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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团火,nongnong烈烈,让一腔的热血都冲上了头。小柴被拖到了外头,后头的沙砾磨破了她的膝盖,因此地上都出现了斑斑点点的痕迹。黎莘就靠着这血迹,摸索到了她的所在。模糊的辱骂声从门后传来,伴随着小柴的哭喊,以及窒闷的倒地声,拳打脚踢。黎莘摸了摸胸口的碎瓷片。这是她在吃饭的地方捡来的,偷偷的磨出了尖角,就为了以备不时之需。门是虚掩着的,隐隐绰绰的透出了两道人影,黎莘顺着门缝挤进去,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那个肥胖的男人。注:“拿摩温”是英文NUMBERONE的谐音,意即“第一号”。旧上海英国纱厂车间里的工头,一般编号都是第一:NO.1。于是它就被创造性地翻译成了拿摩温。于是被传播到了各个纱厂。成了旧中国工厂中工头的别称。原先只用于外商在上海设立的工厂中,以后上海的华商工厂也有沿用此名称的。注②:日本女人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三】(珍珠加更·第四更)小柴已经被打的摔在了地上,两边面颊肿的老高,嘴角开裂,渗出细细的一条血丝。她抱着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就像一只沙包,被带工肆意的踹着,踢着,撕扯着。黎莘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她攥紧了手中的碎瓷片,晃荡着骨架似的身躯冲了上去,一头撞在他背上。即便她瘦的不成人形,这借力似的冲撞,还是让没有防备的带工摔了个趔趄。当他肥硕的身躯轰然到底,黎莘的全身心都绷在了一线,她死死的抱住了带工的肥脑袋,将那碎瓷片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脖颈。带工凄厉的嚎了一声,喉间的鲜血喷涌而出,飞溅上了她的面颊。他开始用力的挣脱着黎莘,将她摔在地上,疯狂的挣扎着。黎莘的背被磨去了一层皮,钻心的疼痛从她的脊背传来,火辣辣的,宛如开水的灼烫。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双手双脚还是铁钳一般,怎么也不肯松开。带工像极了被放了血的肥猪,他的嚎叫,被黎莘刺入了口中的瓷片统统绞碎。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动静渐渐的小了下来。鲜血濡湿了大片大片的地面,周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黎莘坚持到了最后一面,直到他浑身抽搐着没了生息,她才瘫软在了地面上。可是她的手已经麻木了。一边的小柴目睹了这一切。她在地上蠕动了半天,终于拖着疲惫伤痛的身躯,一步一步的爬到了黎莘的身边。她高高肿起的面庞,让她的双眼都眯缝成了一条,却仍旧不停的往外渗着泪水,贴在颊边,滑出两道白痕。她掰着黎莘僵硬的手脚,将她从带工的身上扯了下来。黎莘的力气就似被抽干了一般。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躺在血泊里面色惨白的像张纸,后背黏黏糊糊的,一阵一阵灼烧似的疼。小柴握住她僵硬的手掌,小声的啜泣。黎莘也哭了。不由自主的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尝到嘴里,混杂了脸颊上的血污,咸咸涩涩的。她看不见未来,她不知道明天等着她的是什么,但她极是畅快。畅快!她们在地上躺了半天,谁都不愿意动,谁都动弹不得。一直到一阵喧闹,有如利箭,划破了沉寂如死水的夜空。黎莘握紧了小柴的手。外头的喧闹渐渐的逼近,透过需要的门,黎莘看到了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的天幕。她咬着牙,稳住了自己酸软无力的身体,将小柴也拖了起来。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她听见了女人们的尖叫,男人们的嘶喊,还有那熟悉的,夺命的一一枪声。她把小柴塞进了房间的柜子里,自己也躲了进去。房门外,两对人马正在交火。“五爷,不行,我们中计了!”负了伤的士官捂着肩膀,面色焦急的护在一名高大男子身前。男子压低的帽檐,掩去了大半张面容,只露出一抹坚毅的下颌。他抿着唇,面色微白。他的小腹也中了弹,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火光中,他望见了那高骑马上的身影,烈烈寒风吹拂起他的大氅,意气风发。“小九....是我低估他了。”某亘:两只都出场了,五爷和九爷,别急着站队哦~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四】(第一更)某亘:你们喜欢哪一只?五爷还是九爷?士官挡在男子身前,且战且退:“五爷,此地不可久留。”他有些焦急道。祁蘅眉宇紧蹙,按了按小腹伤口,轻咳一声,对着士官点了点头。士官见状,打了个呼哨,只听得一声清越嘹亮,密密人群之中,一匹神骏的枣红马匹飞驰而来。及至两人身前,马儿高高的扬蹄,发出嘶鸣。祁蘅握住缰绳,翻身上马。士官在马上重重拍了一记,那马就似知晓了,载着祁蘅远远离去。而火光之外,祁甄抽出枪,慢条斯理的上了膛。“九爷...”一边的士官见状,仿佛想上前说些什么。祁甄却抬了手,阻止了他的话语。他手掌修长,手指根根莹白似玉,掌心却有着不可忽视的粗砾薄茧。“穷寇莫追。”他扬着唇,将枪口对准那道半伏在马背上的身影。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然而及至祁蘅跑出了他的视野,他都没再开枪。士官们不由面面相觑。恰逢此时,祁甄的手开始动了。他手臂伸展,将枪口转移,转而对准了方才护在祁蘅身前的士官。砰的一声炸响。士官背心中弹,踉跄着往前跑了几步,就一头栽倒在了地面上,抽搐着失去了生息。祁甄收回枪,一手按下帽檐,掩住艳丽眉眼。“狗奴才。”他轻嗤道。大氅微扬,被风吹的鼓胀,祁甄拉转马头,侧头望向身后火光:“等着吧,我的好五哥可没那么容易服输。”一边的士官微微低下头。祁甄收回了视线,朗声一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