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系列】蔷远恶女组的80日常;小熊们的恋爱日常小故事(下
1.弟弟 众所周知,高启强和曹志远都有一个弟弟。 一个叫高启盛,一个叫孙志彪。 一个外号比格盛,一个外号疯狗彪。 这天,高启强约了曹志远喝早茶。 孙志彪打着哈欠,兴趣缺缺地玩着对他的手掌来说过于迷你的茶杯。 曹志远踹了他一脚,让他把架在隔壁椅子上的腿给放下来。 孙志彪轻笑一声,高抬了一下自己的大长腿,放到了……曹志远的大腿上。 曹志远的脸瞬间黑了,抓起孙志彪的两只狗腿扔了下去。 高启盛推推眼镜,喝了一口自己哥哥泡的茶,故意嘲讽孙志彪:有些人啊,早饭应该去京海北路11号吃,清醒清醒。 tip:京海北路11号是京海市局的地址。 孙志彪哼笑一声,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然后biu地把烧着的烟头精准地投进了高启盛正要往嘴里送的茶水中。 高启盛啪地放下茶杯:“干什么啊你!” 孙志彪又拿了根烟在手里把玩,他看着高启盛,挑眉:“干你哥,行不行?” 听到这句话,高启盛直接失去了理智,他猛地站起身,愤怒地拍桌:“信不信我弄死你啊!” 孙志彪也起身,掏出了口袋里的抢对准高启盛的脑门,还顺手按开了保险:“你弄死我之前我先弄死你。” “阿盛。”高启强皱眉,把手中的茶壶放到托盘上,发出了一声轻响,“坐下。” 哥哥发话,高启盛立马闭了嘴,咬着牙不服气地坐了下来。 高启强见状,温柔地抚上他的脸,哄到:“阿盛,你和志彪都快三十岁了,就不要每次见面都跟小孩一样吵架了,嗯?” 高启盛下意识地蹭了蹭他哥温暖的手掌,“乖巧”地点了点头。 “乖仔。”高启强满意地在高启盛的唇上啄了一下。 这边曹志远直接给了孙志彪一巴掌,揪着他的领子,指着他的鼻尖:“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谁让你带枪的,啊?!” 曹志远气得半死,孙志彪却毫不在意地一直注视着高家兄弟的互动。随后,他指了指高启强,跟小时候讨要橱窗里的玩具汽车似的跟他哥说:“哥,我也要。” “要什么东西!你……”曹志远气得脸都红了。 孙志彪懒得听后面的话,他直接搂住他哥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扣着他的后脑勺就吻上了那还在一张一合的丰润的唇。 曹志远挣扎,但不管是从体型还是从力气来说,他都落了他的疯狗弟弟一大截。 高启盛看到曹志远被吻得眼尾泛着水光,软软地贴在孙志彪的身上。自觉自己肯定能把哥哥吻得更好看,便用渴望的目光看向高启强。 高启强读懂了他的眼神,摇摇头:“回家再说。” “哥,就一下。”高启盛悄悄靠近高启强,说完就捏住哥哥的下巴吻了上去。 结局就是饭店的墙边多了两只面壁思过的人形犬。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高启盛和孙志彪,基本都可以被归在《家庭禁养恶犬大赏》里,且并列排第一。 有这样的俩弟弟,高启强和曹志远在攻击和嘲讽对方的时候,也得注意收着点了。 否则他俩还没开撕,他们手里牵着的这两只就能直接扑过去把对方给咬死。 2.子弹 “何队!何队!” “阿蓝!” 何蓝失忆了。 为了保护王守月而被劫匪的流弹射中了腹部,倒下的时候,王守月来不及抱住他,导致何蓝的脑袋磕上了墙面,就这么撞失忆了。 标准的偶像剧套路,烂俗又没人看。 但真实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艺术来源于生活,有些看似离谱的事情就是真的会发生。 万幸何蓝人没事,那颗大概飞了很久的子弹只是卡在了他腹部的皮下脂肪层里,只要取出来,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王守月知道这件事后,思绪就飞了出去,他记起了何蓝的一句话:“阿月,我这肚子有福的,说不定人家子弹打过来,它还能救我嘞。比你们瘦子的好使。” 还真让他说对了。 他笑笑,笑容却越来越苦涩。 阿蓝,把他们之间的事给忘了。 那么喜欢他的人,拼死都要保护他的人,却唯独把他给忘了。 