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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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好歹射也射了,后面也高潮了,起身去洗澡,出来后又要那么横着抱我也去洗,我装不下去,赶紧起身跑进厕所。 低头看着略有些发白的小小邪,一边洗一边想,习惯了或迁就我,或绵软无力的闷油瓶,眼下的相处模式我真是觉得无比怪异。 正元神出壳般地洗着,背后一股气息扑来,我鼻子窜起的紧张,吓得心都停了好几拍。他没穿衣服,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想了些什么,忽又跑进来抱住我。 看见我又被吓到,他露出深思的神色,原来是在测试我对他的神经紧绷度? "吴邪,为什么怕我。" "你的味道变了。" "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 "那为什么害怕。"张大族长紧盯住我,一把凑过来,难道看出了我的心虚? "我觉得,有些地方需要重新认识你,起灵,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与不可说,我不怪你,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的认识需要做出改变。" 闷油瓶不大高兴了,我想了想,"你看,现在无论是你的身份和位置,还是我的,都与过去不同了,我也需要适......" "吴邪,没有房中术,我没有学过。"我以为我心中烦乱得自己都理不清头绪,没想到他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之一。 心中叹口气,没错,我就是那么小气,可以接受他其他的利用,可是想到这事儿上他可能不是心甘情愿的,我真是对他硬不起。 "那长老是吃撑了耍你玩的?" "你信吗?" 我有些懵,迷茫地朝他眨眨眼。 "吴邪......"闷油瓶想说什么,似乎难以言说,眼神晦暗下去,"我不会做那种事。" 我眼一瞪,忽然清明起来,无论他学没学过,他都不会去用这一招,这是他的世界观,这一点我不得不信。 "你在甘肃那时候,是,是因为什么,同意跟我做的?" 闷油瓶想了想,到底没回答过这种问题,低头酝酿说个什么词汇好,"我知道你想要。" 从长白山下来体力一恢复,我投在他身上的眼神我自己觉得还算正常,在他眼里大概根本是色欲熏心型的? "我想要,你就给吗?" "嗯。 "因为要带我去斗里?"一个人利用过你,他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陷入这样的怀疑里。 闷油瓶给我问的气闷,深吸了口气,"因为我想跟你试试。"张大族长也生气了,"吴邪,如果我不跟你做,你就不会与我走到今天了吗?" 我又开始眨眼,好像也是,我对他的感情,十年不见也没有一分消散,做不做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 "我,我,我怕你不是......你不想要我......"我语无伦次起来。 闷油瓶把我推到墙上,"我可以自我修复,你不行。" "我不在乎。一次两次总是可以的。" 我今天喊了他不知道多少声"哥",他手按在我刚长出一层毛的脑袋上,用大哥似的语气对我说道,"一次也不行。" 我忽然觉得,闷油瓶这个人的感情埋藏度实在是太深了,非得我像个女人似的闹到不可开交,他才给我透露那么一星半点。就算在这种事上,也不想损耗我已然老去的身体?长白山上那一句,"你老了",其实包含了多少遗憾? 我这些天来第一次按着他脑袋亲过去,说实在的,我嘴里断齿锋利,想想接吻有危险,就不愿意去亲他,他也明白我的担心,所以主动伸舌头进来。 "我总是会老会死的,再过几年,我也许就要吃着伟哥才能提枪上阵了。" 这是我俩的死结,我逮着机会就劝他。"我也会生病,年轻的时候没有怎么保养,烟抽得多,说不定哪天查查就是癌症晚期了。起灵,没有长生,我带给你的,岂不成了镜花水月?你要是不会想念我也就罢了,你若是想起我,又该去哪里找我呢?" "就算不重生也可以,或者至少让我这张脸多多地出现,行吗?" 闷油瓶叹口气,头仍旧靠回我肩上,我俩就这么在淋浴器下抱着,我感觉自己的男友力在慢慢回炉,抱他的手又坚定起来。 正值新年,我想心里的芥蒂先都放一放,这天是正月十五,我也不回九溪,带着他去了龙井。云栖竹径,冬天走来有些冷,我腿新断,走了一段就后悔了,闷油瓶朝我看看,"别,别背我,我是专程来散步的。" "吴邪,吴二白不是张海客的对手,你该拉着他点。" 最近吴家在北京的活动增多了,秀秀已经快八个月,产期临近,正是霍姓宗亲翻盘的好机会。空气中都透着谋算的味道。 "二叔不是冒进的人。他也不会真的跟你对立起来。" "仇怨会让人迷失。" "如果真的把我的事提到仇恨的高度,我也不能跟你在这儿走路了。" "还有霍江。" "他们俩不是好朋友。起灵,我眼下不想管这些事,咱也放个假,成吗?" 闷油瓶单手箍在我背上,把我往他身上按,"腿受得了吗?" "嗯。有点酸。" "这里太凉。"他说着就要拖我走,给我一把拉住。 "我走不动了,这里清静,你陪我呆一会儿。" 山风冰凉却格外清爽,我是老烟枪,不图肺里清快,只想脸面上沾一沾竹林里的霜露。 我们俩头顶着头,就那么站在竹径下,感受着彼此的存在。"真想就这样呆着,什么都不做了。" 闷油瓶没有劝我,也不再说他想放弃的话,他一定是有了新的使命,真正的使命。 "陪我去趟灵隐吧。" 他果真背我了,断过的小腿酸痛得一瘸一拐,我只好乖乖爬到他背上。 灵隐不管什么日子永远是人头攒动,我们这种人一般不会过来凑热闹,但是我执意要跟他过个不一样的年,顶着寒腿痛也想带他到各处走走,留个念想。 灵隐景区的三天竺后面有个大名鼎鼎的东西,热度却这还比不过门口卖臭豆腐的摊子,也是很有意思的。我拉着他绕过三天竺的殿宇,行至后山处,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有着世代传颂的故事,三生石。 很多人来杭州必到灵隐寺,全中国大概也没人不知道三生石的故事,然而这个免费的地方却总是没什么人来,主要还是故事本身的意义大过这块看起来很随意的石头吧。 其实石头就是石头,只不过是一段传说发生的地点标记罢了,我来这里,也说不上为了什么,就想跟这个人合一下故事的节奏,能在这约定之地相聚相守一次。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用论,惭愧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 握住我的手紧了紧,他也算是个古人,自然知道三生有缘的典故,我们俩之间,能懂这故事,却又因为太懂,反倒只能呆立在这里相顾无言。 我在他身边已经经历了三个版本的rou身,却是"此身虽存性已异"。 "这里倒没人来,看来也是没多少人还在追求三生缘了。" "那只是传说。" "倒不是谈论真假,起灵,你说,那和尚明知道有个怀了三年孕的女人因为他不肯投胎而生不下来,他还一味躲避,这得多自私?" 闷油瓶对鬼神之事比我精通得多,静静地听我扯。 "就为了舍不得跟好基友分开,逆天而行害人不浅,可为什么到头来,世人还都觉得这俩人的故事感人至深呢?为什么从没有人谴责他的私心呢?" "对错在天。" "我下辈子也还打算来找你,你看成么?十三年,咱可能得三十年,你找个地方,我们俩也约一回。" 张大族长只是静静地听着我发疯。 "长沙吧,长沙剽子岭,我缘起的地方。"我回头,摇摇他手,眨眼撒娇,"成不成,给句话!" 闷油瓶大概给我缠得恶心起来,横我一眼,很勉强地点了下头。 关于约定这种事,我其实更喜欢霸王别姬里的那种,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成,可程蝶衣的疯魔最后也是烟消云散的结局,越想抓紧,失去的越快,还得放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