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章勿看(宝贝们不用点开,这章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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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八怪穿上外套,随手抓了一把枯藤蔓塞进衣兜,藤蔓太长她又使劲往里面揣了揣。 她揣完一边又去拽一个藤蔓塞另一半衣兜,两个衣兜都塞得鼓鼓的还拖了一截在外面。 无中戚等着有点冷,不耐烦起来,“卡到裆,杉木离你不远。”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有催促的意味。 “好的,等我一下。”丑八怪嘴上说着,并没有走的意思,仍旧背对着无中戚站立。 她掀开外套,低着头在衣服里整理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颤颤巍巍一只手向右边抽出一截白色布料,似乎是绕着身体钻了一圈,布料的一端从左边抽出来。 “零零一,我受伤了,所以身上绑着布,现在有点透不过气。”丑八怪一边解释一边将逐渐变长的白布缠绕在胳膊上。 白布每从背后绕出来都有一层血,到最后她背后的新伤暴露在空气中,风从口子灌入,从后背钻入她的身体。 和她其他露出来的皮肤一样,或是撞出来的或是冻出来的,全是青紫色,仿佛颜色再深上几分,跟尸体就没什么区别了。 无中戚垂下眼睑,目光森然,丑八怪就是事多。 乔烟拆裹胸布拆得快断气,零零一是男人,她只能在这个角度这个距离拆才不会被发现身份。 也多亏昨夜天气冷,她多穿了衣服,里面真空也看不见凸点,就是奶头晃啊晃,在衣服上磨着有点难受,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没伤到骨头,后背不裹问题不大。不知几时才能找到出口,零零一的断腿得不到医治,会废的,不给他固定她也不好带他移动,她要帮他绑腿。 弄完这些,她才让无中戚继续指挥,“零零一,我好了。” 无中戚没再故意戏弄她,她这个破败不堪的样子,怕一不小心就给她折磨死掉。 他非常细致地跟她说怎么走,高低不平的地方也会提醒她注意。 乔烟在这双眼睛的配合下,摸到了杉木粗糙的树皮。 她的手指沿着树木摸,可能是泡了水又风干的缘故,树皮边缘翘起。 里外都是干的,杉木所在的地势不低,这次没被水流波及到,乔烟猜测不是这是冲过来的,以前凌汛造成的洪水水位一定比现在高多了。 指尖沿着缝隙往里面探,翘起的树皮挺厚的,摸起来像是内外树皮没分开,只是和树木的边材分离了,乔烟心下了然。 太好了,老天也在帮他们,正合适。 在西风零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乔烟也经常去护理部,断腿的人她见过不少,固定断腿的简单方法她可以试试。 乔烟抱起一根杉木往回拖,杉木被冲断,前面挺尖锐的,她小心往后抱了几寸。如果是湿木头,她不仅拖不动,也点不燃,真是老天有眼,虽然将她弄入谷地,又给她不少希望。 乔烟将杉木从坡上斜着往下拖,快到无中戚跟前时,他让她再加把劲,只差一点就到了。 她怎么拖也拖不动,但杉木的另一端翘起的树皮遇到了一团荒草。 她的脸因为用力已经憋红,眉毛因为痛苦拧着,一双手被树皮磨得满是红痕。 这时候,无中戚完全可以说他有打火机,不需要真的将木头拖到他跟前,什么钻木取火,不需要的,找一些杂草也足以。 但这是他的仇人,只因为将他当成是蓝钦基地的人,她才会这么做。 看自己的仇人受折磨,情感淡漠且没什么共情能力的恶魔只会觉得痛快,他没有因撒谎给别人带来痛苦和麻烦的心理负担。 反而,无中戚很享受,他没有喊停的意思,而是看向手中的打火机,享受着心中的舒坦。 乔烟的腰有伤,她是弯腰将杉木拖过来的,这下拖不动,她只能直起腰,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冲。 她感觉木头像是被硌了一下,就冲破了阻碍,然后就刹不住车了,木头的惯性带着她往前冲。 