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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别于常人。——他生活上比较……嗯,低能。并且他没很分明的善恶观,如果我们不加以干涉,他很可能会滑向恶生的那一边。我们希望得到他的协助,所以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他之前提出想要在全国、全世界研究恶生的地域性,但我们的保护太兴师动众,他不喜欢。所以我们想找一个有能力保护他、又了解当地恶生分布的人,来照顾他。”赵教授指了指合同,说道:“后面也有写。如果你接受委托的话,需要定期带他到ES报到,以让我们确认他的位置。”裴钺翻到后边看。的确,合同对他的要求就只有两个:一是赵教授刚才说的,要带温故定期报到;二是要尽可能24小时让温故在身边可控范围内。说白了,就是不要让这位爱乱逛的祖宗溜了的意思。按赵教授这个说法,找上他倒也是合情合理的。——虽然他还是不太信这个说法。但给出的条件着实让裴钺心动。裴钺想了想,还是决定接了这个委托,不过签之前还有个问题:“上边只有他的生活费每个月五千,那雇佣我的保姆费呢?还有如果他弄坏了东西,给报销吗?比如我家里的东西,没有发-票,但是他弄坏了,你们给赔吗?”赵教授:“……”简爱国:“……”简爱国一甩手丢过去一支笔,骂道:“抠死你得了,你那家业还差这点?”裴钺侧头躲过,理直气壮:“我的钱是我未来媳妇的,这既然是委托,总得事先说清楚,不然到时候又说我胡搅蛮缠?”简爱国还想再骂,赵教授却打断他们,笑容依旧:“合同我马上让人细化,至于报销,既然恢复了你ES的部分权限,就走ES的报账吧。”裴钺这下满足了,对赵教授伸出手:“合作愉快。一个月一万的工资没问题吧。”赵教授:“……”“没问题,合作愉快。”作者有话要说:裴钺:时时刻刻想着为媳妇存钱钱。(乖巧.jpg)第3章美人天已经黑了,不过几人都没有说走的意思。合同半小时后回传,裴钺确认没问题后就签了,然后迫不及待要求去取身上的限制器。这种限制器是恶生界降临后的技术,非限制状态就是固体,但如果接收到警报信号,就会变为流体,直接作用于神经系统。这种限制器的植入和取出都需要专业人士和设备,如果是想强行取出,它会立刻流体化,并迅速遍布全身,严重的会直接抹杀被监管者。——裴钺之前全身瘫痪那次,就是因为他想趁芯片不注意给暴力挖出来。当然,失败了。躺在手术椅上,裴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被开膛破肚的腿,当看到那个芯片被取出后,他有一种想开瓶香槟的冲动。可算摆脱这玩意了!“激动什么,躺好,伤口还没处理呢。”医生白了裴钺一眼,一巴掌把想蹦起来的裴钺摁回去了。裴钺也不在意,咧着嘴扭头看了旁边的简爱国和赵教授一眼。简爱国给他回了个白眼,赵教授却莫名后背一凉,总觉得裴钺这时候的眼神,像一头被取下了禁锢项圈的狼。这只是个微创手术,几分钟后医生就宣布裴钺可以滚了。裴钺的腿还有点麻,走路依旧一瘸一拐,不过他一点不介意。拖着腿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后,才对赵教授一笑,“赵教授,是要我现在带那个温故走呢,还是等明天?”赵教授被他笑得一个激灵,慢了半拍才说道:“现在就去吧,他就在这里。”裴钺没意见,跟着赵教授走了。他们进了电梯,却见简爱国刷了卡,按开了电梯的隐藏按钮,——那是直达地下楼层的监管区的。监管区里,除了市场楼的恶生货物储存室,还有一个恶生临时看守层。简爱国按的,就是看守恶生的那层。裴钺心里疑惑,不过一想,那里也的确是整个ES楼里最安全的地方。看守层自电梯出来后,还有两道门禁。过了门禁,入眼的就是鳞次栉比的方格房间,每个房间都不相连,房间外面有机器人把守,并且整层楼无死角监控、以及武装小队24小时巡逻。虽然裴钺很熟悉这里,但他对这里始终有排斥感。赵教授走在前头,带着他们一直往楼层深处走去。在最里面的地方有几个大房间,其中一个外面站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士兵们的身上没有任何标志,但裴钺还是认出了那是国安分驻首都ES的人,——号称ES最强作战小组。裴钺笑了一声,“这保护得跟看押似的。”赵教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接话。这时,小队里一个大概是领队的男人走了过来,到了他们跟前顿了顿,然后才滑开了挡着脸的战术屏,露出脸来。裴钺一看,原来是个熟人。“李队,好久不见,升职了啊。”被叫李队的男人却并没有旧识重逢的喜悦,他冷冰冰地看了裴钺一眼,然后对赵教授提出了质疑:“赵教授,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个红色级别的危险分子,并不适合接受这个委托。”赵教授还没说话,裴钺就笑了:“李队还是这么‘关心’我啊。不过可惜,半小时前我就不是‘危险分子’了,并且已经签了委托合同。是不是很遗憾?”李队的颌骨紧咬,绷出了肌rou的形状。他没再说话,对赵教授行了个礼,就转身朝房间的门走去,用他的卡和虹膜开门。裴钺他们站在一边,简爱国逮着这个空闲跟裴钺咬耳朵,“仇人?”裴钺似笑非笑,音量一点都不悄悄,“我七岁的时候他把我推进了恶生窟,我十二岁的时候打断了他三根肋骨。我们都差点死在对方手里。”简爱国:“……”他对裴钺小时候在首都ES的经历有些耳闻,不过还真没想到是这么“刺激”。李队的动作又因为裴钺的话僵了僵,但是他没再说或者做什么,而是用力一拧门把手,把门打开了。——裴钺发誓,这位拧门把手的时候,一定把门把手当成他的脑袋了。赵教授一直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这时候才终于抬起头,对裴钺做了个“请”的手势。裴钺笑了笑,径直走了过去。房门比正常尺寸的门还要窄一点,裴钺往门口一站,就挡住了后面人的全部视线。房间里,入目的就是一片雪白,连地板都包裹着柔软防冲击的白色厚棉。房间中间有一套临时搬进去的桌椅,黑色的木头在白色的房间里格外显眼。黑色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了一身白衣的男人,应该就是温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