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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灵将倒台的斐长老这次却并未提出异议,而原本理应与四灵将同仇敌忾的檬长老,这次也没有帮腔说话。两位阁老同时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静观其变。光秀提议道:“不如我也来协助北斗先生展开调查。毕竟三天时间就要查出魔族入侵的真相实在太困难了。”玄王道:“不行,你不可以参与调查。”光秀不解道:“为什么?”玄王道:“不行就是不行。”光秀被玄王直接锁在了玄王阁,没他的准许,光秀不得离开玄王阁半步。不仅如此,除了黎冉与北斗外,任何人不得进入玄王阁,就连原本配置在玄王阁内的侍从也被遣散了出去。黎冉还是头一次看到玄王这么恐怖的神色,冲光秀眨了眨眼睛,很不够义气地溜了。光秀叹了口气,也难怪玄哥哥会气成这样,不但牵扯到两名最信任的部下,而且,幽冥界还出现了勾结魔族的叛徒,简直……就与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从刚才开始,玄王就一句话不说,倚在柱子旁,望着窗外的景色发怔。他的模样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他的心永远不能像他的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光秀走了过去,抱住玄王,踮起脚尖,在眉头上落下一吻。玄王垂眸看他,他已没了方才叱咤侍从的怒气,表情有点呆呆蠢蠢的,简直就和前世第一次被自己压在身下时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那时的自己就是因为见到这副表情,才突然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玄王叹了一口气,两手来到他脸颊,揉揉捏捏。光秀故意扮蠢的表情看起来就更蠢了。“除了那个侍从,你还发现到了什么?”光秀被他揉捏的啊呜啊呜的,勉强着声音说道:“哈有酒,哈有森秘的喝哩棱。”“黑衣人?”“吼像似来哈我的。”光秀话音刚落,就觉一阵不属于从窗外吹来的寒风刮过。他只觉凉意瞬间袭遍全身,灵魂被慑,正在空灵哀嚎。杀气覆盖到了三重门,幽冥守卫们顿时全身战栗,不禁回望。玄王眸中的腥红过了好久才渐渐平复。放在光秀脸颊的手缓缓放下,然后,重重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啊呜!”“这么大的事你竟瞒我到现在!”双颊也疼脑门更疼,光秀也不知道该揉哪里好,哭丧着脸道:“因、因为夜羽他们的事情太震撼了,我就把黑衣人的事给忘了……”见玄王又扬起手指,光秀立马双手交叉护在额前,紧张地闭眼。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弹,光秀睁眼窥探,见玄王脸色越来越沉,他扭扭手指,继续傻里傻气哄他高兴。哄是没法哄好的,毕竟对玄王来说,有人敢杀光秀那就是天大的事,比天塌下来还要大。光秀只好转移话题:“那个,那个,玄哥哥,酒绝对是有问题的,不然他们两个,怎么想也不可能做出那事来。”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会在巡逻时间没头没脑地喝起酒来,这可是个大问题。光秀瞧着玄王脸色,犹豫着要不要把沁竹掴过玄鹰一巴掌的事说出来,小心道:“玄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两个啊?”玄王瞪着他,瞪了好久,才道:“听说我返回前你已命人清理了现场,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呢?”光秀道:“说来也怪,尸体都不见了。……啊呜!”这回光秀没防住,额头上瞬间起了一个包。看来线索都在那侍从身上。玄王决定亲自去审,顺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等玄王到牢狱,侍从已经被人毒杀灭了口。北斗只比他早来半柱香时间,却也还是晚了一步。北斗躬身道:“这个侍从吃了狱卒送来的酒菜,毒发身亡。”玄王道:“那狱卒呢?”北斗道:“属下已命人去找,不过……只怕那狱卒此时也是凶多吉少。”北斗说对了。当北斗的属下在狱卒的家里找到他的时候,他已成了一副新尸。凶手下手干净利落。北斗无奈,只好先从玄鹰和夜羽查起。自他俩入狱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夜羽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和玄鹰做出那种事。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断不会那么做的,而且还是在那么重要的会场上。玄鹰双目无神,靠坐在牢房一角,已什么都不愿去想。沁竹看着他的眼神,对他说的那句话,彻底伤了他。玄鹰宁愿沁竹用像看垃圾一样的眼光来看他,这样他起码还好受些。那沉稳而淡漠的眼神,是只有在看自己不在乎的人之时,才会是那种眼神。虽然他心里早已感觉到了,但是实际发生时,他还是接受不了。北斗一进牢房,夜羽立马起身,看住他,又渐渐低下了头。“我……我让玄王大人失望了吧。”北斗叹了口气:“你若不想让他失望,就把昨天发生在内门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夜羽闭上了眼,可一闭上眼,那旖旎的片段就又会重现。自出事后,他们还未见到玄王的面。夜羽也很清楚,这种时候,玄王不可能来看他们。“我们……喝了酒,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醒来就是他们看到的样子了。”北斗又问:“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喝酒?”夜羽看了玄鹰一眼,又低下了头。北斗叹气:“有什么话,还不能对着我说吗?”夜羽又看了玄鹰一眼,玄鹰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夜羽默然半晌,缓缓道:“是我玩忽职守,非要拉着他去喝上几杯。”北斗看着他,看了很久,才道:“你可知道,如今我们四灵将在外界的风评已是每况愈下。”夜羽的瞳孔骤然一缩。北斗道:“你又是否知道,我们四人的一举一动,皆代表了玄王大人。”夜羽的眼里已写满了歉疚。北斗喝道:“那么还有什么是你不能说的?”夜羽也在心中问着自己。维护玄鹰的自尊,能比对玄王大人的忠诚心还要重要吗?“我……”“北斗哥,你不用问他了。”玄鹰忽然缓缓站起,慢慢走到他们跟前,眼神还是空洞无光,“是我被人伤了心,非要拉着他喝酒。你也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滥好人。”北斗一拂袖,“愚蠢!”玄鹰道:“祸是我闯的,我愿意承担。千刀万剐,我不会摇一下头。”他说这话时,没有带着一点感情,仿佛在和北斗说话的是个施了法的人偶。北斗道:“你以为你一死,就能平息了事么?”夜羽看着玄鹰的背影,心酸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