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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鬼(第三节)

    戴耳斯立时听得出这句有不妥之处,立即指出这一点:「不对,现在只是你和伍格退化成地球人,我还是外星人,最多只能说,我还在退化阶段。」

    伍格尝试解释他的疑问:「照我看,每个外星人来到地球也会有不同速度的退化,而且退化程度不一,当退化至某个程度,便会停止下来。」

    这个时候突然有第五把声音在爱升人身后出现,听来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用一把倒了嗓的声音道:「不错,爱升人的父亲正是侏儒星人和高大星人的混种,母亲则是纯正软耳星人,他们也是来到地球后,能力退化至地球人,并且失去住在自身星球时的记忆,才在地球落地生根。」

    爱升人转身一看,惊呆着,张大了口叫嚣:「外婆?鬼......鬼啊!」

    那三个外星人虽然也显得惊讶,但反应可没有那么夸张,由以戴耳斯还未完全退化成地球人,所以比较其他人,最为冷静,他淡然问:「难道你便是传说中的鬼星人?」

    虽然爱升人看到的是她的外婆,但他的外婆早已在五年前过生,这亦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所认知的,名叫「鬼魂」的东西(其馀三个外星人则认为那是「鬼星人」),儘管他生前没有对外婆作亏心事,但第一次见鬼,总不免有点慌张,他忙缩至戴耳斯身后,伸了半个头出来窥探:「她是我的外婆,五年前已经死了,她是鬼,不是你们口中的甚么『鬼星人』啊!」

    那个被爱升人认定是外婆死后的鬼魂,飘在半空,而且影像模糊,最贴切的说法是,犹如一个立体投影机,放映出一个人像,逞半透明,看起来真的活像一个鬼魂一样,难怪爱升人认定自己见鬼了。

    戴耳斯看见爱升人竟然如此惊慌,于是冷笑一下,再加以解释:「传说『鬼星人』是第三种外星人,他们居无定所,行踪飘忽,能够变为任何形态。有一说法是,他们喜爱化成死了的地球人,即地球人口中的『鬼魂』,有时为了作弄地球人,有时又为了一解地球人思念之情,有时又为了帮助他们,有时又为了杀害他们,总之目的不一。而且他们性格也十分多变,难以揣测,!能力在任何外星人之上。我也从未见过『鬼星人』,也只是听过父亲有一次遇见『鬼星人』的经歷,我曾以为他在胡扯,以为『鬼星人』只是外星人之间的传说,想不到会有遇见『鬼星人』的一日。」

    那个鬼星人,突然又变成一个眼晴圆大,可爱至极的小男孩,用一把稚嫩的声音道:「既然我们居无定所,也可算是半个地球人。」

    要不是爱升人亲眼看见鬼星人变作另一种形态,他仍会以为人死后,会变为鬼魂。现在他才认清「鬼」原来是「鬼星人」,并没有甚么可怕之处,但他却毅然想起戴耳斯在介绍外星人的时候,只说明有『人型外星人』和『怪物外星人』两种外星人,所以他加以埋怨:「不是说只有两种外星人吗?怎么不早说有第三种?」

    戴耳斯闷「哼」了一声:「我以为『鬼星人』只是传说,未经证实便当事实的行为,只有你们地球人才会做,外星人可不会。」

    鬼星人忙作调停:「好了,别吵了,我来不是听你们吵交,而是帮助你们的。」

    三个人型外星人和爱升人面面相覷,他们以眼神交流,分明在徵询对方:「这个『鬼星人』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