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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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事情还有一件,就是那个阿泉不见了,等我彻底清醒后,就没在家里见过他。 如今我就像当年的闷油瓶,给一堆人包在局势中心,什么都不用干,也不能干,就这么乖乖呆着,我若是轻举妄动,局里的人都会乱。说实话,这挺难的,最好是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探知,只是一味地相信。 为人稳如闷油瓶,当年被我夹在局中间,最终还是被压垮了,我做的不好,一味在打压张家,他的处境就变得特别难。相对的,他和小花秀秀之间,却在以我为前提不断达成某些协议,这是他的高明之处,作为族长,他的棋很稳,很懂得妥协,懂得等待。 如果我提早感受到今天这种无法面对秀秀的尴尬,也许闷油瓶不会让我回来解家,这会儿我要想反悔,为时已晚。秀秀也是可以将情感深藏的人生赢家,到了今天才表露出来,她没有放弃解淳,就算他变成了吴邪,那也是她的儿子,她不打我骂我,就是可以握着我。 “少爷,这是今天的报纸。” 管家天天给我送来报纸,这年头连老头儿也不看印刷报纸了,反过来,现在还能够订到报纸的家庭,都是有门路的特供产品,高级定制。 问题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是会看报纸的人,这东西却天天地送来。 “今天我妈不回来吧?” “夫人晚上要在家里请友人吃饭。” “那晚饭我就不下去了。” “好的。” 我怂得要命,秀秀一回来我就躲房里吃饭,恨不得把房门给反锁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这样害怕和女人的感情有所瓜葛,好像女人是怪兽一样,需要保持距离。 “咔哒!”我cao!吓了一跳。 房门把手被扭动,我紧张地缩被窝里不出来。 “唉,”秀秀非常温柔地叹了口气,在我头上摸来摸去,“这个脑袋小时候可喜欢粘着我了。” “吴邪,你怕了?你怕什么呢?” “小花哥哥追随你,我也依靠你,你把自己交给我,到最后依然在用你小小的身体保护着我和小花哥哥。” “我们是有点儿太过疼爱阿淳了,呵呵,应该叫做溺爱?这一点我也要谢谢你,让我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去宠爱一个人,让我只需要在他最可爱的时候尽情享受这种可爱,不需要鞭策,不需要考虑他的未来,简直像养了一条小狗。没错,就是把你宠上天,把你当作掌上明珠,乃至道上人人都以为解当家是luanlun同性恋,哈哈。” 这个谜终于解开了。我有一对介于理智与情感交接处摇摆不定的父母,自己尚且吃不准自己的取舍,也就更没有时间去思考外面的流言蜚语了。 闷油瓶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基佬,眼睛里只有花儿爷算是威胁,什么奇葩事儿都是变态男人会干的,比如把我药翻了,享受哄我睡觉的感觉,这种事情在闷油瓶听来,一定只会是花儿爷干的,理由是人家想睡我。 “张起灵那头花钱如流水,你要是不听话,大家伙儿可就都要不自在了。” “听,”话都到这儿了,只能把脑袋挺出来,睁眼说瞎话,“我最孝顺了!” 我秀秀妈一直没放弃摸我脑门儿,真把我当狗头摸呢? “那明天去解家地下室,拿点儿值钱的东西出来,人我已经打点妥当,你取了东西,出来交给阿泉。” “阿泉?” “嗯,他是谁的人,他又代表着什么,在解家外围势力中,无人不知。” “奥。”当年张家让闷油瓶留在我身边的作用,如今也是闷油瓶让我留在解家的目的,卖萌。 秀秀很开心,揉揉我头发,我倒进被窝里,乖乖睡觉。 重生这条路,一直有人说不容易,确实不容易,脸皮厚度要足够,最好还得有点儿可爱有点儿萌。 我去解家保险库房里挑了几样当年我送给小花的老物件儿,闷油瓶说过,瞎子心眼儿也是死的,我还是把这些东西趁早换了钱的好。 