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再来镇成功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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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着奔赴何处时,柳舟刻会亲自取材找家铁匠铺锻制物件,城镇周边不产什么稀有矿石,几块成色好的青铜矿就算不错的材料了。 起初柳舟刻只锻刀剑,看纳雾好奇地凑过来看,便又给他造了些小玩意。铜偶铜簪,或是炼出把铜丝,贴在铜盒上装饰成别致的模样供他放蛊虫。 纳雾瞧着喜欢,可摆来弄去看多了,注意又被那些刀剑吸引过去。 青铜制的武器适合新手,纳雾试了几把,感觉像是铁玩具,他觉得无趣便又去问柳舟刻讨他的武器。 柳舟刻没做他想,随手将正在修护的雨岩金莲递过去,纳雾单手一接,差点原地趴下。 柳舟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霸刀与五毒武器不是一个量级,赶紧伸手接回来,重新拆出相对轻便的鞘刀递过去。 而无论是拆开来拿还是合起来拿,纳雾心有余悸,都觉得不趁手。 太重了,行走江湖背这么重的武器,绿螭骢都要被压死了,还是虫笛好,轻便灵巧,随收随取。 他对刀法敬谢不敏,哪怕柳舟刻对他有求必应都没想着偷师几招。 不过现下换个视角,看两个使刀的打在一起,纳雾突然福至心灵,有点领悟到刀客的好了。 从前没见过柳舟刻与其他真正使刀人动手,今日一见,打起来还挺帅的。 霸刀刀法讲究刚猛,刀气澎湃扩如雷海,招式大开大合极为潇洒。而刀宗相对质朴,直来直去只攻要害,但胜在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不讲虚花头,看起来又沉又劲。 武术至臻至极处,哪怕流派不同,聪敏者亦能从蛛丝马迹中受到指点。 纳雾看得热血澎湃,全然忘却身处街巷,兴起处直接把手中鹦鹉往肩头一塞,鼓着掌大喊:“打得好!” 柳舟刻:“……” 谢行止:“……” 始作俑者百事不知,还在一旁高声呼好,两人哪里还打得下去。 柳舟刻沉着脸瞪了眼谢行止,率先收刀入鞘朝纳雾走去。 纳雾悬在腰间的药囊倒空药粉,换几块果糖藏在里面,现在已经被拖出个角,鹦鹉仗着个头小悄悄钻进他袖叶下,两爪紧紧抓住腰间绸面,歪吊身体捣头狂啄油纸。 眼看柳舟刻过来,偷吃也顾不上了,扑扇着翅膀飞出来,往纳雾怀里一扑。 它倒是聪明,晓得现在抱着纳雾比跟着他主人安全得多。 纳雾被吓一跳,下意识抬手接住,低头一看发现油纸破了个小口,糖粉扬扬洒洒,鹦喙上都沾了一小圈。 “你还吃糖?”纳雾倍感稀奇,两手捧高鹦鹉仔细端详。 柳舟刻视线随他话音落到鹦鹉身上,目露不喜,抬手就想抓了丢回给谢行止。 他看谢行止一百个不顺眼,恨乌及乌,他养得鸟同样不待见。 “嘎——了!” 谢行止刚跟过来,就听见自己的鹦鹉发出声鸭叫,不由步子一顿,面露诧异。 “背刀,你还会鸭叫?” 鹦鹉被柳舟刻捏着肚子,刚握过刀的手没有收劲,力道十足,任它翅膀都扑掉毛了也动弹不得。 它急得大叫,“嘎了!我要嘎了!” 刀宗陷入沉默,他听不懂自己鹦鹉在说什么。 纳雾也听不懂,不过他喜欢这只时常语出惊人的鹦鹉,于是拍了下柳舟刻手,把它救回自己怀里。 只余单立一旁的柳舟刻闻声眼皮一跳,盯着乖巧缩在纳雾掌心里的鹦鹉面色古怪。 他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这句生僻方言曾在某个北方小镇听闻过,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这只海岛来的鸟居然会适时而说。 鹦鹉大多只有学舌能力,可以简单复述人话,但这只明显不太一样,话多又密,还会看眼色下菜碟,简直是鸟中奇葩。 柳舟刻观察期间,它已经成功俘获纳雾,伸着毛茸茸小脸和纳雾脸蛋凑在一起贴贴。 柳舟刻又看了眼已经凑到纳雾跟前的谢行止。人凭鸟贵,谢行止靠鹦鹉博得纳雾青睐,站得位置比他更近。 若是换个人纳雾早忙不迭避开,偏偏遇这刀宗,事事反常! 柳舟刻看得眼热,拉了把纳雾胳膊,“回了。” 他一眼都懒得看谢行止,完全一副看不上的态度,纳雾讶异道:“不好吗?” 柳舟刻不说话。 当着事主面评头论足不礼貌,但纳雾又实在不想放弃,蹲了半天才遇到一个,四舍五入就是万里挑一呐! “请等一下。”