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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这才想起这回事,不禁揉了揉额头,身体不行了,脑子也迟钝了很多,白天时的确想着有些事情没做,却总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我忘记了......我一会儿就转账给房东。”“哦。”白小洲想了想,又说,“我们这学期的学费也要缴了,我都拖了半个月了,班长都催了。”沈澈吃了一惊,“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转给你。”“之前跟你说了啊,你又忘了?”“是吗......”沈澈回忆了一阵,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小洲的学费肯定不能耽搁,他于是拿出手机,准备先赎回一点基金,好把学费缴上。白小洲关上吹风机,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他走到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澈,“澈哥现在变得好笨。”语气里似乎一半玩笑、一半认真。沈澈笑了笑,伸手想摸白小洲的脸,却被对方侧着头避开了。“你以前都不会忘记这些的。以前的你,什么事情都能办好,什么也难不倒你。”“小洲......”“澈哥快点好起来吧,变回像以前一样,好吗?”“......好。”“澈哥再这样,我都要不喜欢你了。”沈澈怔了怔,才应道,“我会好起来的。”小洲不喜欢他的软弱,他就要努力在病痛里生出坚强来。白小洲其实也是小男孩心性,沈澈病着,他也心里烦闷,一时就说了重话。其实他说完就后悔了,闷闷地爬上床,趴在沈澈腿上,撒娇道,“我开玩笑的啦,你没生气吧?”沈澈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摸宠物一样摸他,“没有。”“我就知道,澈哥永远都不会生我的气。”白小洲翻了个身,仰躺着,他看见沈澈那张漂亮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映着窗口的月色,那精致的鼻尖上落了一点银白的光,温柔又纯粹的样子。第三章这几日来雨水不少,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气温很低,市政供暖却还不到时间。沈澈盘着腿,裹了好几条毛毯,怕冷地蜷坐在电脑前,豆花窝在他怀里,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取暖。他一边想,一边慢慢打下了几段文字,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妥,删去几行,又重新改了一遍。这样来回删删改改,一上午都没写出什么实际的东西。里那些大大小小的角色,在他的脑子里搅成了一团,乱哄哄的,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利落的构思。屋里阴冷阴冷的,手指一伸出来,就觉得冷得要命,思路像是也被萧瑟的雨天给冻僵了一般。沈澈给白小洲发了个消息:“小洲在做什么呢?”他坐着等了一会儿,没见回复,于是又发了几条:“下午有课吗?”、“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外面下雨了,好冷T_T。”连发了好几条没营养的废话过去,白小洲都没有回复。于是他又无聊地刷了会儿B站,刷到了几个有意思的视频,又忍不住分享给白小洲,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沈澈垂下眼睛,有点报复似的戳了戳手机主屏幕上白小洲那张白净清秀的脸。“让你不理我。”豆花也委屈巴巴地“喵”了一声。没有思路,需要翻译的稿子也写完了,他索性站起身,随便套了件外套,拿上钥匙和雨伞,出了门。街上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偶尔经过几个路人,也都是打着伞、低着头,匆匆在雨里走着。他成天宅在家里写,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出门是什么时候了。本来只想出来走走,散散心,寻找一下写作灵感,可是走了一阵就觉得既冷又累,头晕无力的感觉又开始席卷全身,渐渐有些走不动,于是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B大。”他想着反正已经走到B大附近了,顺便可以去找白小洲,带他一起回家。其实白小洲在学校也有宿舍,但是因为他在同城读书,学校离他和沈澈的住处也不远,所以读大学后也都是每晚回家。沈澈站在B大校门口,发了一阵呆之后,又觉得自己好像太烦人了。像这样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到人家学校来,简直像爱cao心又不识趣的老妈子一样。坐在台阶上把买来当晚饭的面包一点点吃完后,他打电话给白小洲。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澈哥?什么事?”“下课了吗?”白小洲没有回答,反过来问道,“啊?怎么了?”“我在你学校附近,想去找你一起回家,你现在方便吗?”“你要来找我?”白小洲似乎有些吃惊,顿了一会儿才说,“可是我现在不在学校诶,我和同学在外面玩呢,今天要晚一点回家,你先回去吧。”沈澈问,“你在哪里?”白小洲支支吾吾地说了个大概的地点,接着又撒娇道,“哎呀,你不用管啦,我多大的人了,又不会走丢。”沈澈正要再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音乐声打断了。声音来自学校门口的广播站,正是播放校园午间新闻的时候,开场是一段舒缓悠扬的纯音乐。沈澈却愣住了。他在手机里也听到了同样的音乐声。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过头去看,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钻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他并不认识;但另一个人,却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年轻男人长臂一伸,大剌剌地环住了白小洲的肩膀,然后非常自然地,低头亲了一下小洲的嘴唇。白小洲也亲昵地紧紧贴过去,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挂断的手机。那一瞬间,沈澈觉得自己应该立刻掉头就走才对。可是一股寒意从胸口冲上头顶,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一阵阵发晕,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走过去,走到那来不及反应的两人面前。“澈哥......”白小洲一副见了鬼般的表情,呆愣了半天才松开那高大男人的手。沈澈胸口扑通扑通地痛,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喘了半天气才勉强发出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男人表情有些困惑,看看白小洲,又看了看沈澈,不满地皱眉道,“你是?”沈澈的身量也算是高的,那男人却比沈澈还要高些,肩膀宽阔,剑眉星目,是年轻而英俊的长相,垂眼看人的时候有种锋利的压迫感。沈澈微微仰头,看着面前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男人,一字一顿地,“我是小洲的男朋友,麻烦让一让。”说着便走上前抓住白小洲的手腕,拖着他转身就走。“澈、澈哥......”白小洲被拉着踉踉跄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