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离他远一点,他是我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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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亚,别捣腾你的头发了,这里又没有Omega。” “保罗,你现在就连踢球也要喷香水了是吗?” “格纳罗,你今天怎么突然把胡子刮了,你上个月不是说再也不刮了吗?” 舍甫琴科十分疑惑,满更衣室地转来转去,不停地打量着自己周围整饰的花枝招展的队友们,一个个的,明明早就到了,却在更衣室里磨磨蹭蹭半天都不出去,真是欺负卡尔洛脾气好。 把所谓“男人的象征”给刮掉了的加图索白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忘了,今天米迦勒就要来正式合练了。” 从基辅来的、并没有见过米迦勒(看饮水机中)的舍瓦不解地眉头都要长在一起了,双手插着腰说:“那不就是个Beta,要不要这么隆..........” 他话说到一半就把另一半原地吃掉了,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再发不出一点声音,目瞪口呆地望向门口—— “对不起,对不起,皮波你听我说...........”一道柔软又清澈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先进来的是因扎吉,后脚跟进来的是牵着他衣角的米迦勒,紧紧咬着下唇,委屈地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长得就像是一场只能存在于幻梦中的绮丽无声的落日,一种无法诉诸于口的感觉顿时萦绕在心头。 “啪嗒”一声,原本好端端坐着的舍甫琴科不知怎么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又惊慌失措地迅速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忙活。一个箭步冲到旁边去,大力关上了自己乱糟糟的柜子,把皮尔洛给吓醒了,在这个期间还抽了个空隙,理了理自己的鸟窝似的头发。 这下自己看上去能好点吧........大概? 米迦勒一进来,就发现大家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直愣愣的看着他,像一个个眼睛动不了的机器人。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刚好在昨天讲的校园霸凌的韩剧里见过。 完蛋了呀,现在转会还来得及吗? 米迦勒以前上场的机会少,但是跟这些踢同一联赛的人大多都还是认识的,他的衣柜里面,还珍藏着一件赛季初时,内斯塔帮忙换到的马尔蒂尼的球衣呢。 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不被新队友所喜欢的准备,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受伤和难过。 他也注意到了新队友们的目光,不满的,像是闻到了什么令人不适的味道。 “甜甜圈,怎么你身上好重的皮波味,他现在已经没品到对未成年下手了吗?”一个同样金色头发的、正赤裸上身的Alpha吸了吸鼻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道。 米迦勒认得他,是外号“乌克兰核弹头”的舍甫琴科。 他眨巴着自己湛蓝色的眼睛,花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甜甜圈”原来叫的是自己,但他不知道该先解释自己身上没有皮波的味道 ,还是该先解释自己已经成年了。 幸好内斯塔过来给他解围了,他一边主动牵着他把他往自己的衣柜那里领,一边开口替自己解释道:“安德烈,不要乱叫别人的名字,米迦勒已经成年了。” 一旁去换球衣的因扎吉对着舍甫琴科挑了挑眉,给了一个电力十足的wink。 这可把对面的人恶心的够呛。 他表面上柔情似水,实则暗藏抱怨地开口:“可别冤枉好人了安德烈,刚刚就是在门口遇到了,碰巧他摔了一跤,帮忙扶了一下,我可不喜欢这种调调的。 ” 这都不喜欢,你看着也不像阳痿啊。 舍甫琴科撇撇嘴,一点也没有要相信他的样子。 