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疮(1)(启书,盛书、书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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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色·疮1 1 “我哥比我还有本事。” 陈书婷也很难想象,摘掉黑框眼镜的高知青年的本事就像是一把黑洞洞的枪,堵得她软糯的性器硬得发麻。狭窄的厕所里,反而是被她按在坐便器上的男人彻底支配了她的身子,一波一波地,从被强行分开的大yinchun开始电击一样的蹂躏她的yindao,直到烂熟的宫颈都被碰触到发麻。 “你们兄弟俩也就这样的本事吗?”陈书婷忍住自己下意识的娇吟,用自己的怀抱去拥高启盛的脸,试图在意乱情迷的间隙找回性爱的主动权。 “我哥的本事…像这样日…” 高启盛捏着陈书婷两瓣浑圆的臀rou,尽力把自己的性器送到她身体的深处,快速且毫不吝惜,鲜活得像是一条挣脱了鱼钩的巨型鳙鱼。以至于这波动的yin行割裂了他靠在陈书婷耳边的低沉沉吟,在她脑海里,字字句句、断断续续、浮浮沉沉…… 最猛最深的那一下,高启盛咬住了陈书婷的右耳垂,湿热的舌和锐利的齿,搅烂了陈书婷,青年的嗓音,犹如在吟笙歌—— “能把你这sao红的批给捅个对穿。” “比起你呢?” “他cao我的时候,我可比你现在爽利无数倍。就像是——终于填上了一直这身yinrou上永远在sao动的那个洞……” 被填满,连最深处的褶皱都捋平,严丝合缝。 比起她曾经对付的那些男人,高启盛的尺寸和性技已经是出类拔萃的,她很难想象到底是怎么样的性爱能比在条子眼皮子底下偷情更让人痴迷。这个男人临近高潮的时候,深邃的眼睛里才装满回忆带来的艳色。 仿佛他们之间的交欢,只是为了献祭给某个神秘仪式的开胃菜一样。 陈书婷意yin着高启盛口中的那个哥哥,就像是身下在yin弄她的是个看不见脸的黑色魔鬼,反而攀上了情欲的高峰,她无法自拔地搂住了身下的人,性器内部的肌rou不自觉地收缩,把湿滑黏腻的律动堆在高启盛的阳具上,甚至小声啜泣了起来。 而高启盛放开了女人在极乐最高处的怀抱,顺手拿出了马桶水箱里的那卷钢索,趁这个女人沉溺的一刻,把它绕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割裂皮肤的微疼让陈书婷悬溺的意志瞬间冷却,变成了沉黑眼眸里凝结的冰意,她想要脱离身下男人的阳物,却被高启盛狠狠地按在他腰间。 想要扯开撕裂皮肤的钢索,鲜红的指甲却被那斑驳的锈迹给劈开了,连同甲根被牵扯带来的巨疼,让陈书婷不得不意识到,正在cao弄他的男人,一开始就图谋不轨,他是带着任务来征服她的。 “你们既然都知道,何必让你来使美男计?” 陈书婷由着高启盛勒紧了钢索,最会审时度势的她颇有些柔顺地露出了天鹅一样修长的脖颈。 “我们帮你杀了徐江。他这么忌惮你,你手上握着他什么把柄?” “就凭你们?” “陈姐,你有的选吗?就算查不出来是你做的手脚,徐江进去把你们的事都抖出来,你和晓晨还怎么过日子?” 高启盛捏着的钢索,倒也不敢就这么杀了她的,但他能找到这东西,就一定知道那上面残留着她用磨砂机留下的细密痕迹—— 它可以用来替换电鱼的电击器发动机里的钢索,但是用久了这些细密的伤痕就会崩裂,导致短路漏电,看上去就像是正常磨损或者使用不当造成的短路。 警察就算是24小时监控她也没办法查到的事很多。 其中就包括是陈书婷在床上给徐雷讲说电鱼玩起来比打猎还有趣。 还有徐家父子这一两年来都在强jian她的事儿。 这些隐秘,高启强就是能知道,他说徐江这么恨白江波,一定不是因为徐雷真的死于意外,他们之间有警察查不出来的纠葛。 高启强把他的推测告诉弟弟的时候,高启盛一点儿也不相信。直到高启盛到白家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水箱盖子上有指纹,好奇心使然便打开便看到了人为处理过的发动机零部件,和他哥哥说的完全对的上。他甚至觉得他哥是不是有什么神通,可以先知未来。 “就算没有你们,我也会在徐江张嘴之前,把他送去见他那早死的贱种。” 陈书婷也是见过风浪的,她知道高启盛说的没错,警局有徐江的针,泰叔作壁上观,只要徐江先找到司机,她只有死路一条。可她熟人不输阵,在高启盛这样的小年轻面前她绝不会露怯,所以即使被人勒着脖子,却也还是笑得美艳动人。毕竟她的帐上,预定要死的三个人,已经有两个去见了白晓晨的亲爹。 加上她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徐江,四个贱人正好在十八层地狱里凑一桌麻将。 “我知道只要陈姐你刚才把我拉进来是仙人跳,你怕我们是徐江找来杀你的人,你说强jian就能把我送进去。”高启盛咬着陈书婷的耳朵,松开了脖子上的钢索,放回了水箱里,“但是我还是进来了,把你cao得欲仙欲死,明明可以杀了你,却还是放你一马,我觉得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 “那你怎么不继续了?在我面前展示你的自制力?还是说我这样的你根本就看不上?” 陈书婷一直不怎么喜欢高启盛,高启盛也一样,因为他们注定不是能一起抵达极乐世界的伴侣。 都说女人的yindao通向她们的心,但陈书婷的世界里,那些进入过她身体享用过她芳泽的男人,还没有一个能够从rou身灌注到她的心灵,哪怕是高启盛这样技巧和天赋都顶级的男人。 比起和他们交配,动手杀掉他们显然更有趣。 所以她身上的这个疮,那个永远也没办法被人填满的黑洞,真的有人能填满吗? 可警察好像没给他们俩继续拉扯的空间。 曹闯踢开厕所门的一刻,陈书婷一瞬恍惚,她意识到身下人的也兴奋了,所以用力捅了她好几下,把罪证就直愣愣地留在她筋挛的rouxue里。 李响很少见识男女情事,下意识地转头去躲,自然也便看不到陈书婷落落大方地把高启盛的阳具从她阴户里拔出来,只能听到rou器刮过黏膜所发出的黏腻的水声,十足yin靡。李响都不自觉头脑一热,想起了自己每次从安欣屁股里出来的时候,他也是熟烂发昏,腻得不行。 见徒弟道行不足,颇有些心猿意马,曹闯用胳膊肘撞李响一下,说:“你下流!” “男欢女爱罢了。” 高启盛丝毫不忌讳和人裸裎相见,他老神在在地穿起了裤子,把被美人皮肤压皱的衬衣给整理好,然后自然而然的把两个刑警给带出了厕所,还颇有些绅士。 曹闯想起刚才才在门口想用警察的威严压迫一下这个青年人,可他非但毫不惧怕,反而在他眼皮子底下和陈书婷春风一度,那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仿佛是在嘲讽曹闯的自视过高。 高启盛此刻看这师徒两人,一个羞涩无措,一个脸上写着愤懑,他冷哼一声,说:“出身不好确实挺难,但也有很多别的方法求前程,比如踹寡妇门。” 京海的乱局并不乱,看上去徐江是地下世界的皇帝,但他的根在京海市局,他能cao控截杀陈书婷的局,无非是有针。安欣差点死了,李响连他这样的jian夫yin妇都不敢面对,自然不会是这两个人,那么这根针很大概率就是他们的师父,曹闯。所以高启盛在他他眼皮子底下偷渡阴平,上了陈书婷的本垒,他才会生气。 曹闯第一次见高启强的时候就知道他眼睛里有刀,老刑侦的面前坐怀不乱,推拿过招都张弛有度,只他身边这个傻徒弟看不穿,还巴巴地以为是个老实人。 可他确实也没想到高启强的弟弟也一样深藏不露,不仅眼神要剜人心,连嘴上也不饶人。刚才看他那根钢棍一样的本事,曹闯才知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倒也是因为有本钱。 男人嘛,无非就是那根东西的奴隶,做梦也想要自己雄壮起来。和身边所有的同类,也都要比上一比。 高启盛出了门,还嘻嘻哈哈地和白晓晨道别,师徒两个走到家门口,白晓晨问他:“小盛哥,是不是警察叔叔为难你和mama了,我看他们把你们堵在屋子里。” “不是。”高启盛拿起白晓晨手里的玩具枪,对着身后的曹闯,瞄了一下,说,“他们嫉妒我们。” 他说嫉妒的语气是轻飘飘的,小声,但在场人都能听得到。每个男人咀嚼着麻麻次次的语词,便生出了不同的心。 曹闯也是男人,甚至意会陈书婷的万种风情与他有关,只是雄性激素的影响就像是职场的电波,让他总有这种怪诞的体验。美丽的女人也好,攀爬的前程也罢,明明努力时候看上去唾手可得,却总是差之毫厘失之交臂,而得到它们的人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李响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和安欣也算是眷侣,但越是想要和他更深入地相爱,李响越感觉他心里沉甸甸的,大概那个人太重,以至安欣都不敢和他提,怕嘴里蹦出那个名字,就生生地背叛了婚姻。没能参与安欣的青春期的很多故事,便都成为了李响心上麻麻赖赖的残痕,每每阻碍他们真正的水rujiao融。 甚至连白晓晨,听到所谓嫉妒,都觉得自己嘴里生出酸涩的津液,而唇边和牙根都生出了一粒粒火燎的疮疱—— 那天白晓晨在徐家吃了一整盆的妃子笑,直到第二天上火进了医院。 他总是很难忘怀那个下午。 “小杂种,你不知我有多嫉妒。” 徐雷二十岁的时候去香港找蒋天混了几年,很多人包括他亲爹徐江都以为他是因为母亲病亡有些伤心所以决定出去闯荡一番,见见世面。 因为徐雷自己知道,如果他继续呆在京海,他一定会忍不住去宰了白江波,然后抱着那个坏女人从天台跳下去。 就算是死,他们一家三口也要死在一起! 