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清醒
一周的时间很长,他们在小岛上每个无人而浪漫的角落zuoai,看遍了彼此最美的表情;一周的时间也很短,如昙花一现,短得就像他的一场梦。 回去的前一天晚上,陈谕时彻夜不休,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他知道再也没有理由让jiejie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要从这场美妙迷幻的梦里醒来,唯有连绵不断的快感才能堪堪掩盖清醒时的痛苦。 “jiejie...你多爱我一点好不好...不只爱我也没关系,让我比他们多一点...好不好......” “你就会说这种话哄我心疼...哈......” 她喘着粗气,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她不够爱他,怎么会去向父母坦白,不是一时的感情,又做好了长久打算,他哪会不晓得。陈谕时看着小可怜样的,其实心里时刻打着小算盘呢,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还不清楚。 “那jiejie答应我嘛...骗骗我也行......” 李衍宁笑了笑,无奈摇摇头。知道有什么关系,她受用着呢。 她抱住他,吻落在他的唇:“知道啦。” 回去后便要处理这几天推掉的工作,到了年中,许多地方都必须亲自盯着,好几日都直接睡在工作室里,身心俱疲,周承宣来找她的时候,她正顶着鸡窝头核对场地。 看清来人,李衍宁连忙趴到桌上:“你怎么来了呀...你先出去......” 周承宣已经看到了她,听她这样说,笑着嗯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李衍宁迅速整理好头发和衣着,这才给他开了门:“抱歉...实在是没有心思整理这里了,我们出去坐吧。” 周承宣走在她身后,看见她衣领处还凌乱的头发,伸手帮她敛了下来。 “是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突然过来吓到你了,抱歉。衍宁,其实你刚才也很可爱......” 李衍宁懒懒抬眸,轻轻笑道:“偶尔有个惊喜也挺好的,是我反应太大,看见你总觉得是看见董事长亲自查岗。” 说完,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坐进休息室的沙发,周承宣将手中的饭盒打开,都是她爱吃的菜,连厨师也是她喜欢的。 “想在你工作室多待一会儿,所以就带了你喜欢吃的菜,如果觉得味道变了,我也定好了餐厅。” 她连忙拿起筷子,摆摆手:“这些够了,多亏了你...不用想外卖该吃什么了。” 周承宣笑了笑,只是安安静静看她吃饭的样子,便觉得愉悦。大概是以前也有很多这样的时候,却连看她一眼都是奢侈。 “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我好像记得最近有一个家宴......” “下周一是姜爷爷的寿辰,之前宜仁提过的姜楚,也就是他的小孙子。” 李衍宁脑子突然闪过闵宜仁和她说的那些话,筷子在空中滞了一瞬。 “哦......”她装作不知其事,又问到:“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因为是家宴,到场的都是亲近的人,所以,被主人邀请了,就不应该不去......” 李衍宁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却还是点点头:“好,我会提前回家。” “但...衍宁,我并不想让你去。” 她愣了愣,周承宣对她少有说话留白的时候,如今他故意不说清楚,她也不知该不该问,可从他的目光中,她很快便猜到或许是赵淮青的事。以赵姜两家的私交,赵淮青不可能不出现。 她与赵淮青分手后便从未再见,一别十多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曾经她还傻乎乎地想,赵淮青会不会像电视里的男主角一样不顾一切找到她,出现在她身边,带她私奔。 可是现实没有那么多奇迹和真爱,他从来没找过她,一句问候也没有。 她曾经无比坚信赵淮青爱过她,且他的爱会比她更长久,然而岁月匆匆过去,他却始终没有出现。现实给她浇了一盆冷水,直到连赵淮青的名字都开始变得陌生之后,她知道梦该醒了。 李衍宁拉过他的大掌,让他的指尖触摸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周承宣,这是你亲自戴上的,只要你不取下来,它就会永远戴在我手上。” 他们是永远的夫妻,没有人会取代他的位置。 周承宣一愣,眼里终于有了些颜色。他抱紧她,深深望着她的眸子:“是我太自私了吗...总是不愿意让你见到他......” 她坐在他腿上,轻轻一笑,轻点他的唇瓣:“董事长,只是在吃醋。” 从周承宣身上下来时已经是深夜,她还要处理些工作,周承宣帮不上忙,就在旁边坐守着她,最后两人都没回家,睡在工作室的小床上。第二天上班后,众人看着从工作室里出来的董事长,各个激动又兴奋地看向两人,等李衍宁送走了周承宣,众人才敢起哄。 李衍宁最终用一顿午饭收买人心,处理好工作后便回了家。 踏入门的时候意识已经昏昏沉沉,一路脱下衣服走进浴室,然后与卧室里出来的李与青四目相对。 李与青瞬间涨红了脸转过身,李衍宁也瞬间清醒,捡起地上的裙子又套了回去。 “对不起......” 李与青在身后愧疚地道歉,这让李衍宁更加难为情,结结巴巴说着没关系,是她不知道他今天过来了。 “我...我先去洗澡,待会儿要补个觉,中午就不吃饭了......” 李与青一直背对着她,红着脸乖乖点头,脑子里却闪过母亲洗澡时的画面,身下又有了些反应。 李衍宁逃似地进了浴室,用冷水浇醒自己。以前李与青小的时候很少会从周家回来,就算是回家也都是和她确认过,然后她会亲自去接。现在他长大了,有许多自己的想法,亦理解母亲的隐私,不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会和她说,什么都会问,于是母子两人总多了许多误会和意外,她又觉得不该再像他小时候一样哄他,于是他越长大母子之间的关系便越别扭。 而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浴室里,李与青也冲着冷水让自己冷静,可那抹画面总是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母亲的胴体与梦里的人重叠,渐起的欲望与愧疚和背德,让他如撕裂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