米迦勒跟大家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就沉默地躲在半开的柜子门后面收拾东西,他简直恨不得把自己也塞进去,最好里面有个地道或者传送阵什么的,把他直接送回家。 所以他自然不知道队友们在背后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再者他还是Beta,也没有Alpha那么敏锐的感官。 内斯塔去自己的柜子里拿了团衣服,又走到米迦勒后边了,拿那团衣服轻轻戳了戳他的腰,米迦勒差点没跳起来。 “怎么了嘛,桑德罗?”米迦勒放下正在收拾的小包,转过来小小声声地问他。 “里面我放了我平常易感期用的阻隔味道的胶带,你自己去卫生间贴一下。”内斯塔凑近了说。 “啊?”米迦勒没搞明白,迷茫极了,“桑德罗,我不是omega啊。” 他小小的脑子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他b装o的事不都败露两年了吗,而且他又从来没有因为发情期而请过假,内斯塔平常就算再迟钝也该意识到了吧。 “不是,不是。”内斯塔一边说着一边急的摆手,又忍着心里的不爽往前近了些,贴着他耳朵说:“你身上西蒙尼的味道太大了,我一靠近,他就特别排斥和膈应我,就跟冲我骂脏话一样,你自己贴一下你的脖子,那里他信息素的味道最大。” 他伸出古铜色的手,轻轻点了点米迦勒雪白到有点透明的后颈,那里有一大片串在一起的牙印,却引起周围的一片战栗,天知道米迦勒用了多大力使劲去克制,才没有吃痛地叫出声来。 “对不起,桑德罗,我不知道,对不起,我闻不到这个...........”米迦勒难堪极了,放在背后的两只手都要尴尬地打结了。 他这几天居然就这样带着西蒙尼的味道到处晃悠,还害得皮波被队友们误会,怪不得刚刚都那样.........那样看自己。 他很是感激的抱了抱从前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小队长。 米迦勒过去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这样一点点影影绰绰的温柔,就能让他放在心里珍藏上好久了。 随后,众人只看着他抱着内斯塔的衣服,垂头丧气地小跑去厕所了。 “你把你的衣服给他干嘛,球队不是发了球衣给他吗?还是我顺手洗了放在他柜子里的。”皮尔洛看着米迦勒跑走的背影,凑到内斯塔旁边问。 整个更衣室的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假装在干别的,实则都放低了交谈声以方便偷听。 加图索举起了自己五彩斑斓的玻璃杯,装作是口渴了,试图把自己八卦的脸藏在小小的杯子后面。 门将迪达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系好的鞋带解开,又弯下腰重新系了一遍。 因扎吉不知道是什么小东西突然钻进了瓷砖里,默默地蹲在地上抠。 内斯塔瞪了皮尔洛一眼,没有说话。 皮尔洛也没走,还是执拗的站在内斯塔旁边,非要听到答案的样子。 “好了好了,安德烈亚你先回去穿鞋吧,别打扰桑德罗换衣服了。” 已经是成熟男子的马尔蒂尼无奈扶额,他脑子稍微转了转,就知道内斯塔刚刚递给了米迦勒什么。他履行自己队长的任务,把看似表情呆滞,实则在冷脸的皮尔洛扯起走了。 内斯塔刚把衣服套上,还卡在腰上没扯下来呢,米迦勒又急急地跑出来了,脸红红地跑到他面前,似乎是想让他弯腰听他说些什么。但是表情又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于是自己扶着内斯塔的肩膀,踮起脚来,接近他的耳朵,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胸膛上。 “桑德罗,你能不能来帮我一下,我弄不好这个。” 小Beta完全不知道他们俩现在的姿势有多糟糕,说话间的热气全部打在他的耳朵上了。 高大的内斯塔在其他人晦涩的目光下,红着耳朵,乖乖地跟在低着脑袋的小Beta屁股后面走了,只留下其他人在更衣室里暗波涌动着。 他关上浴室的门,看着米迦勒慢吞吞地转过去,过分秀气的手指一把揪起了自己过长的金发,将被蜜蜂蛰过似的后颈露了出来。 内斯塔的眼眸暗了暗,眼神在他后颈还冒着红的牙印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心里还在默默念叨着:Epliskey,Epliskey (愈合如初咒) “不会很疼的”,他撕开了气味阻隔贴的包装,发现米迦勒听到声音抖了一下,脑子里想起对方怕疼的可怜模样,又安慰道:“我会一下就做好的。” 