于是,王守月本来就不太露出愉悦表情的脸就更板了,看得他的那帮徒弟们大气都不敢出。 而他的同事们,也尽量避免在办公室里露出笑容——人家都这么难过了,自己还笑,那可就有点不人道了。 况且,他们也十分可惜王守月和何蓝的事。 多好的一对啊,真是造化弄人,哎。 但是。 世人都知道,所有的事情中,只要出现了“但是”,那么在这个词前面的一切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多余的,都是废话。 “但是”后面的内容,才是重点。 同事们发现何蓝有些不正常。准确地来说,是面对王守月的时候,有些不正常。 他们王队因为被迫失恋已经很难受了。为了不失态,他在事情发生之后就一直躲着何蓝,包括何蓝冲他笑眯眯地打招呼的时候,他也就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包括何蓝在拥挤的食堂热情地招呼他坐自己对面的空位的时候,他也摇摇头,然后蹲到墙角里去扒饭了。 本来,作为“陌生”的同事,正常人遇到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情况,早就不想再搭理那个冷屁股了。 但何蓝小队的人发现,他们的队长,每次在被王队拒绝之后,除了不高兴的情绪外,还显得有些……委屈? 该不会是想起什么来了吧? 于是他们明里暗里地去试探了何蓝好几次,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何蓝还是没记住他们两个来到警局以后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何队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情绪和表情呢? 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垂耳兔一样,看得他们也委屈死了。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有两个礼拜。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何蓝小队的人从外头回来,刚要进门,就立马来了个急刹车。 透过窗户,他们看到他们的队长手里拿着个圆圆的东西,露出了很甜蜜的表情。 见了鬼了,队长有新对象了? 于是他们悄悄地扒着门把这个场景拍了下来,发给了王守月。 “王队,何队好像谈恋爱了。” 当时的王守月正在和同事讨论最新的一起案件细节。图片发过来的时候,他就瞥了一眼,然后也没去看,由着屏幕闪了一下又熄灭了。 但是,后面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心猛得一紧,急忙拿起手机,点开消息。 他看到了那张图,然后他不敢相信地把图片放大再放大,直到他看清了何蓝手指间的物体——一颗空包弹的壳。 一段尘封很久的回忆突然冲进了他的脑海: 那时,两人都还在上学。 他比何蓝大一届,大四的时候,他们两个年级联合做了一次实战演练。 当时的他和何蓝还在暧昧期,两人又刚好分到了一组。 在训练的最后关头,那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冲着何蓝开了一枪,王守月想都没想就抱着自己面前的何蓝一个转身——子弹打到了他的身上,他出局了。 因为出局,他那次训练的成绩也只堪堪过了及格线,还差点影响了学分。 训练结束之后,何蓝找到了他,说:“月哥,你这样做不值当的,我才三年级,挂掉一科大不了再补一次,你马上就要实习了,这样不行的。”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这么回答的:“保护学弟嘛,没事。” 然后那时候还瘦瘦小小,清清秀秀的何蓝急了,他提高了声音,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王守月!我对你来说就只是学弟而已吗?” 