐在椅子上给我讲吗?”严律深深地凝视着他,忽然勾唇一笑。他这一笑无赖至极,全然没有平日的半分高冷味道。“那要不…顾公子你施舍我半张床?”严律语气慵懒,还带着点嘶哑,他似是在和顾煜打着商量,语气却又不容拒绝。顾煜震惊得答不上话来,他像是失去了呼吸这项技能,好半天都想不起来要缓上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活活闷死。除了呼吸,他似乎连中文都不会说了,只能讲出乱码一般的不知名语言来。大脑已经不是死机,而是直接格式化了,再次重启也还是空荡荡的一片。严律又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愈发有侵略性。顾煜听着拖鞋摩擦着实木地面的声音,又感受到慢慢迫近的炙热气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顾煜一步步地慢慢后退着,不注意时已经退到了床边。他的脚被床沿绊住,身子失重地往后一跌,直接重重地倒在了床上。严律停住了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煜。他缓缓地弯下身,贴近顾煜的面庞,话语中满是笑意,他轻声说道。“傻崽子,你究竟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嗯?”顾煜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语无伦次道,“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成何体统!”这话顾煜说得万分违心。严律直起身,暂时没有理炸毛的顾煜大佬。他绕到床的另一侧,十分自然地躺下,拉上被子,又拍了拍床,对瞪着他的顾煜说道。“睡觉。”顾煜乖乖爬上床,却又将被子拉过头顶,想要遮掩下自己红得像煮熟虾子般的脸颊。…然而他的心跳得比失眠时更快了。在这静谧的夜里,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急促的扑通跳动声。顾煜:“……”严律果真不是来治疗他的失眠的,而是来陪他一夜失眠到天亮的。顾煜躺在床沿边,硬是不敢逾越到严律那一边,像床中间画了道三八线般。即便他身边躺着的是他暗恋了五六年的人。但正是因为在乎得快要发狂,他才不敢轻举妄动。顾煜斗胆扯了扯被子,要宣誓被子的主权。严律轻笑一声,“你该不会是要把整张床都送给我了吧?快点过来。”顾煜不说话,还是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缩在床沿一侧。紧张地装死。严律懒洋洋地提醒道,“你再不出来,我就出去了。”顾煜还是不吭声,龟缩在被窝里。“好,我走了。”顾煜感觉到身旁的严律似乎掀开了被子,穿上拖鞋走了出去,又轻轻地关上了门。好一会儿,他才失望地慢慢伸出头来。本以为严律已经走时,他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叹息。“终于肯伸出头了?不执着于把自己闷死在被窝里了?”他转头看向严律,眼眸倏然亮起来,“…你不是走了吗?”严律靠着床头,懒洋洋地说道,“我的三魂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