把东西递给阿泉的时候,我递的分明是盒子,他回回连我的手一起捧住在手背上摸一把,这才滑下去接走盒子。 库房是安保的重中之重,秀秀打点好这些看守的人,意味着解家的核心势力已经被她拿下。 我十分奇怪,这个阿泉究竟有什么背景,敢明目张胆地一再吃我豆腐?然而人家毫不在意,看我的眼神火热依旧。 “妈,他摸我!”有阿泉在,我在秀秀面前又甩得开了,瞪大眼睛撒娇。 秀秀一直对阿泉和颜悦色,甚至眼睛里还总有一抹赞许,然而小爷一瞪眼,那抹赞许立马成了能剜rou的眼刀。 我知道,秀秀会受到启发,将来恐怕都会带上阿泉来与我面对面,我这块外嫩里焦的老豆腐是保不住了,但我又何尝不是呢?有这人在,我跟秀秀就是在演一对母子,彼此都觉得轻松。 “妈,我看见库里有好些沁色古玉。” “嗯,那些你别动,我要留着送人。” 我在库房里溜达了一上午,把花儿爷的宝贝摸了个遍,二十年里开的好斗不多,一大半好东西都是当年吴家出给他的。 解家算是老九门里的库管,绕是如此,近些年还饱受苏万那头的压迫,若是没有解淳,局面不知道会怎样。 实话说,我心里是有波澜的,看了解家库存,就能了解这些年九门的实力增长情况,这是我主导下的势力群,九门的业务凋零,让我难受。 然而眼下,护着闷油瓶那头才是最要紧的。张家重新回到基层,神出鬼没地让人害怕,尤其是张海客,与闷油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他本人也快到衰老期,正是要走上岔路的时候,能解决这些隐患,花多少钱都值得。 东西掏出去了,钱会辗转到藏海花培育基地的项目组里,只会多不会少,因为那是对新当家的尊重和认可,哪个环节给少了,那就是对我有意见。总的算下来,我这几件国宝本身的价值也就是几个亿而已,但为表忠心,货从出库到脱手一线收上来,最终利润能有十五个亿。 这些钱到了墨脱,由黎簇分发,我问过闷油瓶,他表示一个人管理这笔钱没有任何问题,我也就由得他去了。 最尴尬的还是我这头,我“妈”是个厉害角色,一辈子没对我出过招,一出招就摁得我死死的。 一时间,解家主要家底都被解小公子握在手里,这些人知道我是吴邪,知道我比花儿爷还更能变出财源来,更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一定会跟张起灵私奔出去,到时整个解家,我就得找信得过的人来托管,因此讨好我比讨好秀秀还管用。 “阿淳!”泉哥越来越不像话,居然在我房门口探头进来叫我小名。 “干嘛!” “喝一杯?” “不喝!cao!” “上次那药不是我放的,是加湿器被动了手脚。” “那也不喝!” 小伙子脸上浮起一抹失望,他不难看,就是脸皮厚,真摆出走心的表情,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我现在没心情,下次吧。” “你......呵,算了。” 他调整调整,又一脸淡然地转身准备走,顿了顿,想了想,握着黑方的细长脖子,举步离开。 这个人身上一定有什么关于解淳的事情,他住在这里,说是秀秀养的小白脸儿,更多时间都是在sao扰我,而秀秀也并不感到不舒服。 我懒得去想他,解淳已经结账,就算还有余下的什么债,秀秀也会帮我了了,我是吴邪,这点不容任何人来反驳。 接下来是大会小会各种家族会议,大排场小排场各种宴会排场,轮番轰炸,我一会儿是解小公子一会儿是吴邪,切来换去,每晚都累得睡不着。因为到了晚上,我都要为闷油瓶的处境盘算到很晚,他要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这是不可思议的。稍有差池,不是洗脑不成功,就是集体失忆后的族人无法照顾。因此他对我大包大揽说出“没事”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要他承诺,一定要给我搞掉张海客。他分析说,张海客必须失忆,就算是为了保全他俩那么多年的情谊,也必须让他放弃寻求麒麟竭。 闷油瓶的承诺向来管用,但怎么才能做到这些事情,我即便再怎么坚信他的能力,依然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他盘算来盘算去。 “小少爷,秀姨让我把这个给你。”阿泉给我送来一份传真,是转款明细,还有卫星地图,我接过手,打算等他走了再看。