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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方大钧带他“考察国内市场”。秦子再听了方小汤的暑假计划有些吃惊:“你都安排好了?”“李路年年全国各地跑,我哪儿都没去过。”秦子再喃喃:“我还想着放假了可以好好检查下你的功课。”“你不打工吗?”“暑假要补课,只放两周,打工也不好找。”“我请假了,不参加暑假补课。”方小汤小得意。考察开始,方小汤发现自己失算了。这真是考察啊,跑的不是烂涂地就是建筑工地,戴着头盔在钢精水泥丛里钻来钻去。石严问:“方少,苦不住了?”“原来房子是这样建的啊!”方小汤仰着脖子看吊车。石严拉他:“快走,吊臂下不能站人。”石严和方大钧认真演算着图纸,方小汤在一旁看得头晕:“这是房子?”“平面设计施工图。”OhMyGod!以为修房子是木匠的干活,错大矣!几天下来,方小汤看向方大钧的目光完全变了。“爸爸,你的公司很了不起。”石严笑他:“学着点,以后是‘你’的公司。”方小汤忙摇头:“我可不懂。”方大钧搂着他:“小汤,老爸当年只是个小厨师,后来还不是学出来了。你那么聪明,又上过学,肯定比老爸强。”看着方大钧的斑白双鬓,方小汤忽然鼻子发酸,这个实诚的人,他是否知道他的爱子,是个冒牌货,而他的爱妻,正在他的床上给他戴绿帽子……方小汤决定找石严谈谈。“方小汤,我怎么觉得你有事情向我请教其实是给我找事做?”“石大哥,上次您帮秦子再的mama安排了工作,我一直记着呢。”“方少,您就直说吧,你我兜圈子兜久了老聊不完难免方总会起疑。”方小汤尴尬:“我不是算计我爸。”“那最好。”“石大哥——”“别撒娇,我知道你一直在躲我,除非你拿出继承公司的诚意来。”“这个以后再谈。”方小汤忙扯回正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吗?”石严一愣,这个问题是方家的禁忌,从来没人敢提,慢慢地似乎大家也忘了,为什么今天方小汤自己忽然提起?方小汤亮出手腕上的伤疤:“很丑陋,对吧?因为它是一件龌龊事情的见证……”听完方小汤的叙述,石严沉默良久。“你想怎么办?”“我曾设计过几种方案,打算让我爸捉jian在床,但我怕打击到他。”“我明白。”石严沉吟着,“方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你喜欢的,他上天入地也要给你,你不喜欢的,他也绝对是恨之入骨。”“嗯!”“所以,或许你低估了方总的承受力。找个机会把你看到的直接跟方总说出来,他肯定站在你一边。”“嗯!”“方小汤,你是当事人,这事如果我去说——”“有劳石大哥。”方小汤起身就跑。石严在后面咬牙切齿:“你个方少,存心推我进漩涡。”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1】第16章许多人描画自己的高中生涯,高考冲刺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一年,硝烟滚滚充满了紧张刺激的火药味。各种竞赛和资格考试的成绩出来了,高三年级的排名也瞬息变化。逍遥三人组一直关心着秦子再的排名,秦子再自己却不在意。简简不满地问:“秦子再,你怎么没去参加电子设计大赛?”“当时备战英语比赛,就没去了。”方小汤也遗憾:“电子设计大赛加五分呢。”秦子再无奈:“跟你们说过我不需要这些分数。”李路对高考方面相对还懂得多些,他问秦子再:“你不想学校报送?”秦子再耸耸肩:“学了十多年,怎么也要体验下高考。”“体验?”此后几天,方小汤一直在想秦子再的那句话:“体验高考”。科举制度是中国最伟大的选拔人才的发明,老九没机会参加科举考试,方小汤也要放弃高考吗?高三上学期的期中考成绩下来后,学校开始清理“高考困难户”,对于那些肯定会降低学校升学率的学生实行劝退或强行转学。石严联系好美国的两所语言学校,来请方少定夺。方小汤也拿不定主意,打算去找秦子再商量。这学期,与秦子再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老师们上课开始拖堂,高三学生基本没什么“课间”可言。午饭时间也像打仗一样,连一同陷在泥里的逍遥三人组都没多少碰面机会,更何况是与云端上的学生会主席。方小汤虽然很心动于“体验高考”的浪漫,但他充分研究了自己的学习成绩,发现参加高考真是个奢望。先不说“体验”的结果如何,以他的会考成绩,肯定连高考报名都没有资格。有些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接受——这是自己选择的路。秦子再家位于河边的平房区,方小汤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小孩子在门洞间穿来穿去,街面一坑一凹起伏不平,他只好推着自行车走。低矮的屋檐,下面晾晒着衣服,这情景,到像是回到了久远前,只除了街角的那些电线杆。方小汤终于看见了秦子再家的门牌号,那是个大杂院,门厅里堆满了蜂窝煤和杂物,秦子再的老二八挤在角落里。方小汤把枣红马靠在老二八上,小心地绕进大院。正是做晚饭的时间,院子里只有几个小孩在玩泥巴,看到方小汤来,都看着他。“你来找秦哥哥吗?”“你真聪明,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他的?”“你跟秦哥哥穿一样的校服。”方小汤做个鬼脸,掏出书包里的糖果递出去,马上引来一阵欢呼。有小孩贴心地跑来要牵着方小汤去秦子再家,方小汤看看他满手泥污,忙摇手拒绝:“哥哥自己去找就行,你们继续玩。”秦子再家位于大杂院里院的东排,东排一共五间房子,方小汤正犹豫应该进哪道门,就听北首第一间里有人大叫:“爸!”方小汤听出是秦子再的声音,忙走过去,屋里却一阵乒乓乱响。“老秦,老秦,你怎么能打孩子?”“老子打死他个嫌贫爱富的。”“爸!平房区里哪家不想拆迁住楼房?要说祖屋,我秦家祖屋也不在这儿。”“拆迁无所谓,但方圆集团来拆就不行。他方大钧什么东西?当年怎么发迹的?这些年搞拆迁吃了多少?他就是个吸血鬼。他跟市里那帮蛀虫的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有证据。”“老秦,方总不是那样的人。”“妇道人家懂个P,明天不准你再去方圆集团上班。我宁可居无所食无rou也绝不摧眉折腰事权贵。”“爸,妈可以不去上班,但我不能不上学,你把证据给我看下行吗?”又是一声硬物碰撞的声音,秦子再的爸爸大吼:“不准动,谁也不准动,你,还有你,谁再敢动我的东西,我杀了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