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麻烦
第七章 麻烦
畅快淋漓。 杨越笙脑子里跳出一个词,她懒懒地将下巴垫在九松鹤宽厚的肩膀上,眼神涣散地把视线落在边上垂下床幔上。 一边感受着xue道痉挛后残余的快感——她小腹仍在微微抽搐。 但这些很快就消失了,她飘散的眼神迅速聚焦恢复清明。 杨越笙按着九松鹤的肩膀,径直起身下榻,微凉的液体顺着她吻痕早已褪去的光裸长腿蜿蜒而下。 在大乘期修者的超强修复能力之下,不过才下榻的功夫,她已是面色如常,好似这场情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九松鹤一手撑在身后,任由未满足的性器高耸,道: “夫人这就满足了吗?可怜可怜九郎还肿胀着呢……” 他意有所指地揉着自己立得老高的硬挺rou柱。 杨越笙撩了撩松散落下的长发,闻言动作一顿,回身摸了摸他的侧脸:“魔尊大人,戏台子的游戏我们下次继续,先把你的烂摊子给收拾了。” 她捏着男人的下巴,浅浅在他唇瓣上留下一吻,但表情冷淡地像是什么神教圣女。 他撇了撇嘴脱离了角色的扮演,心想:这大约就是事后贤者之时吧,看起来确实无情。 杨越笙不再搭理他,简单一个清洁术,接着心念一动门“吱呀”一声大大敞开,连张脸都没有的傀儡们捧着衣裳饰品热水布巾鱼贯而入。 她自然地张开手臂让傀儡们为她服务。 九松鹤躺在挺着性器榻上观赏赤裸美人图变成锦衣美人,杨越笙感受着身后强烈的视线,但毫不在意。 等穿戴齐整,九松鹤也已经离开了,好似接了个传讯她隐约察觉到应当是出了点什么事。 临走前他也来不及打一声招呼,匆匆离开了。 杨越笙直觉他匆忙离开与自己必有一份关联,眉头一皱带着一群傀儡穿过几条曲折的连廊打算出门转一圈。 路上一边打开传讯符箓开始处理她与九松鹤翻云覆雨时的来讯,但未听完已是脸一黑。 好一个九松鹤,难怪走的时候急匆匆,他无意给厄刀路野的逆徒出逃助力了一把,这事偏偏还被路野认定为魔界几位魔尊中有人相助派人助这逆徒一臂之力。 毕竟能与她有一战之力的必然同为大乘期,除去魔主,也只有魔尊。 但带着傀儡逃得飞快,那人是魔尊或是魔尊的属下概率较大,合理。 如今路野为追杀逆徒鹄苍,已经在他藏匿过的魔城中连杀三位魔城主,并声明魔界有人助这逆徒逃脱八成是串通好的,魔界果然狼子野心不怀好意! 然后把“帮凶”的术法成像画雪花一样散布各地,搅得魔界乱七八糟。 步入书房,杨越笙在紧急物件传送处瞥见了一颗留影石,这应该就是那雪花一样流传各地的术法成像。 杨越笙展开属下呈上的留影石,果然是九松鹤和那具被打得破损露出部分非人部件的傀儡,她隐隐感觉这锅会扣到她头上。 再打开一封她一直留着不情愿打开的加急传音符箓,着实是不想上班。 “……如此精细拥有合体期实力的傀儡,本尊那孽徒的事,想必这其中定有傀儡师的手笔吧?” 大约是路野捏着她麾下的传音符箓,语气淡淡漫不经心,从那头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受害魔修的出气多进气少的“嗬嗬”声响。 杨越笙面色微冷,她嗤笑一声:“厄刀尊者若是没有脑子,大可去把本尊可怜的魔将脑子掏出来来用用,本尊闲的呢,跟你对上。” 这一个两个的,净整些幺蛾子,搞得她日日不得清闲。 她这么努力干上这个位置不是为了快活过自己的小日子吗?怎么还越来越忙的?! 杨越笙划拉出心里的记仇小本恨恨地平等将九松鹤、路野师徒通通划入。 抬手一握,透明的丝线瞬间将符箓绞得粉碎,又顺手抽出一张传讯符箓指派了个新的魔将上任。 又一张新的传讯符箓落在手上,她展开信件查看。 “大人,厄刀毁去小秘境找到了。”附着一张带引路功能的活点地图从书房小型传送阵吐出。 杨越笙身影一闪,出现在书房外的屋檐下护栏抬腿一踩,跃向空中,瞬间脚下凭空出现一块不知材质的板子在扩张组建什么。 待她双脚落在板子上,这短短时间内已经扩建成一个空荡的车架了,内外车壁等结构也逐渐明晰遮挡住了杨越笙的身影,这是一架未套马的车。 几个光裸只得一个简单人形的傀儡自觉套上套绳,弯腰猫一样拉伸,化作几匹拥有尖锐獠牙与锋利交错臼齿的战马。 他们高抬前腿嘶鸣一声迈着大步拉着杨越笙的车架往西南直去。 目前魔界局势稳定,新魔主也正值巅峰状态,几位新魔尊都处于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状态。 上一次正魔大战不过才二百年的时间,双方都处于休养生息阶段,没谁会想去破坏平衡。 况且路野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蠢货,惹谁不好,去惹战场上杀出来的大乘期巅峰,距飞升一步之遥的疯狗。 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杨越笙咬牙切齿地想。 死几个魔将本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但路野杀的是打着她烙印的附庸,这摆明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抽她脸上了。 路野被骂完那头就断了传音,她甚至未来得及再说一个字。 她大马金刀地坐在魔城府邸主位上,屋内四处是大面积的喷溅血迹,右手掌心搭在着一把煞气满满的长刀上。 刀尖点在血泊里以此立住顶起笔直的刀身,刀身上腥臭的鲜血渐渐隐没消失,雪白的刀刃时不时有猩红的光呼吸般闪动。 这刀是活的,甚至以鲜血为食! 血泊的提供者,就在她脚下踩着,是傀儡师的麾下,此地魔城主。 他被一刀削去了一边臂膀连带小半截胸膛,如今痛苦地呼吸着,口鼻处尽是溢出的鲜血,肺被削去一截没有了外层血rou骨架的保护,现如今无力地流出地面,跟随呼吸艰难活动几下。 不远处还有几具散了架,身体部件七零八落的魔修,屋内血腥气弥漫。 魔城主趴在血泊中苟延残喘着,眼里狠厉怨毒之色不减反增,又极力掩藏下来,当务之急是活下来,他嘴里努力劝说着: “厄刀大人……嗬……您看话……咳咳……送到了、可否、可否留我一条狗命?” 合体期魔修的能力使得他并未死去,艰难地说话间不断有血沫咳出,血rou蠕动着再生为他不断修复着残缺的身躯。 路野来得突然,境界相差之下只一招就让他的护身法器破碎,第二刀让他半截身躯分了家。 路野清浅的琥珀色眼珠一转,落在他身上并不言语。 下一瞬便干脆利落地运用灵力与脚上,她一脚踩碎他的丹田。 魔修凄厉地惨叫一声,元神飞速从眉心处脱壳而出,隐秘而透明,连大乘期都看不见。 这是炼化元婴化元神后的一个天然的自我保护手段,保住元神自有机会转生,或是转鬼修一途。 路野大乘期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经厮杀对战得来,她凭着以往的经验与玄之又玄的直觉,长刀一挥。 隐约有一声扭曲的惨叫消弥于刀下,路野满意地收手,她的腕上缠着几圈朴素的佛珠,多亏了这东西才让她的刀下亡魂们没有机会转生报复。 当年越级斩杀的老东西个个都有乱七八糟的转生、夺舍类重生之法,吃了几次亏之后,为以绝后患当真是废了她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