内斯塔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抓着阻隔贴的两侧,全神贯注地将它一下子盖在了米迦勒大面积红肿的地方。 卫生间里顿时响起了一声压抑的又勾人至极的泣音。 而外面的更衣室里—— 就连马尔蒂尼也在悄悄盯着卫生间的方向,舍甫琴科走过去套近乎似的勾着他的脖子,脑子里还在播放着小Beta刚刚软乎乎的嗓音,问道:“他俩神神秘秘的干嘛呢?” “安德烈。” 一旁正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坐着系鞋带的因扎吉叫了他一声,甚至都懒得抬头看他,却把整个更衣室的注意力都唤回来了。 “离他远一点。” 他任由自己带着玫瑰花香味的信息素放出来,充满攻击性地铺天盖地地压向站着的舍甫琴科。 马尔蒂尼夹在两人的信息素中间感到不适地想吐,把舍甫琴科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扒拉了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扎吉抬头直视着舍甫琴科充满诧异的眼睛,继续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是我弟弟的。” 他还记得两年前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发霉的西蒙尼。 “怎么了你,躺这大半天了,唉声叹气唉声叹气,mama还以为你要死了。”他端着杯已经热了四次的牛奶站在西蒙尼床边,看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怀疑他是想把自己活活憋死。 “和你的小omega闹矛盾了?”他接着问。 “........他不是我的omega了。”西蒙尼背对着他,不情不愿地开口了,仿佛和别人说话是一件要他命的事情,声音模模糊糊地从棉花里透了过来。 混迹情场多年的老手皮波马上懂了,西蒙尼这是被绿了啊。 不是他的Omega,那就说明有别人下手了。他想起米迦勒那张招人的不得了的面庞,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可真不错。 那他在这方面可就有经验开导西蒙尼了,他上个月才因为塞雷多娃脚踏两条船,和好兄弟维埃里打了一架呢。 “你要是那么喜欢他,要不就直接先把人标记了,别把机会留给别人。”皮波建议道,虽然这样有点不道德的。 “............不是,已经标记不了了........”西蒙尼抽了抽鼻子,依然闷闷不乐地回他。 “难道已经被标记了?那也不是没有机会,你试试把他的旧的标记覆盖了,就是过程有点痛苦,你看他愿不愿意。” 他手上用了点儿力,把厚实的西蒙尼整个翻了过来,拯救了那个马上要被他的眼泪淹死的可怜的枕头。 “皮波,这件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 ”西蒙尼木然摇了摇头,往日的生机与活力仿佛一下子从他身上被抽干了。 幼弟的眼泪让他可心疼了,心里简直恨死了玩弄感情的渣男米迦勒,明明长着一张全世界最漂亮的脸,却有着一颗全世界最狠毒的心,舍得辜负西蒙尼这样的好孩子。 他得想点办法让西蒙尼恢复点儿正常。 他揪了揪西蒙尼的头发,又伸手拍了拍他发白的小脸,贱兮兮地问道:“哦? 你是觉得自己做不到了?要不哥哥帮你代劳,反正我和你闻起来也差不多。 ” “滚啊。”西蒙尼一下来了精神,用一记拳头狠狠地回应了他。 真有劲儿啊,果然是年轻人,哭一整天还能打的他这么痛。 他得把这一拳头全部记在那什么米迦勒的头上。 西蒙尼坐在床上,面色阴沉极了,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自己的亲哥哥,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仇人,冷笑了一声说道: “别试探我了,皮波。我们都是Alpha,我们的身体里还流着同样的血,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有多少真心话就是这样藏在玩笑话里说出来的,不是吗? “他是西蒙尼的。”因扎吉系好鞋带站了起来,平视着舍甫琴科,又强调了一遍,不知道是在对着整个更衣室说,还是在对着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