他把鹦鹉还回去,推着柳舟刻到角落咬耳朵。 “他不厉害吗?” “尚可。” “打架不能自保吗?” “足以。” 纳雾不理解,“那为什么不邀请他做队友?” 柳舟刻不撒谎,柳舟刻不答话。 纳雾有些急了,“难道我还能奶不上他吗?” 柳舟刻稍有思索,“有点难。” “你!” 纳雾气得想要叫玉蟾出来一口吞了他。 那头说话声渐渐大起来,主要是纳雾气得大喊一声柳舟刻名字。 霸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话有失偏颇,奶不上也不能怪纳雾,十有八个补天奶不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行止远远观赏柳舟刻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料到一二。能在布告栏前遇见,十有八九为同一目的,他有所欲,纳雾有所寻,岂不是正好。 至于霸刀,从头至尾都冒着强烈敌意,都是玩刀的,谁还不了解谁。 霸刀不喜欢他加入没关系,他喜欢就行。 纳雾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主要也知道柳舟刻不是针对他,只是实事求是,话不好听罢了。 他正想揭过此事,余光瞥见谢行止走过来,抱拳道:“在下谢行止,二位可是要寻人参加论剑大会,观我如何?” 纳雾灵犀一现,刚缓下去的脸色瞬间又紧绷起来,一扬头,故作不满道:“他都毛逐自荐了,你还要拒绝他,那我也不和你一道了。” 可怜柳舟刻哪里还敢说不字,满脑子都是先把之前的话圆过去,可他张口结舌,半天憋不出个字。 纳雾等来等去等不到他出声,僵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以为他还是不愿意,急道:“你到底有何顾虑?” 柳舟刻摇头,“我没不同意。” 纳雾当即松口气,反应过来觉得更怪了,“那你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 柳舟刻陷入沉默,他总不能说是在后悔言辞不当,犹豫片刻后干巴巴道:“是毛遂自荐,不是毛逐自荐。” 纳雾:“……” 他暂时不想搭理柳舟刻,谢行止见机,朝肩上鹦鹉使了个眼色,鹦鹉心领神会,扑啦啦飞向纳雾,表演了个乳燕归巢。 “美人贴贴,贴贴贴贴!” 纳雾抱着鹦鹉,依言脸贴上去,额外收获两枚小鸟的亲吻,“你刚才喊它背刀,这是它的名字吗?” 谢行止点头,一眼不错盯着纳雾,“它尤其喜欢背着那柄木刀,所以取名背刀。” 谢行止话音刚落,背刀附和地开口叫了两声,纳雾大为惊叹,谢行止的宠物与他的蛊宠一样聪明,“可以让我养两天吗?放心,我养过很多东西,它们都活得很健康!” 谢行止没有丝毫犹豫,“可以,不过它有些挑嘴,这里不方便,晚些我与你细说。” 两三句话就连晚上的照面都定下了。 柳舟刻看着从头到尾没想顾鹦鹉死活的谢行止,再看看笑得冒糖丝儿的纳雾,冷哼一声,望着谢行止目光阴沉。 他对纳雾是畏手畏脚了些,但不代表他是傻子,谢行止不是盏省油灯,他属意纳雾,只是暂时看不出情有几分。 柳舟刻不满谢行止,多半还是因为那晚无礼闯入的事,对他那些小心思反倒没那么警惕,顶多吃味些。 苗疆多出皮相优越者,不论男女,但纳雾就算在一众绝色中也是佼佼者。 柳舟刻陪他游历江湖,见无数人如飞蛾扑火般涌入,许多刚和灵蛇风蜈打个照面就吓昏过去,更多的是同行一段,到头来也无甚用处。 纳雾心不在此,从没有人入过他眼。 他喜欢驾马行乐,恣纵人间,懒于梳理人际,讨厌处理任何会令他心生烦恼的事。 与纳雾述情爱不如谈谈村外一夜盛开的花林或是酒楼新研的糕点菜品。 就连柳舟刻自己,在没完全把握前也不敢吐露半点心声。 纳雾是个不负责任的胆小鬼,表面万分依赖,实际这份依赖浅薄如纸,一旦其中裹藏的星火燎破纸面,耽于自由的他便会因为怕麻烦而远远逃开。 想要得到唯有控制,但那是下下策,柳舟刻不想那样,若能两情相悦便是最好的。至少在当下,他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放纳雾没心没肺的纵情山水。 谢行止,于他来说和那些无疾而终的路人没区别。 他终究带着几分先来者的傲气,纳雾在中原第一个信任之人是他,单凭这点,谢行止拍马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