那天徐雷从父亲的仓库里找出了一把开刃的大砍刀,仔细包装之后背在背上,想像自己是武侠电视剧里独身入敌营的张无忌。可他骑着自行车,经过了京海第二医院的门口,想起他爹被徐江打成植物人的母亲,心里有了一丝动摇。 坐在病床前,徐雷自顾自地讲起了他的心事。 他早听说陈泰的养女书婷是有名的烂裤裆,不知和多少道上人不清不楚,却还是对她一见钟情了。白金瀚多少环肥燕瘦,俊男靓女,在徐雷眼里就是一个个rou玩具,无非是尺寸型号不同,站一排排都是些木头桩子。可那天他就是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里一眼就认出了婷子。 几十个美女的林林总总的红唇里,只有她的颜色最合宜。 至浓如血珠,至淡如风声。 她挑眉一笑,徐雷连骨头都酥烂了。 也就是一瞬间,徐雷开始理解即使被徐江打到瘫痪成植物人,母亲也不离开徐江,那就是一眼万年,无论rou身还是灵魂。 她说徐雷最好的地方就在于血气方刚,所以她教他用气枪打猎。看着猎物血流如注而失去气息,婷子的眼里会盛满了水一样波澜的笑意,那时候用徐雷就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奄奄一息的麂子,心甘情愿地死在她微笑的眉眼里。 可她终究是野的,和徐雷能好,也和别的男人好。 甚至她很坦荡地告诉徐雷,养父让她嫁给比她大很多的白江波,可以平衡京海的生意,也可以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父亲。徐雷问过她,孩子是谁的。陈书婷说不知道,她的男人太多了,不能再流产了。她也明确说了,不喜欢徐雷,就此了断。 徐雷是恨她的,恨她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对待他独一无二的爱情。 可他竟然觉得她肚子里一定是他的孩子,是陈泰不愿意让他父亲做大,婷子才不能说的。徐雷想如果是这样,徐江那样倨傲的父亲,不一定会为他和陈白斗上一斗,他们会和解,但一定有人祭旗……只会是书婷,他们这些臭男人要惩罚她的水性杨花破坏了大局。 那不如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他和病床上的母亲交代完,就想走,辅一转身,植物人母亲竟然拉住了他的衣角。干瘦如枯枝一样的母亲用尽了一生全部的气力,四十多岁就松弛而老迈的眼角垂下了一滴泪。 徐雷想,mama,你是不是也后悔了呢? 那个京海的女船长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嫁给了来自北方的船夫,结果因为被他打得缠绵病榻与活死人无异。直到儿子也将成为为妒火而死的飞蛾,你才意识到情爱的虚妄吗? 他最终没有去行凶,在医院里握着母亲的手沉沉睡在了她膝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母亲已经离开人世了。 那是真正的爱在挽留徐雷。 这份爱也让他在婷子结婚的那天坐船离开了京海。 只是他一直都没能真正忘却那段艳情。 住在香港逼仄的房间里,徐雷常常会想起和陈书婷取勃北打猎的那些日子,他们在逼仄的越野车里苟合,能做至硝烟的气味被荷尔蒙吞没。 婷子总是在退却情潮后自言自语,徐雷总能听她说她只喜欢过一个卷发的男人,身上有股海浪的味道,他们只见过几次,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所以徐雷的梦里总是有个没有脸卷发男人,像是个一座大山,在母亲的病房里和婷子zuoai。而他徐雷只能趴在病床前面,像是奴仆一样等待他们灵rou合一,只有最喜欢的女人身心都被浓臭的jingye玷污,他才能从被囚禁的梦里醒来。可痛苦的迷梦里还能听到婷子的声音,但清醒的床榻上只有梦遗带来的阴湿。 那种寂寥,仿佛让他生出了褥疮,整个身体都在缓缓变质。 只是六年之后徐雷回到京海,他怎么也无法接受,那个梦寐以求的女人,在他自己家里,在他父亲的床上。 而他曾以为是他亲骨rou的孩子,就愣愣地坐在他家的客厅,不言不语地对着一只大铁盆吃着鲜红的荔枝。 那孩子冷冷地瞧他一眼,徐雷便立即意识到,母亲那时候拉着他的手,是殷素素在教张无忌关于漂亮女人的禁忌。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可他的婷子甚至连骗他都不愿意骗。像是陈书婷这样道德真空的贱人,怎么会在意流产导致生不了孩子呢? 能让她心甘情愿生儿育女的男人,她甚至为了这个孩子可以婉转服侍白江波和徐江,怎么可能是他徐雷,只会是那一个人。 她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