他们是被这次的水流给冲下来的,两人醒来时都在地势比较低的谷地,无中戚依然坐在原地。 “小心!”乔烟看不清路,怕撞到他。 无中戚听到乔烟的叫声,猜测她是脚滑,摔一跤是躲不掉的,这么矮的坡冲下来应该摔不死。 他从自我满足中抬起头,只见丑八怪抱着一根没有脑袋的杉木朝他冲来。 乔烟只觉得木头撞上什么东西,树枝折断的咔咔声音传来,接着是什么咚地撞上石头的声音, 她的手不敢松,紧紧抱着树木身体发力向右和树木一起滚下,这回又是树枝折断的声音,以一声闷闷的鸭叫作为结尾。 乔烟身下压着一条腿,“……”她滚了,又好像没滚,正中零零一的右腿。 那刚刚她撞到的是他的脑袋吗?那岂不是被撞碎了! “零零一,零零一,你还好吗?”乔烟像失控的紫薇一样,慌乱地从他身上下来,朝他脑袋摸去,妈呀,不会摸到一手脑浆吧。 零零一没回答,乔烟心中发凉,她爬过杉木,压到一条硬邦邦的东西上,像是零零一的胳膊,同样响起了闷闷的鸭叫声。 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拍着,“醒醒啊,你死了我怎么办?零零一。” 一只手抓上她的手,“下来,我胳膊断了。”抓住她的手有点用力,她的手腕隐隐作痛,零零一的声音也像是从唇齿中挤出来的。 原来不是树枝折断了,是他的骨头,一定很疼吧,“对不起对不起。”乔烟忙爬着离开他的胳膊,可千万别死,这荒郊野岭的,和一个死人待在一起比独自一个人还可怕。 又听他咬紧牙关道:“把木头从我腿上搬开。” 啊,木头,还有木头,“对不起对不起。”乔烟费了很大力气将杉木抱起,兜里的藤蔓在她的动作下又滑下来一段。 乔烟急着将木头抬走,不知道右脚踩上藤蔓,左脚往右边一垮,被藤蔓绊得连人带木头一起摔向他的右脚。 至此,无中戚已经被瞎子乔烟糟践成了右边半个身子从胳膊到腿再到脚都处于骨折状态,跟偏瘫没区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乔烟的对不起在山谷里回荡,但偏瘫患者无中戚已经免疫了。 “放心,我不会了。” 乔烟一再保证,但他不信。 如果不是他用胳膊挡了一下,就凭她冲下来那一下,他就脑袋开花了。 “疼吗?” 无中戚:“……” 乔烟一边将压在他脚背上的杉木抬走,一边问出了废话。 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关于救命的东西,她不仅贴身带了卡里的枪,还有矿工给她的虫屎蛋子。 对!她亲手制作的赤沙虫屎蛋子! 她那辗转到了五日基地的虫屎蛋子,矿工说了,那可是经过了无中戚团队的研究,是救命良药啊! 乔烟的手从下摆塞进她的衣服,略过手枪,摸到了塑料薄膜的沙沙声,她安下心来。 矿工给了她和代峰一人一颗,代峰的也在乔烟这里,给她保存起来了。 这样好了,零零一的伤大半都是她造成的,她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他,算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补偿了。 拿出塑料袋,乔烟的指尖在里面碾了碾,嗯,是两颗没错。 “零零一,这个全都给你吃,吃了能缓解疼痛。”乔烟蹲着摸到无中戚脑袋边,将袋子递到他面前。 无中戚火大地瞪着她,眼中熊熊火苗在燃烧。 他十分警惕地看着乔烟,另一只手随时准备抓住她,以防她有其他动作,别给他另一只腿弄废了。 无中戚气的说不出来话,怕一开口就露馅,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呼吸加重。 乔烟眼睛不好使,听觉就上来了,她听到无中戚的喘息声不太对劲。 “是太疼了对吧,那赶紧吃吧。”她撕开袋子就要往他嘴里塞。 “这是什么?”无中戚用左手挡在嘴上,嫌恶又怀疑地看着她手里黑色的圆滚滚之物。 “真的是好东西!零零一大兄弟,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乔烟无奈道。 说到这里,她忽然凑近,像怕别人听到似的,耳语一般道:“这是无中戚那混蛋亲自认证过的药丸。” 混蛋无中戚:“?”额角青筋暴涨,她在睁眼说什么瞎话!他又何时认证过什么药丸? 