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遇师弟,门派大比(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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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感受着身上还残留的快感,平宴很难开口说这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人生在世,为的也不过就是片刻欢愉嘛 平宴自认孑然一身满是缺点,却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绝不为难自己。 色欲罢了,她又不是东莱修佛的众佛修,食色性也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这事并非她一人可为啊…… 平宴从水中出来,有些烦心地套上衣服,叹了口气。又不能次次下山往小倌院里钻,多荒唐,门派上下都是师兄弟,怎么能容忍她大行秽乱,况且这等亲密之事,她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可不想弄得乱七八糟扯上他人情感。 她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想到名声多恶的合欢一派,听说他们是以男女情事入道,行事倒是格外大胆放浪。 若她不是钟情于刀法,心里想的这些像是半个合欢派人物……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找合欢派修士寻欢?两厢情愿,不用负责。 把这个准备默默记在心里,平宴收拾好自己,一如往常开始每日晨起的挥刀,原本还显得燥乱的心也在一次次挥刀中沉静下来,师父曾断言,她是天生的刀修苗子,若没有刀,世间千百种兵器没有一种于她相和的。 事实证明这话很对,平宴幼时抱着小木刀入睡,长大了红玉刀几乎不离手,人如刀一样,成了个锋锐冷淡的模样。 她越发觉得自己跟红玉融为一体,挥刀时如臂指使,是真真正正像是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一样。 平宴将红玉捧至胸口,甚至觉得紧握刀柄时红玉在微微发热。 也好,刀法纵横万千,刀为器、刀为身、刀为心,进可锋锐无上、退可守拙宽仁。她修行十余载,一往无前之余也往往觉得掌控自己的是刀而非自己,可若是一味如此,她势必会被刀法吞噬了自己。 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一筹莫展,她试图在擂台上通过比斗解决,却好像越陷越深—— 等等,那为什么今天这个瓶颈有所松动呢?平宴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难不成……不会是因为性爱吧…… 不会吧。 心中想否定,平宴却没忍住动摇起来,停顿片刻,她若无其事地归刀入鞘,拎着给师父准备的酒打算去散散心,说不定能逮住神出鬼没的师父一只,浅浅说明一下心中的疑惑。 不过等平宴来到师父所在山峰居所的时候果然没有蹲到师父,却意外见到了小师弟曲江白。 她遥遥便望见小师弟矗立在师父门前,垂着头不知作何,平宴步子一顿,想到自己答应了师弟带仙客来的点心吃食又违约,不免犹豫要不要上前。 没想到曲江白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还没等平宴纠结个三七二十一来,他猛地跳起来转身看向平宴,活像个受惊的兔子。 曲江白确实满心惊恐,带着不可言说的心思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面对平宴,下意识露出他面对平宴一贯开朗阳光的笑容,目光落到平宴柔和的眉目时,眼前却不禁浮现出师姐高潮时分动情的神色。 满打满算距离少年泻身也不过两个时辰,甚至曲江白狼狈溜回自己的洞府时,还想象着平宴的模样狠狠自读了一番。 他难以自抑,又自觉不妥,于是明知师父不在这里,也来他门前在心底喃喃自语。 不过这样说来,师姐弟这个共同的、不靠谱的、神出鬼没的师父当得还算成功的,起码两人心里有事的时候都愿意敞开心扉和师父说上一说。 当然,师父那个今天听了事情明天就会忘,颇为疯疯癫癫的洒脱性子也是原因之一,况且他还总不在这里呢…… 两人遥遥望着,心里想的事情天差地别,僵持几秒后几乎同时开口: “师弟今日课业可完成?” “师姐又来给师父送酒吗?” 然后双双沉默,对视一眼错开目光。 原来没问她答应带的点心啊。 原来师姐还拿我当小孩子啊。 想的又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曲江白艰难地低下头,把目光从平宴身上离开漫不经心地盯着地面,有些沮丧地道:“没呢,前日师父新予了我一道法门,还未参悟。” “师父能新授法门也是说明你进步不小,你向来悟性好,若是此番理解不透,随时找我,师姐陪你在擂台上好好过上几招。”平宴自然地安抚他几句,“师父又不在?” 曲江白点点头,走近了说:“前日听说东平域总请了各门派的话事人,好像是要商讨本届十年一度的门派大比。” 他整理好心情,又扯起开朗的笑跟平宴讨笑道:“说不定这回正是我们去好好见识一番,只是不知道会在哪里开展。” 平宴眼前一亮,心连同握刀的手一并痒痒,上次这等正式交流各道各门派的盛会开启时她才14岁,因为闭关甚至没能去看上一眼。 果然还是最近事情太多,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得了这个好消息,她rou眼看上去心情明媚了不少,曲江白也跟着想笑,看着她清亮的眉眼只想离近一点、再近一点、或者再进一点…… 又在想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了,曲江白握紧拳头狠掐了自己一把,才能没在平宴面前失态。 他突然有些厌弃自己,师姐在为修炼和磨练刀法的竞技平台盛会高兴,他却想把这样生机勃勃明媚的师姐藏起来,只给他自己一个人看,看她拔刀的英姿染上情欲,平静的语调彻底崩塌,一声声在他耳边唤着师弟。 “师弟?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平宴略显疑惑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曲江白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发愣生生呆住了。 “啊?”曲江白连忙假装回神,笑着挠了挠头,扮可怜道:“我错了师姐,光顾着想我们会去哪里了,师姐再说一遍嘛。” 少年发顶乱蓬蓬的看起来很好揉,刻意扮委屈的神色眼巴巴地瞅着她,平宴忽然就想起来小镇道边包子铺里养的那条黑白花的奶狗,见来人就摇着尾巴屁颠颠地凑上去,一样的眼神瞅着来客——真是一模一样。 平宴拿他这样没办法,瞥了一眼道:“我说,那你要加油不要再贪玩了,到时候去了可不要丢脸,修炼上有不明白的尽管找我。”反正神出鬼没的师父也不靠谱,只管丢下些法门刀法或是突然冒出来提点一两句,纯粹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曲江白明白她的未竟之语,一向也是如此,他的修炼多半是师姐带出来的。 在他还没有了悟出自己隐秘心思的时候,他每每凑到师姐身边,粘了又粘,意识到之后反而胆怯不敢过分接近,却莫名被师姐理解为小孩长大了难免贪玩懈怠。其实平宴也没苛责他,毕竟谁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小孩贪玩多正常,别别扭扭到处乱跑也很正常,只是她更清闲了一些而已。 曲江白突然冒起来些勇气,在平宴挑眉中凑近她些,微微低头道了声好,却在示意她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他的头顶。 平宴从善如流,只是在抬手接触到师弟头顶的时候恍然意识到: 原来17岁的少年已经高了她小一头了,还要低头才能让她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