抬头看去,这货却瞪着空处在发呆,脖子上还挂着可疑的暗红标记,整个人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无精打采地。 “那个,你,”我指指自己脖子的相应位置,“早点休息吧。” 既然泄欲过了,这会儿就不会再来sao扰我,我也对他挤眉弄眼放松下来。 小伙子愣了下,眼神忽闪忽闪地看着我,有挑逗有遗憾,似乎在说,可惜不是你,是你就好了,咧嘴笑笑,真就回去了。 看图纸,二期工程比预定的还要顺利,闷油瓶与秀秀的结盟看来很牢固。 我难得睡个午觉,晚上又见着阿泉,在走廊里,敞着浴袍从我身边过去,一身的酒味,胸口似乎还有不少情欲的痕迹,莫非我秀秀妈私底下是个S女王? “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约莫走出五米,背后一句低吟成功把我给定住了。 果然是解淳的旧债,一个活了二十年的公子哥,不可能没有些属于他的人情关系,这个阿泉比解淳大七八岁,如果是从小结识的,那他的家室背景也绝不一般。但若说他是公子哥儿,对外又怎么会变成秀秀的男宠? “我?失忆了?”解淳对外也是用的失忆梗,人类大脑的这个缺陷成了我们最喜欢的借口。 那家伙喝了不少,醉醺醺地靠着,后脑杵在墙上,喉结高高挺起,“是啊,你失忆了。忘了也好,人生,忘了才能重新开始。” 说完,他就粘着墙走了,一阵风灌进走廊,吹得我后背有点儿凉。秀秀让他住家里,闷油瓶建议我去找他,他们都在默认他接近我,让这个很有床上经验的男人接近我,而这个男人除了摸摸我的手,再没靠得更近一点。 夜风有点儿凉,我还是早点睡,眼下重中之重是调度好物资,把墨脱的基地运作起来。 闷油瓶的活干得不错,五十多号人拉进基地,至今一只苍蝇都没能飞出来,无论是物质化诱导,还是青铜铃声洗脑,他早有准备,甚至在我和瞎子身上试验过了,我们两个世界上最难被物质化蒙蔽的人都可以被骗过,他要将这群人诱导进一个幻想出来的世界,也是十拿九稳的。 “进展得还满意?”晚上秀秀来敲门,“明天有个要紧的饭局,你跟我一起去。” 这饭局看来很关键,秀秀不但晚上来提醒,第二天早上亲自给我挑好衣服,就连阿泉都打扮得很是隆重。 到了酒店,席间我以所向披靡的失忆借口,躲掉了所有应酬,专心啃着桌上的龙虾脚。阿泉是个交际达人,几杯酒下肚,已经开始媚眼横飞口若悬河,每句话都说得听者心里舒畅,这是要技巧的,对人性摸得很熟,并且将自己放到很低的位置,才可能这样八面玲珑。 这就是解淳会有的交际圈,充满了斯文败类,充满了包裹起来的肮脏,阿泉是个缩影,他不是秀秀的男宠,他是秀秀培养的男宠。 我在包间厕所里听见很sao的呻吟,这席间不光一朵交际花,秀秀也不仅只有男宠,这种上层建筑的脱裤子宴会,也是彼此交底彼此信赖的标志,连你那里勃起时的大小都一清二楚,这出了门,还有什么是不好商量的? 阿泉又喝多了,一头栽我胸口,手在我裤裆里揉来揉去,揉了一会儿,嘻嘻笑起来,起身对另一边的大人物调笑说,“我可是把解公子吓坏啦!” 那大人物瞥了眼我静悄悄的裆部,在阿泉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别去烦人解公子,就你这地方,该找根儿棒球棍塞塞。” 俩人互相调戏起来,也许是我跟秀秀还在场,大家虽然嘴里说得荤,手脚还算干净,穿戴也一丝不乱。 我就是来混个脸熟,对外,解家并不直接与政要对接,只不过身为霍家的经济支柱,他们需要来看看我的眼色,看看我靠不靠谱,看看我是不是跟我妈一条心。 晚饭吃得糟心,回家躺着都是满鼻子情欲的费洛蒙,这些个男男女女骗得了眼睛骗不了犁鼻器,一个个身上都是不干净的味道。女人体液的味道,我在厕所里闻过后,到了席间就一下子分辨出了这类气味分子,这些女人吃着吃着饭,那股味道都能溢出来,搞得我恶心起来。 “接下来还有两道审查,你让张起灵把人藏好。” “怎么,不是自己人?” “嗯,审查嘛,都是针对我们的。” 要实地核验,还两道,说明有人蓄意找茬,把不该让他看见的藏好,这是我能做的。但要说让人查不出问题来,那得在别的层面下功夫了。 我对接黎簇派专人去通知闷油瓶,刚放下电话,阿泉闪身进来。 “工程到了最后关头了。” “嗯,承蒙泉叔叔费心。” 