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为什么不能是他?
17.为什么不能是他?
苏蔓无法忽略眼前闪个不停的广告,这是一种暗示吗? "机会",像是随机翻了一张牌,谁知道会翻出什么结果? "命运"更由不得人了。 婚姻不就像是一场赌注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更何况,自已一直爱着颜至刚,深深地… 苏蔓坐回沙发,男人见她的两条小白腿交叉翘起,女人两汪清泓似的细长凤眼,淡淡地望向自已,却是有说不出地妩媚,她露出甜美地笑带着些狡黠说:「你不会干涉我的生活,我有绝对的自由…?」 「对…我保证…」他那冷酷带着些许忧郁的俊脸,点了点头。 苏蔓风情万种地划开双唇的弧度,柔曼细语:「好…我答应你」 颜至刚的嘴角罕见地微微上扬,一向冷漠的目光流露感激和喜悦,那双眸子深深地定格在她的小脸,他磁性的嗓音浑厚,让人心安:「谢谢妳…苏同学…」 可是,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干涉谁比较多… 是谁的占有欲更大更疯…? *** 岚城,周末午后,松涛庭苑,离都城车程约二小时的车程。 苏蔓正要回家,准备跟她爸妈提结婚的事,陈露煮了一桌子的菜,苏蔓的爸爸-苏嘉富,六十多岁了还精神得很,灰白短发,眼眸锐利,散发生意人的干练,他有好一段时间不见自已宠爱的女儿。 他说:「蔓蔓…赶紧吃啊,妳才搬去都城没多久就瘦了,妳妈一早去市场挑了这鲑鱼,又厚又肥…可真新鲜…」他边说边夹了一大块鱼到女儿碗里。 苏嘉富盛了一碗香菇鸡汤给自已,冒着白烟的鸡汤飘着香菇清香和鸡rou入味的香甜,白烟袅袅在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中窜升,苏蔓望着阵阵白烟升起,瞬间又消失在空气中,温馨幸福是自已的日常,而他呢? 他总是孤单冷清。 苏蔓吃了几口鱼,放下碗筷,她清了清嗓子,吱吱唔唔地说:「咳…爸…妈…那…那个…我…我要结婚了」 不是来商量,而是决定了。 话落,陈露先是一楞。 苏嘉富手中的勺子正一勺又一勺地往嘴里送,两颊被鸡汤塞得鼓鼓的。 苏嘉富一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差点被噎着,陈露急急忙忙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噗…咳…咳」苏父的一只手握成拳状,急促地捶打着胸口。 陈露面色紧张道:「老苏,喝这么急做什么…」 苏蔓满脸的焦急,赶紧查看:「爸…您没事吧?吓死我了…」 苏嘉富放下碗筷,喝口水又咳了几声,他迅速变脸,从慈父秒变谈判似地严肃,怒吼道:「跟谁结?我连他人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陈露望着女儿说:「蔓蔓…婚姻是大事,要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认真想清楚了」 「先告诉mama是谁?」苏母问。 「林阿姨的儿子-颜至刚,妈…您之前不也要撮合我们的吗?」 陈露吐了口气,眉眼稍稍缓了缓:「妳自已说对人家没兴趣,怎么没多久就要结婚…?」 「我那时候不知道他就是颜至刚嘛,而且…我也认识他很久了,他是我大学老师又是我现在同事,怎么说也有个八九年了」 苏嘉富蓦地瞪了大眼睛,眼神凌厉,像是爆炸之后的大彩蛋,他怒道:「还是妳的老师?搞什么?…妳脑子清醒不?」 苏蔓垂眸碎嘴:「现在又不是老师,是同事…」 「妳还回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妳懂不懂?」 她表情倔强,沉默不语,一副心意已决。 陈露见气氛僵硬,赶紧在一旁打圆场:「老苏,先别气啊,那个孩子你也见过,就是秀玉他儿子,我前一段时间不是去跳广场舞吗?秀玉那时的状况还可以,他儿子常来给她送水送吃的,不时嘘寒问暖,挺乖的,工作稳定,有车有房的,我跟你提过,原先就想让两个孩子认识的」 苏嘉富思索了一会儿,他去接陈露时碰巧见过几次,自已确实对那个孩子印象满好的,相貌端正,高大帅气,每次见到也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苏母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是问:「蔓蔓…妳是真的喜欢阿至?」 她见女儿的眼神娇羞,轻声说:「我是真的喜欢他…」 「回头我劝劝你爸…他是心疼妳,我们就妳一个女儿,要嫁人了,居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妳记得让阿至来提亲。」 她点点道,抱住陈露撒娇道:「知道了,妈…谢谢」 苏蔓当然没敢说颜志刚为何突然求婚的真实原因,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也能说得出"爱"。 苏蔓回都城后,陈露回房跟正在生闷气的苏嘉富提了林秀玉的背景和病情,两家彼此都是认识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缘份是更早就开始了。 苏清富不悦地捏了捏眉心,额头上深深的皱纹皱在一团,他语重心长地说:「我看得出阿志是个好孩子,我…我就是怕她这婚结得太草率,怕女儿被欺负。」 陈露掩嘴笑了一下说:「妳没看到蔓蔓脸上就是一副"非他不嫁"吗?跟她小时候决定了要学琴,要当钢琴老师是一样的」 苏清富想起女儿五岁的时候,吵着要学琴,起初也以为她就是嚷着玩,没想到一学就爱上钢琴,立志考上美国A校,首席知名的音乐学院,天天苦练琴艺,废寝忘食,发榜的那一天,全家欢天喜地庆祝。 她又说:「再说了,以咱女儿的个性,不欺负人家阿至老实就是万幸了!」 这话说得有道理。 陈露望着苏清富一手摘下老花眼镜,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全家福合照看了几眼,抿紧的嘴渐渐松懈,他轻叹道:「礼数可不能少,那小子什么时候来提亲?…」 陈露浅浅地微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