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针对我 第59节
江须昂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方向盘,防风玻璃模糊了彼此的神情。 唯有听觉异常清晰—— “我一直在你身后。”他说。 -------------------- 忠犬霸总,朕悦之。 第四十四章 “不好意思啦司机叔叔。” 覃缓扫码给了100, 声音又甜又轻快,随便扒拉两下头发便开了后车门。 “恭喜啊小姑娘。”司机收了钱,更加高兴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 祝你们永远幸福。” “谢谢叔叔。” 她高兴地扬起唇角, 像蝴蝶一样, 提着长款外套下摆,奔向江须昂的副驾驶。 算起来,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坐他的私人车,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气息, 和他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像冬水微澜, 沉稳又壮阔。 江须昂半转侧颜,看了她一眼,徐徐抬手将她额间翘起的发丝整理好。 姑娘笑起来的目光纯净无暇, 和许多年前一模一样,不曾改变。 两人静默片刻, 江须昂问:“现在想去哪里?” “嗯,我要先回个家,换个造型, 再和你约会。” 江须昂点点头, 熟门熟路地开向覃缓家。 当发现小区门口的人脸识别系统乖巧地让江须昂通过时,覃缓愣了愣, 终于反应过来:“你也住在这里吗?” “没住在里面, ”江须昂打着方向盘, “是知道你住在这里后, 我临时购买的。” 覃缓:??? 江须昂哼笑出声, 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你!你又在骗我!最初参加蒋依白的婚礼你就骗我,说什么自己有请帖,人面请帖是吧!!” “也不是……”江须昂顿了顿,“请帖也是可以进来的。” 她不听,愤怒地将卫生纸丢在他身上。 轿车停在了别墅门前,覃缓下车,将车门关得又闷又响。 管家远远地看着小姐的模样,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片刻后覃缓靠近,抿唇,颇为傲娇地说:“帮后面那位‘司机’找个停车位吧。” 管家朝后面看过去,年轻英俊、气质挺拔的男人从驾驶座走出,不难猜出身份。管家笑了笑说:“好的。” 江须昂是第一次来覃缓的家,覃建国和赵潋工作繁忙,白天几乎不会见到人影,是以他作为客人,还算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保姆端来一杯茶,好奇地看着他,江须昂道:“谢谢。” 覃缓在房间里捣鼓,女孩子总是很慢的,江须昂参观了一会儿别墅,脚步停在了她房间门前。 慢条斯理的敲门声传来,覃缓头顶包着干发帽,素面朝天地去开门。 见惯了他身着工服、随意懒散模样,乍一眼的西装革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气质矜贵斯文败类,覃缓心驰微漾,咽了咽唾沫问:“干嘛?” 江须昂:“我想参观未婚妻的房间。” 覃缓:“不给看。” 嘴上这样说着,却拉开了房门让他进来。 是熟悉的粉色暴击,也是熟悉的少女气息。闺房面积不算大,但装饰得非常温馨,放置的每一样小部件,都带着属于她的个性和习惯。 江须昂走在手办墙边,随意拿起其中一个。结果恰巧遇上了质量堪忧品——底座和人物直接分离。 江须昂:“……” 覃缓一边擦头发一边冷呵:“赔我,这个一万块。” 江须昂低头,在手机上输入片刻,覃缓收到了人民币10000元的收款消息。 她动作一顿,目瞪口呆地看着冤大头:“……你不如再多玩几个试试?” 江须昂:“你当我是白痴?” 覃缓就用一副“你转一万块可不就是白痴吗?”的模样看着他。 江须昂将手办捏在手里:“这是我的购买费,不行吗?” “就算是购买费,也摆脱不了你冤大头的本质,”覃缓继续擦着头发,带着笑轻哼,“不就想要一个嘛,送你就是了。” 江须昂不准备回应她的嘚瑟。余光中扫到她的床上用品,整整齐齐摆放着两个小枕头,其中一个和之前在平房宿舍中一模一样。 “你的枕头似乎没有带回来。”江须昂说。 “是啊,被某人气的,忘记了,所以这是我重新买的。”覃缓从抽屉里翻出吹风机,江须昂看了她一眼,转而走到她身边。 吹风机声音嗡嗡的,他自然而然接过,右手撩动着发丝。 洗发露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清淡典雅,头皮温热薄软,与他坚硬的指腹相接触,掀起细密的酥麻。 “我这次回来,把枕头给你带回来了。”他还记得她之前说过,睡不惯其他的枕头,“不过还没来得及给你。” “这么贴心,”漆黑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她从下至上抬头,目光明媚又欣喜地望着他,“但我现在用不上了呢。” 江须昂神色淡然:“刚给了一万块,如果你于心不忍,那就买一送一吧。” “什么买一送一?” “买个手办,送个枕头。” 他话音一落,她一愣,耳畔空余吹风机的呼啸。 她的房间甚至没有邀请过任何男性来,更不要说睡对方的枕头这件相当的亲密的事了。 覃缓脸颊一躁,低头揪着手指,摇头晃脑地骂道:“变态。” “别动。”江须昂固定着她晃动的脑袋,“头发给你绷断了。” “我才不怕呢,反正我头发很多。” “……” 覃缓玩心上来了,偏不听他的,继续乱动着。 江须昂无语,余光中瞥见圆润光洁地耳垂,他内心一动,忽然伸手挠她的耳后。 覃缓耳后极为敏感,顿时咯咯笑着,坐披头散发像个车载娃娃,在床上乱动:“你干嘛啊,好痒……” 江须昂沉默片刻,关了吹风机,丢在地上。 覃缓笑意不减,便看见江须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瞳孔如深褐色的墨,带着波点一般的星光,又黑又亮。她喉间蓦地一紧,怔住望着他,心跳声在此刻异常明显。 她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角,江须昂便在此刻低下头,轻而缓慢舔舐着她的唇瓣。 覃缓被放倒在床上,仰躺着承受他的亲吻,江须昂翻跨在她的身前,或许是因为今天正式确定了彼此的身份和关系,他多了几分郑重和放肆。 ——江须昂终于拥有了眼中的肖想。 他将限制行动的领带扯松,西装褶皱或深或浅,目光带着guntang的温度,覃缓呼吸轻窒又心痒难耐。 她握紧他的领带往下一拉,重新吻了上去。 江须昂即使是斯文败类的外表,又藏不住西装下的匀称坚硬与肌rou。双臂撑在被褥上,覃缓的发丝胡乱地在床单上散开,空气中弥漫着热烈的芳香。 唇舌撬开彼此,辗转反侧吮吸着,他将她微微抬起来,吻得更深。 覃缓浑身轻轻颤抖,发出抗议的轻哼。 她在熟悉的地点,再次体会到夜晚躲在被褥中看小说的冲动。 今天这个约会,大概是要换地点了。 就在这时,男人粗粝冰凉的指尖再次触碰上耳后温热的软rou,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却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睁大眼,紧紧咬着下嘴唇。 “江须昂……” “说。” “我,”她皱着眉头,很苦恼的样子,“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覃缓红着脸,不是很想要回答这个问题。 “就,就是——” 花瓣开出花朵,房间中的香气,总是能够将人的感官无限变大。 江须昂轻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这个时候还能问问题吗?不是应该先解决她的“不适”吗? 江须昂:“你准备什么时候验证你的眼光?” 覃缓:“什么?” 什么眼光?现在这种时刻是谈论眼光的时刻吗? 江须昂慢条斯理笑了笑:“平房宿舍,我在厨房洗澡,你看了我。”的地方。 “……” 怎么、又是、这!件!事! 这辈子过不去了是吧。 “我没有谁看了我不知道你不要以为身份变了就可以信口雌黄。”她将脸颊转到一边。江须昂低头,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又低又沉地问:“所以什么时候验证你的眼光?” “或者,”他笑了笑,“验证一下我不是针?” 覃缓用脚后跟踢了他一下,好巧不巧踢在了他的臀部上。 她目光闪烁含着羞意,而他眼底的温度更加gunt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