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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幸福的家,那该多好。头脑想法不过恍惚刹那,周泽轻摇着头将之抛出脑海,全心全意的应对着接下来的音乐。直到瑰宝整曲在男人有力的手指间跳转即将完结前,演出几乎都很顺利,只是那却也是几乎。当头吊顶摇摇欲坠即将砸落,危险发生的那个刹那,台上与台下一共只有两个人发现,周泽与褚景然。褚景然的脸猛的白了一片,起身动作间手中一直紧攥的荧光棒洒落在地,他张着因惊骇而瞪的大大的双眼,对着已完全沉浸于音乐中的男人崩溃的吼道:“爸爸,危险。”寂寥惟有音乐回旋的体育馆中这句话落,惊醒了无数沉浸于乐海中的人,同样也惊醒了郑弘逸,但来不及了,于无数人的没有回过神与褚景然惊恐的目光中,吊顶嘭的断裂,砸了下来。那刻的周泽几乎来不及多想,用尽此生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将男人推了开来。……“据本台收到的最新消息,著名钢琴家作曲家郑弘逸先生于今晚在XX体育馆举办的个人独奏会,因体育馆吊顶于不明原因突然坠落,独奏会也因此事突发事件中断,现场一人重伤,受伤者身份不明,方才本台与联系到郑先生助理,对方称,郑弘逸先生身体无大碍,只是手臂微有擦伤,郑弘逸先生是国际上著名的钢琴家、作曲家,曾经多次荣获……”“据了解,郑弘逸先生于XX体育馆中的个人演奏会受伤,现场一片混乱,GPV公司已于第一时间发布了相关后续方案……”“郑弘逸先生被一名男子所救,对方已被紧急送医,GPV公司方面暂未透露相关男子信息……”……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扑天盖地有关演奏会吊顶砸落事件的新闻与报道席卷了整个网络,就在某些人打着谣言四散时,GPV公司以最快的速度公布了郑弘逸相关医院的诊断结果,轻微擦伤,紧接着再一次公布了救人者的信息,辅奏人员。就在众网民将心安了下来,视线微有转移到事件本身,就着各种阴谋论谋杀论猜测不已时,医院中郑弘逸却是意外的收到了医生的毫不掩饰的指责。“抱歉郑先生,难道您不知道直系亲属间是不可以直接献血的吗?”郑弘逸被这句话直接怔愣了半拍,直系亲属?因周泽代他被砸进手术室生死不明,医院血库中血液正好不够,正巧俩人血型相同,不顾所有人的阻拦,郑弘逸毅然的为人献了600毫升的血,具他所知,这是他今日也是人生中的首次献血,那么直系亲属指……郑弘逸的沉默在医生眼中就成了不知晓医理的情况,故解释道:“医学上,受血者如果输入了不加任何处理的亲属血液,尤其是一级亲属的血液,这种遗产基因的相似非常大程度的会诱发……”医生的话,郑弘逸一句也没听进去,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回响着一个问题,若自己与周泽间存在着直系亲属关系,那么黎忻呢?黎忻又是谁的孩子?当初失窃事件发生后,医生曾言,医学库中丢失精/子只可能做一次培育,意思也就是说他只可能会有一个孩子,绝不会有第二个孩子出现,他与黎忻有DNA鉴……等等,DNA鉴定!这刻,郑弘逸忽的记起来,自己手中拿着的有关DNA鉴定结果还是那个女人当初提供的,在刚接人回来时,他嫌弃DNA鉴定太过麻烦就给省了过去,反正于他内心,是否是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那双手。以至于后来他甚至下意识的忘了这个事情,认定了与人之间赤裸裸的血缘的羁绊。“……好在医院发现的早没有酿成大错,要知这种病一旦潜伏起来都是致命的,我们理解您作为父亲想为孩子做一些事的想法,不过这种欺瞒的行为是……”郑弘逸一把按住了医生喋喋不休的肩膀,抬眸道:“我需要做相关鉴定……”……郑弘逸结束医院方面的事回家后已经是凌晨时分,因为舞台上的那一幕将褚景然这个一心为爸爸着想的小棉袄给吓到了,故他一直不愿留郑弘逸一人在医院独自先回家,眼巴巴的陪人在医院熬着,虽然最后抗不住还是先一步在医院中睡了过去。将熟睡的人抱自房间,郑弘逸帮人细心的盖好被褥,看着少年闭眼熟睡安详的模样,脑海中忽的冒出了医生那番直系亲属的话。忍不住抬起手碰了碰人泛着微粉,软乎乎仿若白馒头般的脸颊,郑弘逸这会头脑中思绪万千,若他与少年并无血缘的羁绊,那是否意味着,他能够……紧了紧手指,郑弘逸缓缓的收回手,起身离开了人的房间。还是待鉴定结果出来再言其它,若只是一场梦呢。有着钱的加持,DNA鉴定在第二天清早就被送到了郑弘逸的手上。坐在书房的郑弘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拆开了牛皮纸袋,也终于见到那个让他几乎整整失眠一宿的鉴定结果。他与少年并无血缘的羁绊。指尖一收,鉴定纸张上边缘立刻出现了微小的褶皱,这一刻,曾被郑弘逸关压在头脑中,时刻无法越界的那个阶,通通化作了虚无。头脑中翻滚的是幕幕与人相处时的画面,惊惧的,安静的,欣喜的,依恋的,崇拜的,纯粹的,那是他如精灵般的少年,他能够拥有能够与正常站于人前接受所有人祝福的少年。就在郑弘逸眸底墨色晦暗流转,指尖愈收愈紧时,忽的,自书房外走廊上传来惊慌而熟悉的唤声。“爸爸,爸爸。”郑弘逸看了书桌上的时间,八点未到,感受到人音调中焦急而无助的语调,郑弘逸放下手中的鉴定报告大步出了书房门。刚出书房,郑弘逸就见人光着白嫩的脚丫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棉质的白色睡衣微有凌乱,白着脸红着眶,无措又无助的站在楼梯口,许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侧过头来,入目所及男人熟悉的面庞后,蓄着泪滴儿的眸中闪过刹那的光华。“爸爸。”这是距半年来,郑弘逸第一次见人这般惊慌的模样,大步向前,将人揽到了怀中,拍着人微有颤抖的背,安慰道:“爸爸在这,黎忻别怕。”“梦里灯又掉下来了,流了好多血,爸爸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