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9
的是浩瀚奔泻的云海。这又是奎德的记忆?“阿尔……阿尔……”头顶有人叫着我现世的名字,我仰起头向上看去,一道强光洒下,气势凛冽地劈开了可供踩踏的云层,脚下一空,全身便被剧烈的失重感包围。“阿尔……西斯……”那人的呼唤还在继续,我从天堂跌至人间,再从人间跌入地底,直到在深渊里不断下落,也迟迟触不到这个世界的中心。当我以为自己将永无止境地坠落下去时,失重感骤然消失,两眼一黑,场景转换到了熟悉的阿尔西斯旅馆中。我躺在床上愣了半秒,终于认出这里是我的卧室。翻了个身,我吓了一跳。我的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看体型是名男性,他背对着我侧卧,脑后长长的金发埋在被褥间。“凯……”我下意识要叫出他的名字,男性突然有所感应般转过身来,眨了眨蔚蓝的双眸直直地看向我,俊美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那一刻我几乎把他错认成凯恩,因为他和凯恩长得实在是太过相像,像到一见之下我理所当然地觉得凯恩未来一定会变成这副模样。青年的眉眼散发着和他的笑容一样的温和气息,眼底隐现的沧桑感令人不得不在意,不过我想他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青年向我靠近了些许,熟稔地打着招呼:“早啊,阿尔。”——等等,这个称呼和这种感觉是什么。我死盯着青年逼近的脸,不太确定地唤道:“凯恩?”青年点着头应了声,继而以微弱的音量道:“好久不见,十年前的阿尔……”说着他的唇离我越来越近,在我表达惊讶前堵住了我的嘴,他的唇很凉,双唇相触时有断断续续的回忆流进我的脑海,可惜每个都看不真切,他只吻了一会儿就将舌头伸了出来舔舐起我的下唇,对于他的大胆我感到颇为震撼,十年后的凯恩做这种事已经不会害羞了吗?不对,毕竟是十年过去了,就算是凯恩也该开窍了。浑浑噩噩地想着,我抱住他的头应他意愿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头很主动,但这主动里并不带任何侵略意味,与其说他是在进攻不如说他在引领,引领着我去探索他口腔里的湿滑和温热。——我、我是不是在做春梦?说来有些丢脸,仅仅亲个嘴我就乐不思蜀了,对方的技术好到我不由得怀疑起这十年来自己到底对凯恩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以至于把好好一只绵羊教成了狼。一吻过后饶是游刃有余的青年凯恩也红了脸,他托起腮和我对视,湿润的瞳孔一如往昔。我想了想,问出刚才一直思考的一个问题:“凯恩,我们整整十年都在一起吗?”本以为他会给出肯定的答案,却没想到他竟然怔住了。我心里顿时不安起来,他的反应是代表……最后分开了?或许是见我脸色愈加难看,青年凯恩拉出一个笑,只是这个笑和初见他时的那个相比着实苦了不少。“能在一起的时间我们都是在一起的。”他的回答是这个。这显然不是我要的回答,可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即使我再问他也不会给我真正的答案。接吻时涌上的冲动和意乱情迷一一淡却,气氛冷了下去,我的脑子里装满疑问,想来脸色不会好看,青年凯恩看见我的一张黑脸,笑里苦味更甚。他叹了口气搂上我的脖子,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难得有见到这个我的机会,阿尔不想做点别的什么?”……啊?他他他他在说什么?!别·的·什·么……?是我的想的那个意思吗!“哈哈,年轻的阿尔很好懂啊。”凯恩的手摸了摸我的头。是我的错觉吗,我是不是被当小孩儿哄了。当前的境况可称为“lv50的阿尔西斯跟lv999的凯恩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儿”——我脸皮就是再厚,在这个满级凯恩的面前也是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完全是在被他牵着鼻子走。没办法,谁让十年后的凯恩太魅惑,简直是亚伯纳的再版。——所以说这十年里我到底对凯恩干了什么啊!我的罪恶感达到了然后没多久羞耻感也跟着到max了,因为,凯恩他,脱了。脱了。对,字面意思的那个脱。他坐着脱掉了上衣,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我忍不住问及这头长发的来源,他随意地把肩上的发丝拨下肩头解释说:“因为你不让剪。”——这个情场老手的说法是什么鬼!!我的羞耻度进一步上升中,身体近乎失去控制地僵在当场,目光根本无法脱离他裸露的上身。他的手移到腰间,却在解开腰带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凯恩扭过头问:“这个时候阿尔和我做过了吗?”有什么蒸汽嗡嗡地冲上我的头颅。我的凯恩不可能这么开放!我什么也没说,说不说都没用,凭这个凯恩的段位,我就是伸伸手大概他都能猜出我要吃饭还是穿衣,还不如放弃挣扎随他高兴。“如果比那个我先一步和你做这种事的话……好像是有点过分……”青年凯恩啃咬着大拇指咕哝。这个习惯他倒是保留着没变。就在这时他眉间一凝,如同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停在这里……只会不甘心罢了。”凯恩抬起头来,我注意到他蕴满沧桑的眼里多了些悲伤的意味。为什么看着他悲伤的双眼我心里也有点犯堵?无法准确描述这种感觉,我隐约觉得想起了些什么,再细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散乱的回忆是划过指尖的清风,纵使握紧五指也什么都留不住。在我怔忪期间凯恩利落地扒光了自己,于是他很快转而解起我的纽扣。“现在开始发生的一切阿尔就当做是一个梦怎么样?”他的话宛如将人引至迷境的催眠曲,让我听了便只能随他一起沉沦。……一番精疲力竭的结合后,我和凯恩的身体湿得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两条鱼。我把玩着他的长发,似有所感地问他是不是快回去了。“嗯。”他并未反驳,“今天的事阿尔最好全都忘记,除了……”他的神色陡然变得极为严肃,我松开手放下他的长发,打起精神认真地倾听。“你们的敌人是造物主,不是魔王。”他顿了顿,语调渐缓,“请一定要在奥丁圣殿用‘钥匙’开启‘门’,只有那样才……”凯恩没有说下去,我却很清楚他想说的是什么。身体交缠时涌进脑内的影像我仍记忆犹新,于破碎的世界中孑然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