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降谷零篇既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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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赤木悟的踪影,他看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睡衣紧紧抱住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打量起了这间他从没有来过的卧室。与想象中的黑白沉闷不同,赤木悟的卧室以浅蓝为主色调,白色为辅,整个卧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明亮。而最让萩原研二在意的就是蓝色天花板上描绘着的振翅飞翔的雄鹰,几乎铺满了整个天花板,“自由么...”萩原研二喃喃到“悟先生你竟然一直都觉得不自由么...” 萩原研二手脚并用的将身上的被子团了团抱在自己胸前,为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汲取着力量,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其中蹭了蹭,直到将自己蒙得快要缺氧时,才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从被子中钻出来。他披散着长发,赤着脚一间间的“参观”着这栋囚禁了自己3年多却让他感到极度陌生的安全屋,最终沿着那条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通道来到了那间熟悉的地下室,在这里他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带着项圈以宠物的身! 想到这里的萩原研二仓惶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奔向客厅的沙发处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属于自己的项圈,明明一直因为戴着那个项圈而感到自弃自厌,可真的到了摘下的这刻他脑子里却只剩下‘他不要我了’这一个想法。他不死心的在安全屋翻找着,直到看到差不多到了相叶大辅来接自己的时间时,这才最终认命的放弃,匆匆忙忙的换了身衣服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目标开始移动”降谷零坐在一部改装成消防车的防弹车中,聚精会神的看着追踪器上不停移动的圆点,一边指挥着司机前进一边汇报着情况,“Z组正在追踪,目前周围没有可疑车辆” “T组周围没有发现可疑车辆”“D组周围没有发现可疑车辆”降谷零听着耳麦中陆陆续续传来的回复声握紧了双拳。虽然萩原研二没有办法通过过去几次会议得知具体的地址,但是还是能大致判断出会议是在树林茂密的山林之中以及大约的防备力量。因此在商讨了多次后,警察厅公安部事最终决定事先将今天定为山火消防演习日,并将成员分成了26组,每组15人,而之前获得的追踪器也被破解复制成了多份,每组分发一份,各自乘着改装成消防车的防弹车追踪前往,同时为了不引起民众和组织的怀疑,又联合了警视厅其他部门予以协作,只要确认了最终地址后,便往其他各处比较容易引起火灾的山林派遣伪装成消防员的普通警察进行演习。 降谷零默默打量着身边的组员,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按理说他作为零组负责人,这次行动理应跟他的组员一起才对,可是最终却不知道为什么独独他一人被拆散到其他组里,而更诡异的是身边的组员都是一些眼生的同僚,虽然整个公安系统里确实有许多人,他也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但是在组织没有被完全覆灭之前,按照条例和出于保障他的安全考虑,他的身份应该尽可能的保密才对,而不是泄露在不知底细的其他同僚面前。 “目标停止超过10分钟,判断已经到达目的地”耳麦中前后传来报告声,降谷零看着追踪器中停止移动的光标,将刚刚的不安暂时抛到脑后,带领着车上的组员小心的找到几堆草丛隐蔽起来,随着其他小组组员陆陆续续的到达,大家都开始沉默的最后检查起身上的装备,而降谷零也掏出手机,紧张的等着来自萩原研二的确认邮件。 ‘如常,进攻——H’ 萩原研二神情抑郁的坐在会议室中,带着被站在身后的相叶大辅发现后一枪毙命的觉悟与释然,用放在会议桌下的手盲打着信息,他清楚的知道这个角度虽然其他人不会发现,但是站在他身后监视他的相叶大辅肯定能看得一清二楚。在摁了发送键后,萩原研二如释重负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枪的到来,可是直到会议室的高层收到预警后相叶大辅都没有行动。 他睁开眼呆呆坐在位置上,冷眼看着那些组织高层在听到预警后一边相互埋怨一边仓惶逃窜的丑陋姿态。或许年轻时他们也曾是令人胆寒的存在,可是岁月和权利的侵蚀已经让他们逐渐变得腐朽,变成了一堆堆只知道呼吸的烂rou,在危机到来时丑态必现、叫人耻笑。只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鄙视他们呢,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别人眼中那个只知道张开腿讨好男人毫无尊严可言的玩物,无论是组织还是警方,自己想必都是哪怕只是被谈起就会觉得脏了他们嘴的那个人吧。 “研二大人跟我走”突然,萩原研二被相叶大辅一把抓起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拖拽着就要往门口逃去。萩原研二不由得奋力挣扎起来,他不能任由对方带着自己逃跑,如果相叶将他带回悟先生身边,他身上的骨钉会暴露悟先生的位置,既然天意让悟先生逃脱了这次行动,那么他至少不想让悟先生因为自己的缘故被捕,至于之后那就看日本警方自身的能力了,他为了所谓的大义做了那么多,自觉不算违背了正义,所以就让他怀着私心好好的死在这场行动吧。 “放手!相叶”只是被囚禁了四年半身体早已不复当年的萩原研二哪里能敌得过相叶,“向日本警方暴露位置的是我,是我和日本警方合作一起策划了今天的这场行动”他看向听到他的话仍然无动于衷的相叶大辅愤怒的质问到,“你没有听到么?杀了我啊!你难道不是忠于马尔萨拉大人的么?为什么不替他杀了背叛他的我?杀了我啊!快杀了我啊!” “我接到的命令是不计一切代价保护你的生命安全”相叶大辅将萩原研二拖拽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外面逐渐形成包围圈的日本警方,他将口袋中的两个小装置拿出来放在萩原研二的掌心,“刚刚趁乱我在BOSS的轮椅上贴了窃听器和定位器,这是对应的装置” “什” “如果到时候BOSS逃脱,研二大人可以将这个交给警方”相叶大辅看着那些逃出门口就被包围投降的那些组织高层以及离门口越来越近的警方,深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到时候我会朝着研二大人的左肩打一枪,可能会很痛,还请研二大人务必忍耐”他不给萩原研二任何插话的机会,继续说到“我对准的位置是研二大人的骨钉埋入的地方,只有毁了这个骨钉,将来研二大人才不会一直被警方控制和利用,才能获得研二大人想要的自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回答我!相叶!”一个隐隐的猜测在萩原研二心中浮现,他紧紧抓住手中的装置不可置信的问到。 “没时间了”相叶大辅突然掐住萩原研二的脖子注意着角度往门上撞,“最后,有一句话马尔萨拉大人让我转述给你”他看着额角开始流血看起来有些凄惨的萩原研二说到,“他说还是笑容更适合研二大人”然后一脚踢开门把萩原研二往地上扔,看着对方沿着力道擦出了一段距离后暂时瘫在地上动弹不了,抓住时机往对方左肩打了一枪。 “碰” 两声重叠的枪声响起,紧接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后,萩原研二捂着左肩面色苍白的透过围着他的日本警方看向捂着右手手腕的相叶大辅,看着他就这样被控制住,然后在经过自己的时候突然像疯了一样不甘的想要再次攻击自己,最后被脸贴着地的压制在自己面前。 “当初马尔萨拉把你抓来威胁你为我们组织做事但你受尽折磨也不肯妥协的时候他就应该杀了你!”相叶大辅挣扎到,“波本是你的帮手对不对?说啊!我看到过好几次你鬼鬼祟祟的和波本谈话,我都有证据”他嘶吼到,“我不应该因为没有抓到波本的老鼠尾巴就先隐瞒下来没有跟马尔萨拉汇报的”他努力抬头却仍然被牢牢摁压在地,愤怒让他的声音被周围的警察听得清清楚楚,“那些组织情报是不是你泄露的?说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计划的是不是?你故意示弱一步步获得他的信任,为什么?你明明只是个警校生甚至连警察也不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啊?.....” 萩原研二听着相叶大辅一句句的“质问”,哪怕被拖走也一路不停的大声说着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感受到越来越多投注在他身上带着敬佩的目光,他脑中突然记起了昨天昏迷前迷迷糊糊听到的那句话 “放心研二君,我会让你得到真正的自由” 萩原研二突然有些呼吸不过来,他低着头将手掌展开,露出掌心中的装置,嘶哑着声音说到,“这两个装置可以追踪到组织的BOSS,希望对你们有帮助”,任凭不知道哪个警官拿走了装置,然后被保护着做了简单的包扎后暂时安置在一边。四处都是尖叫和枪声,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也不想听,他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脚下的尘土吸收着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和额角滴落的血液。四年半前他求死被悟先生用家人威胁着不敢死只能在黑暗中挣扎,四年半后他求死却又被悟先生以自己的心腹为代价强拉着重新回到阳光之下。正如悟先生所说的,经过今天这一出,被打碎了骨钉而失去了利用价值、又被组织二把手的心腹这样憎恨的宣扬而得到警方的信任和敬佩后,他抬起右手透过指缝看向太阳,缓缓的攥紧手指,他以后,真的自由了。 忽然,萩原研二猛地开始四处张望起来,捂着因为动作太过激烈而一时有些晕眩的头四处寻找着降谷零的身影。他突然意识到,以相叶大辅近乎变态的忠心,他不可能在明明怀疑降谷零的情况下却一点都不告知悟先生,要知道当年他只是为了在外面多待一两分钟就被相叶大辅汇报给悟先生而被狠狠的惩罚了一顿,那么对于有嫌疑的“波本”呢?悟先生会为了萩原研二这个人而牺牲他的心腹,那会为了报仇而不计得失的杀死叛徒“波本”么? 