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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手头的一切权力,让风劲节的商团得以扩张,而风劲节则以巨大的金钱力量为他开路。天大的阻碍在前,把银子化成水地淌,总能融得开。敌人们收买他们地亲信。部属,却不知道,他们自己的亲信部属,却已经被翻倍的财富所收买。各种各样的势力,各式各样的官员。在选择站队时,大多都能察觉到,至少在眼前,跟着旧党混有好处,可是跟着新党混,得到地财富更大。为了达成目的,他们也利用手头的这些力量财势,一次次去和各种各样的力量。交易,妥协,甚至于威胁,压迫,诸多以往想都不会想的手段都用了出来。虽然这几年,成就越来越大,守旧派被打压得越来越无力,就连赵王,也渐渐由开始见新政顺利的志得意满,变成现在发现卢东篱势力失控的寝食不安。然而,卢东篱不知道,他的成功,到底是正义战胜邪恶。公道自在人心,还只是因为……权力和金钱地力量,大得实在让人无法抵挡。风劲节看卢东篱忽得神色悠远起来,知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笑,却不开言宽慰。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经历,这么多雷霆霹雳,诸般手段用过。若他自己还要给自己设迷设障,不能自解,他就不是卢东篱了。既然做下了,就挺身承担,就心下承认,而绝不是手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事。心里喊着无奈。喊着迷茫,以此来展现自己的无辜纯洁不染尘垢。便是手脏了。身污了,心仍赤诚如旧,从来无愧天地。既然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从来宽以待人,总有一天,要学会待己也宽容仁厚一些才是。卢东篱沉默了一会,忽得轻声道:“劲节,我想着,过几年,等新政稳定了,便辞了官职。”风劲节漫声问:“你倒是不怕人去政息。”“我怕,所以这些年,才拼了命地巩固一切。我必要看到就算我退步抽身,也再没有人可以威胁新政,才能放心。”“这几年我们势力的确发展得很大,虽然还不足以影响这个国家的根基,可确实是赵王也没法轻易铲除的了,但仅仅如此,就达成你的目标了吗?任何政策都需要人去推行的,我们手下的人并不都是正人君子,而新的政策也并不真正完善,如果……”卢东篱静静看着无边无际地大海,轻轻打断他的话:“劲节,我想要为国家尽力,我想要有所作为,我想要不负此生,但我从来不觉得,这个国家,没了我就成不了事。新政的确不完美,然而,我毕竟只是凡人,我能看到的距离,再远也是有限地,至今为止,我找不到真正完美的法令制度,也从来不认为,推行新政的人,必须人人毫无暇疵,个个道德完备。我所求的,只是,现在的赵国,能比以前的赵国好一点,现在的百姓,日子能够略略富有一些,我们的军队可以有足够地力量,应付战争威胁,那些官员们有一定的能力,且贪墨得不要太过份,在其位的时候,至少能够谋其政,,我也就知足了。”这话语不是没有遗憾的,但语气依旧平和。风劲节默默点头,即使是他,察遍人类历史的种种政治制度,也同样找不到,适合这个时代背景,可以在君与臣,百姓和朝廷之间,达到公平公正的完美制度,人类史上,就从来没有过这种完美制度,千百地来,仁人志士们,努力,探索,流血,舍命,追求地,只能是好一点,再好一点,却从来不曾有谁达到过最好。“劲节,我一直努力增强我们的权力,我们地筹码,因为,我要让自己安全,保护我自己,才是对你们所有爱护我的人,最好的回报,我……”卢东篱心中一阵酸涩,无论再过多少年,他都记得,眼看劲节身死之后,承受过的所有苦痛和煎熬。因知道这一切太过痛不可当,所以才下决心,再不让任何他在意的人,去承受这种痛苦。“我还要防着赵王找机会,反手给我们一击,我甚至还担心,新旧君王交替,未来的新主,又翻手将新政全部打杀。所以,我努力增强着各种权力,到如今确实可以有效地制衡君主,可是。这种势力再这么发展下去……”卢东篱微微蹙眉:“我的权力太大了……”他有民间无以伦比的声望,他有军方地全力支持,他有风劲节用之不竭的财力,他还是新政的首脑,所有心向新政的官员。都惟他是从,所有新政的成就,都是他地功绩。目前来说,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而如果再这么继续发展新政,打压政敌,很快。他就要有凌架于君主之上的危险了。但新政走到这一步,除非想要功亏一篑,否则又绝不能停下来。卢东篱目前最多也只是想要让臣子拥有足够的权力,可以适当地对抗制衡君主,而绝不是直接超越君主。相对于方轻尘那种随便把君王完全架空,只保留一个名份的做法,卢东篱的想法,更容易被这个时代的有识之士所接受。“我们试图用制度来限制君主,以臣权来制衡君权,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不分是非黑白。一言即定一切的绝对权力被滥用。有什么理由在把君王打压住的同时,却竖起另一个人来。”他既然决心和风劲节一起,改变那某种权力高高在上,随意玩弄他人生命理想信念地现实。就不能允许他自己反而成为那种象征,问题从来不在于他会不会做,而在于,如果他一旦要那么做,将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抵制他。风劲节看了卢东篱一会,忽得轻轻笑出来:“也好,能早些脱身出来,也就轻松自在了。”他伸个懒腰。“我可多少年。没过那享受快活的日子了,总算要苦尽甘来了。”言下竟甚是惬意。卢东篱所考虑的问题,他也老早就发现了。他倒是不在乎那个绝对的权力是不是属于卢东篱,也不会象卢东篱那样反思制度和人治的问题。他只是觉得,真要站在那种绝对可以威胁皇位,有力量推翻君主的位置上。实在太敏感。如果卢东篱愿意造反。自己当皇帝倒还罢了,偏他明显是打死也生不出这种念头的。既然如此,身在其位,还不知道有多少鸡零狗碎,阴损无聊的事要落到头上来,不想要这种麻烦,早些抽身而退反而是好事。只不过这一个退字,也没有风劲节说得那么轻松简单。最少还要有几年时间,让新政更加稳固,帮助定远关那些信得过的旧部诸将,在各自的军队里,地位更加牢固,把目前推行新政地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