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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恺然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还会再见到祁昊,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局面之下。祁昊脱掉被雨水打湿的外套,用手抓了抓半长不短的头发,就像当初打篮球头发被汗水浸染的时候一样。这一眼,已是一世之隔。当初青青嫩嫩的小丫头如今成长的如花似玉,跟他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的模版。叶恺然的眼睛有点疼,闭了闭再睁开,蓦然惊觉一屋子的人都在疑惑的看着自己。刚才好像有人和自己说话,可说的是什么,他一点也没听进去。戴天站到他旁边,介绍说:“这是我的meimei戴月。”戴月的眼睛在叶恺然和男朋友之间来回逡巡,祁昊也很诧异,这个陌生人望向他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叶恺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礼貌的堆笑,涩然开口:“你们好,我是叶恺然。”魏誉这个名字,已经离开自己很久了。寒暄几句,祁昊回戴月的房间换衣服,叶恺然垂下头,不敢去看他的背影。戴家老两koujiao换下目光,然后一致的看向儿子,戴天冲他们苦笑一下,安慰似的揉下叶恺然的肩膀。是人多给吓得么?两老再对视下,心中各自有了计较,戴mama的敌意被怜惜冲淡了几分。戴月悄悄把哥哥叫到旁边,逼问道:“你是不是经常欺负人家啊?”戴天没想到自家meimei的接受力这么强,前一阵还热心的给自己介绍女朋友,被爸妈告知后痛痛快快地就改了阵容。正在步入大叔之年的他哪里知道现今的大学校园耽美事业正有如破竹,繁盛的发展着。戴天只得说:“我事先没告诉他,可能有点别扭吧。”祁昊在屋里踌躇着要不要出去,在生活中遇到这样的事,多少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毕竟在网上看到和这么近距离的出现不是一回事。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两人站在一起的感觉不错,而且叶恺然的眼神里除了悲伤,还有某种他似曾相识的东西,让他觉得亲切。“你死在里面了?”戴月说的泼辣,心里却有许多的不安,她不想自己的亲人在爱人这里得到否定。祁昊出来,宠溺地掐掐她的脸颊,“有客人在,还这么不注意形象。”“小叶有什么忌口的吗?我去做饭。”戴mama的声音比初时爽朗了不少。戴天得出心得:对付可怜人的招数就是比她更可怜。过了几秒钟,叶恺然才反应过来是在和他说话,慌乱地说:“没有,我什么都吃。”戴天心说,被敲了回脑袋,连挑食的毛病都治好了,这一棍子,值了。就是,这心智不知小了多少岁,哪里像个而立之年的男人?戴mama和戴月在厨房里忙活着,戴爸爸和叶恺然闲叙家常。叶恺然本来就对家里的情况不甚了解,这时候更是答得东一句西一句驴唇不对马嘴。老爷子不加嗔怪,反倒觉得这是个憨厚的孩子,想起他曾结婚生子,想到自家儿子的狡猾多端,恍然而悟:这孩子不会是被儿子硬逼上这条路的吧?六个人围坐在桌前,戴mama吃着饭,有些心酸,又有些释然,该来的总算来了。戴天贴心地给他往碗里夹菜,戴月在一旁窃窃的笑,叶恺然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这些,食不知味地往嘴里狂塞,心不在焉的他只能以此单薄的方法来表达对戴mama手艺的赞扬。“爸,妈,我们先回去了。”戴天暂时放下悬着的心,可这次叶恺然超额完成任务,老爸老妈似乎对他颇有好感,以后的戏要怎么唱呢?自己等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出现,来代替这个赝品?戴天做事素来有始有终,出门的瞬间不忘轻挽叶恺然的手臂,一直魂不守舍的小叶同志浑浑噩噩任他牵着下楼上车。阳台上,四口人看着他们的车开远,才回到屋里。戴月搂着戴mama发表意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看他多听我哥的话。”戴爸爸却有些上愁:“不知道他家那边知道没有啊?”连日来的疲累加上与祁昊见面内心的煎熬使得叶恺然在戴天家的沙发上很快入眠,主人家换完家居服出来,唯有抬头看天花板。这个家伙今天太反常了,心神恍惚到连家都忘了回,就跟了他上来。叶恺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迷迷糊糊记得好像是戴天把他架进来的。眼前忽然闪过祁昊的脸,幸福的笑,心里酸涩难言,又带着几分欣慰。早已预料到的结局不是吗?叶恺然躺了半天没听到一点动静,人不在家吗?客厅里漆黑一片,伴有nongnong的酒气,叶恺然摸索着开了灯,戴天抱着个酒瓶子在愣神,神情委顿,面色哀伤。真是见鬼了!“哎,”叶恺然踢踢戴天的腿,“你抽什么风呢?”戴天抬起头,哀怨的眼神盯得他头皮发麻。“你到底怎么了?”“我爸妈要逼我结婚,他们知道你有个儿子羡慕的了不得,非要我结婚也生一个。”叶恺然回想一下在戴家的言谈,却大多是空白。“人活着,太难了!”戴天说着往嘴里猛灌一口酒。死也不容易啊,叶恺然在心里补上这一句,抢过戴天手里的瓶子。“你想喝死啊?”他身上酒气浓烈,不知喝了多少,往沙发旁边一看,各色酒瓶得有三四个。“是兄弟不?是兄弟就别拦我,和我一起喝。”戴医生开始大舌头,跌跌撞撞站起来又从厨房拿出一瓶酒,边走边往嘴里倒。“别喝了!”叶恺然上前去夺酒瓶,戴医生藏在身后,“你不是有了,还抢我的?”叶恺然眯缝着眼睛一步步逼近,不信对付不了你这个醉鬼。可能是他气势太强,戴天举手投降:“我不喝也行,只要你能把那瓶喝了,这瓶也归你。唉,连个一起喝酒的人都没有,真失败!”有意无意的一句话触动了叶恺然的心事,他和祁昊一起喝酒的次数难以计数,却没有一次是敞开了喝,总怕自己万一喝多了,把什么都吐露出去可怎么办?如果当初真的让他知道了,结果会是怎样?他对自己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