而被萩原研二担心着的降谷零正在狼狈的躲避着来自他队员的追捕,在一对十四的情况下,他早就已经射空了身上的弹匣,身上多处也挂了彩,失血带来的晕眩和四肢无力正在让他的境遇更加危急,他曾经设想过可能会因为决战时被组织成员发现卧底身份而针对追杀,却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场决战中,他连一个组织成员都没有见到就要死于自己人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可能就是昨天他已经将诸伏景光托付给松田阵平,如果他真的不慎死在这场莫名其妙的追捕中,至少松田还能将对方送回长野高明那里。 “波本”正当降谷零好不容易甩开那些公安为自己做简单包扎时,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眯着眼看向逆光而来的人,“莱伊?” “马尔萨拉在哪里?”赤井秀一看着眼前同样被自己信任的同伴背叛的人,心情有些复杂,刚刚他隐蔽在一边,亲眼目睹了对方和其他公安的对峙,也正是在这场对峙中他才知道原来波本竟然是公安的人,他看着眼前正在紧急处理自己伤势的波本,再一次问到,“马尔萨拉在哪里?” “他没来参加这次会议”降谷零暗自防备着对方,毕竟对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自己也仅仅知道对方背叛了组织,却无法确定对方是归属于其他官方机构还是其他犯罪组织,所以目前他只能暂时示弱,“我听说他有事要回美国” “...多谢”赤井秀一暗暗松了口气,自从他从马尔萨拉要求监视的那个FBI口中得知近期会有针对组织的行动后,他就一直悄悄跟随着FBI来到了日本,并一直在今天的行动中试图找到马尔萨拉,本想在这场行动中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救到对方,却没想到对方却根本不在日本。他既感谢于对方不计代价的救了自己的父亲,却又始终无法释怀于当时被逼差点亲手弑父的痛苦,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绝不希望对方就这么落入警方的手中被折辱,如果对方真的被逮捕而他又无法解救对方的话,他会一枪杀了对方以报对方解救了他父亲的恩情。 多谢?对一个犯罪分子道谢,难道是其他犯罪组织派到黑衣组织的卧底么?降谷零暗暗判断着却没有轻举妄动进行试探,毕竟他现在的状态可不算好。 “拿着”赤井秀一将身上多余的配枪和弹匣扔向降谷零,一直插在口袋中的左手动了动示意对方自己也有枪不要做出一些让双方都遗憾的事,“相信以你的实力有了这些就能很好的解决剩下的那些背叛者吧”说着便面对着降谷零缓缓向后退隐入了山林。 降谷零皱眉检查着手中的枪械,确认没有什么问题稍微恢复了一下体力后便准备反抓捕剩下的那几个攻击他的组员,之前几个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击毙了,而剩下的,他必须要想方设法抓住活口,哪怕一个也好,问出这幕后的阴谋。 而在降谷零走后,一直隐秘在一旁的一位年轻的FBI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随后便沿着降谷零离开的方向继续移动着,一路为降谷零击杀着从后而来的组织成员和追杀他的公安组员,直至对方和大部队汇合。 不过两小时,这场本应轰轰烈烈的决战却以一种极为潦草的形式结束,进行警戒的组织成员素质异常低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被警方击毙或者抓捕,更别提那些几乎没有战斗能力的组织高层,最后唯一通过密道逃脱的组织BOSS又因为萩原研二提供的定位装置而被轻而易举的找到,预想中的大批伤亡并没有出现,而这本应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却因Z组其他成员对降谷零的追杀而蒙上一层阴霾。降谷零坐在医疗车上接受着治疗,阴沉的看向被抓捕的其中两名公安成员等待着风见裕也过来接管,抬头看向被些许云层遮蔽住的太阳,或许,组织的覆灭并不是结束,他将要面对的,可能是比组织更加危险和狡猾的存在,是那个未知的、来自内部的威胁。 通过分身确认了降谷零和萩原研二的安全后,赤木悟抬头看着一望无际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忍不住张开双手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自由了”“别发神经了”被黑泽阵异口同声打断了情绪的赤木悟恨恨的回头白了对方一眼,嘟囔到,“你怎么这么无趣” “舍得那个小宠物?”黑泽阵看向赤木悟脖颈间的吻痕,意有所指的说到,“竟然能放任他做到这个地步” “你也说那是小宠物了”赤木悟毫无破绽的回答到,“比起这个”他想起那个被他放弃的分身借机宣泄到,“我好心痛啊!!损失了相叶这个心腹!你不知道他有多符合我心意,他...” “.......”黑泽阵看着细数那个心腹相叶优点说着说着眼眶发红的赤木悟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他不明白既然这么不舍得那个小宠物对方为什么还要选择放手,他默默点了根烟耐心的等待着对方发泄,等到对方终于情绪稳定下来后才冷静的催促着对方“走吧,飞机要起飞了” “哦”赤木悟和黑泽阵并肩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飞机,两人的影子在停机坪的水泥地上交错相汇着前行。 “话说等我们老了退休了养花吧,就像《那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那样” “我是杀手,不管是对人还是对花” “哦” “我选文竹,你帮我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