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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傅汉卿,并盛情邀请他启程去秦国做客后的当晚,傅汉卿收到了晋王邀请他赴晚宴的消息。的30身上一件简单的月白袍子,脚上一双藏蓝薄底布靴,头上一根碧玉发簪收束好头发,傅汉卿出门。临行,左涤尘这几日鞠躬鞠到酸痛的腰杆挺得笔直,形容憔悴,嘴角含笑。上车前,傅汉卿向他一笑,“谢谢。”左涤尘傲然回答:“不必。我不过是为了自己。”帘子放下,车中人淡淡一声:“我知道。”既然那人多方维护,悉心照料,他自当道谢。至于他为何如此,何必介意,又与我何干?车马绝尘而去,左涤尘肃立目送,尘土随风飞扬,迷了他的眼睛。小楼传说同人男宠篇(棕黑色著)【续二】国宴交锋章节字数:2343更新时间:07-11-1003:52觥酬交错,把酒言欢。色香俱全的菜肴一道道流水价上来。左右两列排开,坐在镂花餐案后面的,文官紫衣金带,武将软甲战袍,真个是雄赳赳,气昂昂,俨然大国风范。高踞朝南尊位,美酒一杯在手,晋帝眼角瞟着左侧阶下大块吃rou的秦使信昌君,心中冷笑。我晋国的高雅风华,岂是你那蛮荒之地可以仰望。此时又见两行彩衣宫女,袅袅婷婷,各自捧了薄胎青花的细瓷小盘上来。盘上盛的冰点,分量不大却精致无比,小小一座奶淇做成的雪山,黑色的山脚是混了黑莓果汁,山腰青翠,是切碎了的薄荷草叶用糖稀粘贴成棵棵松柏。顶端奶淇本色洁白,乱撒了一层白细糖霜,点一颗红樱桃。另外再用薄果酱围绕着雪山淋出河流蜿蜒,真是美轮美奂,气势磅礴。信昌君两眼放光,手持刀叉对着盘子一顿乱戳,呼啦啦山河破碎,唯余一盘烂泥。堂上众人登时满脸黑线,信昌君浑若不觉。拿起大汤匙舀起雪泥填个满嘴,口齿不清地赞叹:“这是什么玩意儿,如此冰爽,酒rou之后来上一盘,真是享受!”持盘侍女莞尔一笑:“这却是拿刚得的鲜奶油,盛在银桶中,以去年冬天窖藏的碎冰埋了,着人不停手地细细贴桶壁在奶油里搅拌刮削,一个时辰后便可得这奶淇。黑莓用细纱布绞出汁水,沥尽渣滓,熬得浓了,再冰镇过,拌在奶淇里上的色。其实这道冰点,从上至下,樱桃香、奶淇凉、薄荷爽、黑莓酸、一口口吃来,最后再品味这十色鲜果调制的果酱,方能尽得其味呢。”信昌君刚舀起最后一勺奶淇要送到嘴里,听得这话面上似乎有些尴尬,摇头一口将剩下的奶淇吞了,讪笑道:“我们秦国都是粗人,只懂得纵马横刀,驰骋草原,大口喝酒,大碗吃rou,这等好东西,给我可真是糟蹋了。”晋帝脸色阴沉。信昌君此言绵里藏针,竟有嘲笑晋国华而不实,秦不惧与晋沙场争锋的意思。“信昌君何出此言?”右侧武将之首,晋国昭王悠然道:“天下谁不知信昌君的文采风华,昨日我在红枫楼上,还听得歌女争相传唱信昌君近日新作的折柳词呢。若信昌君是粗人,这邯郸城里,怕是再找不出半个雅人了。”昭王眯眼打量信昌君,笑得亲热:“信昌君如此英姿飒爽的人物,真是半点不似秦人,让本王好生心仪。该不会君本是我晋人,误生在了秦国?”信昌君心中暗惊。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虽然,秦王诸子,他最年长,但他的母亲出身微贱,不知有几国的血统,容貌兼有中原女子的婉约和胡人女子的英秀。因为如此,秦王虽然对她有些宠爱,但她一直不过是一个宫奴,没有封号。好在母亲故去后,秦王对他有几分怜惜,又素喜他的才华,他才得了“君”这个不上不下的封号。但太子平日对他还是颇多芥蒂。昭王这挑拨虽说粗浅,但传回国去,难免又是一场平地风波。此时他却是不能示弱,朗声笑道:“秦国草原辽阔,树木稀疏。草原上的树木,因为零落的缘故,反而棵棵根深叶茂,枝叶扶疏。草原树木,若是生于晋国瀚瀚林海之中,却哪里会有出头之日呢。”寥寥数语,滴水不漏,将自己感念秦国哺育知遇之恩的心意展示得淋漓尽致,又暗讽晋国无容人之雅量。信昌君对视昭王,笑容转冷。“倒是昭王,豪爽任侠,真正是草原儿女之风。秦国不知有多少热血男儿,和在下一般,对昭王仰慕无限呢。在下今生若能有机会与昭王并肩驰骋,那真是幸甚了。”原话奉还。你我地位仿佛,你又何必在这上面为难于我,岂不是也为难你自己?昭王淡然一笑,收回目光,举杯示意:“辜负信昌君好意。”除非是沙场对阵,生死相搏时,你我何来并肩驰骋,为两国计,我们还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好。昭王既然不再咄咄逼人,信昌君也厌倦了这无谓的口舌之争,转向晋帝,拱手为礼:“此次秦晋结好,共伐卫国,秦得卫西牧马地心愿已足,卫东田野膏腴,适宜耕作之地,秦若得了,也不过是暴殄天物,如同方才那精美冰盘,唯有晋人方能领略妙处。此意拳拳,愿陛下再察之。”晋帝脸色大为和缓。他年轻时候四方征伐,大长晋国国威。如今这纷纷战国,也唯有秦晋楚齐这四国,国势强盛,属国众多,国主敢自称一个帝字。原本他已经心足,纵情声色这十数载,年过半百,老之将至,忽然又雄心勃勃起来。秦国这次提议,可以说是正瞌睡时给他送了个枕头,不由他不动心。一直迟疑未决的缘故,倒不是纯粹为了和秦国讨价还价。实在是诸多掣肘之处,尚须细细思量。卫国侍楚甚为恭谨,如若秦晋单独攻之,楚国必援。两家联手,虽可威慑楚国,楚国也不见得就束手无策。最为可虑的,便是和晋楚接壤的梁国。梁国三大世家,势力盘综交错,不可轻侮。梁王则无甚风骨,如若晋国空虚,难保梁国不畏楚倒戈。晋国虽然不惧,却也是极大的麻烦,拿捏不好的话,这一趟甚至可能做成亏本生意。他征召傅青麟,又岂是真的贪图美色。他征召的是梁国军魂,傅家的千里驹,未来的家主。雏鸟展翅则再不易抓捕。即便征召不成,傅家和梁王也难免反目。傅家乱则梁国弱,傅家反则梁国可亡。过刚则易折,只要除了傅家,折服软骨头的左家,收买重利轻义的赵家,也就顺理成章。梁国总不算太笨,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据说姿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