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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下水,手臂划個幾下輕易趕上被水往下游沖的人影。 他生長在有許多河川著稱的地方,從小就在水邊玩大的。 這裡多半是老弱婦孺來朝聖或是尋求聖水和神蹟,他當然義不容辭。 一開始,他盡全力救人沒有意識到不對勁,等他把救到的人遞給圍觀群眾後自行上岸,事情開始不對。 「有沒有醫生護士。」摔下橋落水的人身上有傷痕,向泊不敢隨意移動,於是用法文對四周圍觀的人喊,不久就有人找來。 他站起身,以為自己沒事。 原本想出門購物的林瑤琪路過,見到圍觀群眾,湊上去一瞧不得了。 「瘋子。」她連忙下階梯趕到向泊旁邊,他還有母親和哥哥以及公司,還有戲約,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她把他放在岸邊的外套、鞋子和手機撿起來,上前把外套披在他肩膀。 向泊在她接近他時感受到異常。 他並沒有喝酒,可當林瑤琪朝他奔來,人影卻有兩個。 她是??霜霜?愛新覺羅?霜。 「向泊!」 才剛想起這裡的水據說有著神蹟,他回頭看一眼河水,轉頭直接昏倒在她身上。 失去意識前,他想起前世的名字。 「醒了。」 向泊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聽懂的是哪種語言,然後遲鈍地意識到自己身處何時何地。 周遭四處的白,是醫院。 「林瑤琪呢?」他沒理會正檢查他的醫生,詢問投資方的助理。 「琪姊回旅館梳洗吃飯,她照顧你一晚。」 向泊點點頭沒有去管助理好奇的眼神,轉而回答起開始問他身體狀況的醫生。 「泊哥,你被送醫院的事已經傳到你公司。」待醫生離開,投資方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說。 「我想也是。」 「我想也是。」 「您注重隱私,不過這件事經紀公司應該要知道,所以琪姊告訴你的經紀人,聽說你公司一哥二哥緊張的直問老闆有沒有受傷。」 向泊憶起阿億和澄星似乎都對他的行事作風和生活習慣甚至罵人處罰人的態度自然而然就知道的樣子。 大約和林瑤琪相同來自前世吧。 「沒事。」 向泊觀察林瑤琪,她似乎不記得他,前世的他。 返國前投資方招待晚餐,向泊一如往常。 他明白就算恢復前世記憶又如何,已經不是同一個時空或是同一個人,演戲已久的他,對各種劇本都很熟捻,或許編劇裡真有人遇過戲劇裡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事。 去參觀老泉水醫院時,導覽人員在古老的水療室前把水舀到林瑤琪手裡,她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反應。 泉水對他的影響遠大於他願意承認的。 只消一點點在他手上,前世的記憶猶如脫韁野馬一湧而出。 「你不舒服?」林瑤琪低聲詢問坐在她旁邊的向泊。 本來想回答沒事的向泊,突然改變主意:「還好。」 「找個理由早點退席回旅館休息。」 「恐怕不行。等等我會找理由讓妳先回去。」今天他必須搞定投資方。 「你想做什麼?」 「等等是喝酒的場合,妳在這不方便。」 「這是好方法嗎?」 「不是。」 「那??。」 「是最快的方法。」 林瑤琪也知道向泊公司正在擴展業務,她還是幕後推手之一,既然花那麼多時間來勘景,儘快擺平投資方,讓錢進入拍攝流程才是正確作法。 她知道向泊最近被她和經紀人耳提面命要為公司的人努力些爭取,認為他此舉是聽進去。 殊不知向泊別有目的。 向泊找個理由讓林瑤琪先離開。 「如果他喝太醉,打這支電話找我。」林瑤琪臨走前把旅館電話留給餐廳服務生。 服務生接下紙條和小費對她點點頭。 果不其然,林瑤琪稍後接到餐廳電話。 「怎麼喝這麼多。」看著投資方被其助理和工作人員扶回去,林瑤琪忍不住唸向泊。 「我還好。」林瑤琪對他向泊的演技不瞭解,迷茫眼神和混屯腳步完全是可以演出來的。 「隨便你說,走吧。」林瑤琪沒好氣,扶著他走出餐廳。 「妳為什麼要幫我。」 「你是我老闆,我的衣食父母。」 「可是妳很兇,我有時候都要以爲妳是我老闆。」他長期在外拍戲,公司幾乎都是林瑤琪和經紀人撐起來。 「你講什麼胡話。」他不在的時候,她可是對他公司的人很好的,下午茶請客不說,宵夜更是家常便飯。 「妳為什麼來我公司又為什麼留下來。」她如果在別的產業,恐怕要賺更多錢。 她不回答。 「妳喜歡我。」 「向泊。」 「我在聽。」說完還打酒嗝。 「你再繼續亂說醉話,我就把你推到河裡。」林瑤琪不信喝醉的人說的話。 向泊腳步不穩讓林瑤琪往後退直到背頂住河岸欄杆。 「妳有什麼目的?」他身體幾乎貼上她的,還低下頭給足她壓迫感。 「什麼也沒有。」她撇過頭去不看他。 「我不信。妳一來就在公司改這改那的。」他故意為難她。 「你不希望公司更好嗎。」她輕輕推開他。 「那只是一個工作。」他口齒不清的說。 「算了。」跟個醉鬼多說無益,她拉著他手臂往旅館方向走。 向泊把手臂掛到她肩膀,身體重心放到她身上。 「拜託,你出點力好嗎。」林瑤琪抱怨。 她雖然是職場菁英,不過滿會碎碎念的。 他經紀人私下對他說過,林瑤琪私底下滿像藝人們的老媽子。 雖然她努力克制不要對年輕的藝人太嚴格,但少不了說個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