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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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成仙后的度蜜月,吃点甜的 庙会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竖起的柱子上悬挂形式各异的灯盏,两边招呼客人的门面里灯火通明,分明是近夜了,热闹却完全不亚于白日盛况。 顺着街边摊贩空出来的路,买一盏看对眼的灯,过一道小桥,欣赏一番桥下清清水波,载客游船,再往前能瞧见一处颇有年代感的石拱门,拾级而上,那小山上面,便是许多来此游玩的客人此行的目的地——姻缘树。 这是一棵与山下石拱门一样历经岁月的高大树木,十几人合抱才能围住的主干,笔直一段向上拔,而后散开枝枝叶叶。从下往上只能看到最近一层的枝叶,全然看不见更高处。被装饰悬挂上彩绸与绢花,弯垂下代表缘分的红线,每一根下都系着一枚木牌。 心有所慕者,在山顶小庙请好正反面刻上心上人与自己姓名的木牌,悬挂在空余红线下,闭目盼望与心上人结成良缘。 这样虔诚的时刻,自然是没有人能想到,在枝枝蔓蔓之上,锦缎繁花遮掩之上,层层叠叠悬挂红线木牌之上,会有两位如松如鹤的道长,偷情一样在姻缘树上亲吻。 许愿的小娘子、小郎君何其多也,还有还愿的夫妻带着举着糖葫芦的孩儿,声音又何其嘈杂,如此热闹非凡,谁又能听见唇齿交缠之声呢? 底下的人听不见上面,上面的人听底下可清清楚楚,李忘生被师兄亲的有些迷糊,但又始终扣住一丝清明,他尝试推拒身上半压下来的谢云流,好让对方拉开点距离,让自己能有些许喘气的契机。 太近了,牙齿被一颗颗舔过去了,又来回地扫了一遍,撬开齿缝后,舌苔面与上颚就被侵略到了极致,呼进来的空气在交缠的口腔里滚一滚便开了,灼灼地又从鼻腔烧了出去,恍惚间整个头颅都是灼热的。 察觉到了他的推拒,谢云流有些不满的咬了一口被拽出来一点的舌尖,隔着皮质手套去揉捏李忘生腰封后的腰臀连接处,往上掐了一把腰侧软rou,复又向下,暗示性颇强地或轻或重去欺负那浑圆的曲线。 “还想着回客栈?”谢云流用膝盖卡在李忘生跪下来的双腿之间,磨蹭着对方的胯间,又抓来李忘生的手去摸自己的。 “看看师兄都被你这些时日磨成什么样了,喏,你自己摸摸…” 被扣了一顶帽子的李忘生颅腔尚存没跑完的热气,这下又被掌心的温度重新烧起来了。 往前倒回一些时间,黄昏时刻,寺庙前石拱门还拦了一条粗绳,到了时间才能放游客上山入庙,此时姻缘树下尚且安静,喧嚣只在山下街巷,亲吻只是浅尝辄止,他们分离太久太久,即使此刻得以圆满,也仿若梦中,化得仙身,解开昔年误会,仿佛只在昨日。 所以一切接近的行为都是那样小心翼翼,交换也温柔缱绻,两个人保持着一种克制,什么都是循序渐进着来,只是这种克制就像踩着冰面前行,总有呼之欲出喷发的时刻。 直到人声逐渐蔓延上山,李忘生才惊觉这里不是私密地点,靠着树干心跳如擂鼓,用手反过去想去拍拍师兄提醒,结果摸到了对方胡闹的手,心有灵犀自然懂对方的暗示,便有些急了: “师兄,我们先回客栈…” 拽了两下,李忘生蓦然发现谢云流的手和往常不同,钢筋一样死死箍着自己的腰,指腹若有若无的隔着绸缎打圈。 “回什么回,这些日子师兄被你磨的快成圣人了!” 牙齿磨了磨师弟通红的耳廓,谢云流是决定彻底撕开两人之间那层让他不耐烦的纱了,温吞本来就不是他的性格,温存的情事自然也不是。 