他转转手腕上的表,想了想,“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这事儿到了收尾阶段,该是分好处的时候了,秀姨说了,这个蛋糕是送给你的,所以,怎么分,你得给我个准信儿。” “动工的资材都是我解家自掏腰包,这块儿的事情我能做主,可若说上头还有些什么必要支出,您尽管跟我开口就是。” “这是名单,你看一下。” 工程收尾了,最终经营管理和运作的权限以及方式,可不是由一家私营企业说了算的,你占用这么一大块高地,与边境部队的地盘又错杂在一起,这里头相关的可以提出异议的人能列出来一整张A4纸。 “最后需要谨慎分成的人,就这些,其他的已经在事前就落实好了。” 我估摸了一下,所耗资金还够不上让我心疼的程度,乐得大方些,“这单子我看不懂,这样,您给我再做一张带价目表的,我给您去搞钱就行!” “可以,”我这么上道儿,我的合作伙伴自然特别满意,盯着我看了会儿,伸手在我大腿上拍了把,“从前张家与霍氏在许多地方结过梁子,你若是执意跟小张在一起,这头不得不打点好。” “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呵呵,你不懂政治,政治上的恩怨是广义的,有时候我们说,没有永远的敌友,但有时候,一些敌对关系却又是根深蒂固。” “没事,只要做完这件事,张家会收拢到我手里,这一点上,倒不必想太远。” “你自己有数就行,那我去做单子,看完烧掉,正经的数据都还是由秀姨保管即可。” “好。” 阿泉这个人身上有股说不出的矛盾感,亲近又远离,sao气又肾虚,总体是个身不由己惯了的人吧。 “我来提醒你一下,接下来可不能碰这个人了。” 秀秀在我背后幽幽说了一句。 “怎么?” “他染上了。” “染上......”艾滋到今天不是绝症了,但就像乙肝一样,谁也不想染上,“怎么会?” 达官贵人虽然未必检点,但对自己的这种福利要求还是很高的,陪那样的人睡,身体健康是第一条件。 “不管为什么,结果如此,这个人没法儿用了。” “就留他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吧。” “怕是难。” “再不济,就留他在解家吧。” “这人成不了什么事。” “留着,容我再看看。” “他原本就是该沦落到社会底层去的命,父亲被双规没收家产,母亲家族也是连根拔起,是我留他到现在,今天他自己不检点,怨不得谁。” “容我再看看。” “他对你有感情,我是为了你好。” “我明白,谢谢。” 很明显,阿泉是被人为抹杀了,也许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艾滋携带者,秀秀跟闷油瓶有协议,她这是属于一站式服务到家,把我红杏出墙的可能也消灭在摇篮里。 我在解家过得不自在,心理上不自在,霍家那套生存法让人感到压抑,也难怪婷婷走了另一个极端,也许是我目前活得太灿烂,到了这种黑暗中,好像瞎了一样。 “我看你并不明白,有时候我觉得张起灵在取舍上比你还干脆些。” “秀秀,你很急,你在急什么?” “我知道,张起灵的事一办完,就会撕毁协议来带你走。” “我只是不住在这里。” “可许多事,不,解家与霍家的事,只能在这里办。” “那就改变,秀秀,世界在改变,你不得不承认,政治格局也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手中的脉络越来越不济,可你的行事风格已经难以改变,不如就放手给婷婷去做吧。” “那你要我这个老太婆去往哪里呢?” “开始新的生活,一点也不晚。” “吴邪,奶奶把一颗原子弹交给了我,我又保有了它一生,我与它,要么一同爆炸,要么将之转给下一代,局势如何变化,这颗炸弹的威力不曾消失,我也就没有第二条活路。” “那你交给我,要是炸了,我先粉身碎骨。” 哄女人比哄男人简单,闷油瓶我都哄得好,更何况是秀秀,一下子不说话了,“就这么说定了,我的堂口不会在北京,就在广西,你把霍家的事交给婷婷之后,也来广西。” 秀秀笑了,风情万种地,在月光下显得很漂亮。 “我这一辈子,唯有拿你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