一股臭味弥漫在他鼻子附近,什么鬼东西?! “你是叠岱的人,无日基地的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无中戚将嘴巴捂得紧紧的,声音在手心里震动发出闷响,像是在硬压着嗓门说话,听得出来他十分不甘愿。 乔烟牺牲自己的投食喂药之路碰到了他手的阻碍,好意劝说:“零零一,你有所不知,我们叠岱有个大神级别的人物叫乔烟,她有次将赤沙虫屎搓成了很多小蛋蛋。”她夸起自己来毫不嘴软。 无中戚:“……”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巧的是,无中戚他连屎都要偷。” 无中戚:“……”牙齿咬得咯吱响。 乔烟说到这个,变得气愤起来,虫屎蛋子她搓得可累了,还要忍受恶臭,无中戚居然偷取她的劳动成果。 “但有一点他说对了,这两颗屎确实很好,他挺识货的。”乔烟眼珠子在肿眼泡里一转,没说实话,“总之,我们叠岱历尽千辛万苦,又派人偷回了两颗屎。” 无中戚:“……”他被恨意冲击的大脑终于转了过来,想起了从库潜带回来的,那是乔烟的包。 检查完毕可疑物体后,研究人员得出结论他都不敢相信,最后分给出外的矿工,作为效忠无日的奖励。 矿工背叛无日后,他在矿藏上被狠狠摆了一道。 陷阱挖得这么绝,如果不是乔烟被他们的人抓了,他都要怀疑是她的鬼点子。 除了留下来的一只蓝鞋,找不到其他蛛丝马迹,他仍然怀疑是叠岱做的。 叠岱的基民一般穿蓝色制服,只是仅仅一只蓝鞋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他太急于绊祺野一脚,没空亲自去找证据。 现在这东西出现在叠岱的人手中,他就更有理由怀疑无日的矿工被叠岱收编了。 无中戚强力压着怒气,才没有将面前的丑八怪给打飞。 “我自己舍不得吃,两颗都给你。”乔烟友好地眨着一边眼皮,一副你看我多好的模样,“乖一点,张嘴,啊。” 无中戚怎么也想不到,他对手下施加的话术,最终会扎到自己身上,而且看丑八怪的表情是真的信了。 “有没有可能是假的,我没听过这种说法。”无中戚脑子嗡嗡的,心里涌现出无数个念头。 他绝不可能吃这个东西!就是死在这里他也不要吃!她敢强迫他,他就拧断她的脑袋! “味道是难闻了点,你忍忍就好,说不定之后你还会感激我。” 无中戚只有一只胳膊能动,乔烟有两只手,她双手一起使劲去掰他的手。 就算再没力气,无中戚拒绝她还是异常轻松的,乔烟今天本就使劲过头,这样一番掰扯下来,累得气喘如牛。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有些后悔把原料说出来,正常人吃虫屎是不太能接受。 乔烟力道一收,“既然你这么,这么不愿意,罢了罢了。”她再找机会就是了。 她佯装放弃地摆手,将虫屎蛋子塞回了塑料袋,“你一只手钻木取火钻得了吗?” 无中戚的手还捂在嘴巴上,以防乔烟卷土重来,“可以。”一只手当然钻不了,但他可以。 “我扶你起来。”乔烟要上前扶他,被他拂开手。 “不用。”无中戚只想她离远一点,免得受伤,自己单手撑着身体坐起来。 乔烟如法炮制又薅来很多枯草堆在无中戚身边,从找来细细的树枝,无中戚真的就装作钻木取火的样子,拿树枝在树干上戳,一边戳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就地坐下,龇牙咧嘴地拔下头上的长刺,又拔下另一个小刺对着长刺的尾端扎。 视力问题导致她经常扎到自己的手指,但也仅仅是吸口气继续扎,直到又粗又长的刺被扎出一个洞。 她在地上摸到一块尖锐的石头,对着长刺上的小洞磨。 “这是在做什么?”无中戚忍不住开口询问,她真怪,没见过这么怪的。 乔烟将藤蔓从一端撕开,撕成细长条,钻进尖刺尾部磨大的洞内,打了个结,“给你缝衣服,刚醒来时我摸到你的胸口,衣服都刮烂了,这样即使烤火烤暖了夜里也冷的。” 无中戚:“?”低头望向自己的大V领,胸肌几乎喷薄而出,那是性感和力量的象征。 乔烟已经摸到他的袍子领口处,将刚做出来的针型物钻进他昂贵的布料中,左边一针,右边一针,抓住丑陋粗糙的藤蔓一拉,已经缝好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