练剑要传扶摇而直上,绝云气,负青天;练刀要纵横捭阖,大开大合,横刀断浪;年轻时候的静虚子锋利有余,韧性不足,过刚易折 ,风霜雨雪磨砺后的长刀更锐利,更坚韧,也更有攻击性。 他们分开那么久,那样长的时间去彼此纠结、猜忌、误会,人间有几个七十年?若非得成仙身,机缘得现身,可能一生就要抱憾蹉跎了。 李忘生喘着气,透着朦胧的水汽去看他的师兄:曾经的静虚子才有一双开朗的眉眼,里面徜徉过沧海与流云,而后廖廖会面只能瞧见皱紧的眉头。 如今,那层落灰的网纱终于拂去,刀收进鞘中,戾气收敛,剑魔过后的刀宗宗主,刀宗宗主之后,还是李忘生的师兄谢云流。 这样就很好,李忘生一直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余生有足够漫长的时间去一点点靠近,去一点点挽回那些失落的碎片,遗失的韶华。 但有人不满足。 李忘生不知道的是,在这空白的几十年里,他身上有太多让谢云流烦躁的陌生,那是他没有参与过的光阴,曾经他俩什么都是成双成对,人成双剑成对,谁都知道那是他的师弟。 这是他小心看着琢磨成的玉人,他迫不及待地打算给这个玉人重新打上自己的标记。 以前不敢想,想了就是被扼住喉咙的浸入海水的窒息与咸涩,现在是每天都想,想起来就甜滋滋的,一层叠一层的蜜糖裹着一颗心脏,崩崩崩的在跳动。 不是没察觉师弟小心翼翼的接近,但是太温吞了,他勉强忍了这段时间,忍那小动物一样只停留在表层的亲吻,痒痒的抚摸,不够尽兴的情事,他不满意很久了,他要更多。 十指相扣不够,唇齿交缠也不够,应当血rou交缠,骨头也缝在一起。要血rou相契,要生死不离。 “好忘生,乖忘生……” 他去哄他,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濡湿的耳朵卸了李忘生胳膊上的力气,被谢云流卡着时机彻底带进怀里,裹挟着李忘生整个人,几个纵跳,轻灵无声地攀上了树干,知道师弟面皮薄,多上了几层,停在一处延生出去的枝干处,把人抱在怀里肆意轻薄。 思绪拉扯了回来,掌心隔着布料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物什的温度和轻微是跳动,李忘生并非不通关窍的顽石,相反,他是时间少有的玲珑心思,只是常常沉默不语,让人无从捉摸罢了。 接到了师兄的明示,李忘生解开了腰侧暗扣,腰封一松,一层层规规矩矩的衣服便舒展开,裤子被剥了挂在一边树梢上,在外袍遮掩下若隐若现的皮肤在树梢间透过来的灯盏隐约的光照下比象牙更细腻,比官窑产的白瓷更洁白,小腿绷着漂亮的肌rou曲线,叉开腿跪坐在谢云流大腿上,之前在腰间作乱的手已经换了目标,常年持剑而带茧的手在xue口摩挲按摩,等那秘处略微放松,一根指节便刺入了xue口,让李忘生忍不住轻轻咬了谢云流肩膀一口,臀部也颤抖着有些挪动,蹭到了谢云流的器物,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师弟别急,今天师兄身上可没带脂膏,贸然进去,伤了的可是你。” 第二根手指在第一根进出略有一丝顺滑后便急不可耐地加入,肠道紧的厉害,咬着手指不许它们进的更深,李忘生除了强烈的异物感,还有就是下腹难耐的饱涨感,他被欺负地眼圈外围发红,上了层胭脂似的,难耐地往前动了动,发现之前烫着他掌心的东西现在更硬了,李忘生现在脑子还没糊涂,但也开始有点呆了,他看谢云流忍得难受,还在为自己悉心开拓,便一边抖着白生生的屁股,一边把师兄的器物解放出来,想先用手帮帮师兄。 “嘶……” 先是感觉胯间一凉,而后是被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了要命的地方,李忘生笨拙地一只手抚弄着冠头,另一只手上捋动着,他的动作不算快,像少时临摹字帖一样认真规矩到刻板,谢云流被他这“帮忙”搞得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切齿地加快了开拓速度。 李忘生哪是来帮他忙的,他这是来放火烧山的! 肠壁内每一个角落都被造访过,指腹终于摩擦到了腺体,快感涌了上来,谢云流找到了让李忘生流水的开关,如愿以偿的感受到了内部愈发明显的潮湿与热情,也愈发满意地看到李忘生更多失神的表现。 两人的发冠都还规规矩矩地束着,只是李忘生这边有几率鬓发已经散开,玉山倾颓一样的姿态,只是倾颓哪够呢,谢云流抽出固定的发簪,在发冠落下的一刹那用那玄铁长簪钉在斜下方的枝干上,李忘生的一头青丝顺着发髻绕好的的旋儿散下来,他整个人更乱了,都没法帮师兄的忙了,他师兄还嫌他这玉山融化的不够彻底,最好化成玉河,再蒸腾成玉气,随云气而走才妙。 内部已经塞进第三根手指,他打湿了师兄的衣物,他的袖口也被性器腺液弄得潮湿,嘴里也被塞进手指夹着舌头玩出唾液顺着唇角溢出,此时李忘生哪都是湿漉漉的,肠道内的手指抽了出去,腰被抬了起来,阳物抵着xue口,被一寸寸压进去,谢云流安抚着去亲他的嘴角,舔开唇齿去缠他舌头,但掐住腰间的手不容置疑的继续往下摁,直到连根部都被吞进去,才奖励给师弟颤抖的脖颈一个吻。 良好的扩张让李忘生只觉得胀痛酸软,并没有受伤,他将双手楼在谢云流肩上,随着体内性器的抽插起起伏伏,胸口的衣服散开了,只有里衣还算穿着,其他半遮半掩挂在臂弯上,两点浅色乳首嵌在玉白的胸膛上,谢云流空出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胸乳,那一片手感绝佳的肌rou,时不时去拧搓一下一边悬挂的朱果,又去咬一咬另一枚,满意的感受到了肠道内一阵收缩,和李忘生隐忍着漏出的轻喘和呻吟。 “师兄,慢点、轻点…忘生…忘生有些受不住…” 他那好师弟小声地求饶,声音带着春意,撒娇一样尾音带着水汽,两条长腿交叉在谢云流腰间,皓足一颤一颤的,师兄的性器插在他体内,guitou带着柱体将肠道内皱褶撑平,活动时无论是深是浅,是快是慢,都坚定不移地擦过敏感点,最重的几下更是每一次都碾压过那个脆弱的腺体,每一下都能逼出一声泣音。 “师弟”谢云流恶劣地顶弄着他脆弱的敏感点,牙齿咬着他的锁骨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嗯?说点师兄喜欢听的。” 他本来就不是李忘生在师弟师妹那里描绘的,那样纯粹光风霁月的明媚少年郎,那怕是最初与师弟相遇的时候,也是有过招猫逗狗、抢过师弟心爱之物的长安恶少年。只有李忘生,是他曾经愿意只将光亮的一面朝着的,又阴差阳错给了完全相反另一面,依然在灯火阑珊处等待的呆子师弟。 只有李忘生,拥有了全部的谢云流。 那么谢云流也该拥有完整的李忘生。 “呜…师兄,师兄…” 李忘生呐呐地喊着,被弄的神志恍惚,还要应对师兄的拷问。 “师兄教过你的,再好好想想,莫非是上次走神,忘了授课内容吗?” 谢云流舔了舔圆润的肩头,眯起眼睛在找不到答案慌的可爱的师弟耳畔吹气,抵着对方的腺体狠狠一撞,cao射了他的好师弟。 “那,该罚。” 李忘生茫然着被转了过去,阳具贴合着肠壁不应期转动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快感,他被换了个姿势,背靠着谢云流,跪坐在谢云流胯间,双手被另一双手十指相扣摁在主干上,这个姿势让本来就插的很深的阳具进的更深,他倒吸一口凉气,惊恐的发现自己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膝盖内侧被抵着向上半悬空着,无法坐起来,除了任由谢云流施为什么也做不了。 “师…师兄!”胸口被粗糙的树干磨蹭着,无法平衡的身体每一次都让性器进得又深又狠,臀部被卵蛋和耻毛拍打磨擦到发红,泛着水蜜桃一样的粉,被使坏的手啪啪拍得更红。 李忘生的羞耻感愈重,但谢云流还是没听到想听的,于是取下自己发冠上的绶带,在李忘生的性器根部打了个结,而后那之前一直被冷落的小东西便受到了折磨,底下的双丸被拨动,铃口被用指甲扣挖,柱体被玩弄着,全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被刺激,快感堆得人要发了疯。李忘生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长了张嘴,却还是想不到正确答案。 “这可不是师兄故意惩罚,是师弟学艺不精。”故作可惜的拽了拽打结的绶带“那惩罚继续…?” 人被逼急了总能迸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尤其是求生欲,为了避免出现被师兄活活cao死这种死法,玉虚子脑筋从未运转的如此迅速,之前被屏蔽的外界似乎一下子又通畅起来,隐约听见树下有还愿的妻子在说些什么,灵光一现,在下一场汹涌的情事来临之前,李忘生侧着靠着他,喊着: “夫君、夫君,饶了我吧…” 勾着绶带的手停了,李忘生看不见谢云流的表情,忐忑地等待着回应,不想低低地笑声隔着贴着他脊背的皮rou发出震颤,实际上压根没有所谓的答案,谢云流只是想把他弄得更凌乱、更狼狈些,来讨些便宜,床第之间还做君子才是伪君子 ,你瞧,即使是李忘生这样的木头,也是懂他师兄想听些什么的。 “好娘子,为夫来给你奖励!” 李忘生不明白为什么答错了要受罚,答对了也要受“奖”,身后的撞击速度猛然加快,臀部被击打出“啪啪”地声响,长发一部分被汗液粘在肌肤上,另一部分激烈摇晃着,吻顺着脊背爬到了后颈,最后一口咬住了他脖子后面那一小块长久被高高的衣领遮盖的皮rou处,可怜的腺体被挤压磨擦,连绵不绝的快感让他生理性的眼泪和抽噎就没停过,绶带已经解开,终于,李忘生又被送上了顶峰,喷在了树干和自己小腹之间。 高潮之下的肠道将性器吸得舒服,讨好一样在它来时拥簇、去时挽留,谢云流用身下的武器去攻城掠地,去占有李忘生的一切,赐予他能飞上云霄的快乐。 声音被顶弄的支离破碎,高潮没有停歇的代价就是快感之上的疼痛无止无休,过度痛楚与欢愉足以将人溺亡,在李忘生最后无声的尖叫中,最后谢云流抵着腺体射出的时候,他可怜的前端已经射不出精了,只能吐出一些透明的前列腺液。 李忘生瘫软在谢云流怀里,一阵阵疲惫上涌,谢云流把李汗湿粘在脊背颊侧的头发拨开,拿出来放在拢起的中衣外面,免得他动作时扯的痛了,而后又裹上了一件鹤氅,包的严实不透风,就这样静静地抱着高潮后的爱人享受此时的余韵。 带着天涯此时戒的手与带着沧海明月的手十指相扣,冷铁上珍珠反射出一圈泪珠一样的光晕。 愿今生世,长相守,作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