王守月愣住了,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何蓝的意思,就听得对面的人又说:“反正你这样没有情趣的人是肯定找不到对象的,我就勉为其难收留你好了。快给我个定情信物,不然我后悔了。” 何蓝手一伸,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噼里啪啦,彭怕,彭怕。 王守月的脑子里炸起了烟花,他看似冷静,实则慌乱地掏兜,最后只掏出了那枚射在他身上的空包弹的壳。 “阿蓝,这个可以吗?”他犹豫着递了过去,手指都在打颤。 “可以吧。”何蓝哼了一声,唇边是藏不住的笑意,他收下了这个“定情信物”,在王守月的嘴角留下了一个吻。 回忆结束,王守月也来到了何蓝的身边。 “阿蓝,我……”他开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安、紧张、兴奋、激动。 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冲刷着王守月的四肢百骸,让他的腿有些发软。 “王守月,你是不是反悔了?后悔和我处对象了是不是?” 何蓝看见王守月,拍桌而起,这几个礼拜受的气在这一刻全发泄出来了,他的胸膛上下上下地起伏着,脸颊因为过于激动而泛起了红。 “没……”王守月看着何蓝那弯弯的细细的眉毛,还有那圆圆的大大的眼睛,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他只凭着本能,一把抱住了何蓝,紧紧地把他锁在自己怀里。 最后,他憋出了一句:“阿蓝,不要忘了我。” “神经病啊你,忘什么忘,我看是你忘了才对!明明我才……说过喜欢你。”何蓝的声音响起,如一枚子弹,从大四的那个夏天,射到已不再年轻的他的心上。 酸痛酸痛的。 王守月想:是啊,是他忘了,他们感情的起点本就不在警局,而是在学校。所以,阿蓝还是阿蓝,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不管他是不是从青涩的大学生成了一个成熟的刑警,他的心都没有变。 他只不过是忘了他俩在警局的事,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一点都没忘。 “太好了,阿蓝还是喜欢我的。”王守月抱着何蓝,开心地想。 至于他们之间失去的那几年,后头补回来就是了。 3.试卷 黄瑶拿着不及格的数学试卷暗自烦恼。 这学期,她转到了一所离家更近些的学校上学。 本来,放学能早点回家陪爸爸是件好事。但对于黄瑶来说,想要忽视一件存在感很强的事,实在是太难了。 是什么事呢? 就是教他们班数学的顾老师,长得,太——像高叔叔了。搞得她在考试的时候一直盯着那张脸看,所以才考了这么点分数。 当然,虽然两人长得很像,但顾老师还是没高叔叔好看。 高叔叔最好看了! 我的妈咪世界第一好看! 妈门! 黄瑶在心里激动得挥拳。 但是……她又看了看试卷上的分数,叹了口气——小舅要是知道我考了这分数,肯定得让妈咪没收我所有的棒棒糖。 哼!坏小舅!他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把他私藏妈咪束腰的事昭告天下! 黄瑶恶狠狠地想。 阿啾! 在和哥哥腻歪的高启盛打了个喷嚏。 “哎!顾晓阳!” 正当黄瑶思考着要怎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时,她的新同桌刚好和她擦肩而过。 于是黄瑶一把抓住了他的校服袖子。 “怎么了?”男孩回头应了声。 黄瑶却盯着顾晓阳的脸,开始走神:真是邪门了,这学校,不光有个数学老师长得像她妈咪,曹叔叔还有朱叔叔。 怎么连他儿子也长得和朱叔叔的儿子,朝阳哥一毛一样啊。 一个朝阳,一个晓阳。 我嘞个豆,这谁分得清谁是谁。 “黄瑶?” 顾晓阳伸手在发呆的黄瑶眼前晃了晃。 黄瑶回神,急忙把被自己捏得皱皱巴巴的试卷递过去:“晓阳同学,就是,能不能,麻烦你把试卷带回去,求求顾老师,再帮我从哪道题上加一分啊?就一分。求你。” 她双手合十成拜托状。 顾晓阳接过试卷,看了眼分数,应到:“好吧,我试试。” “感谢你!好人有好报。”黄瑶塞了颗棒棒糖给顾晓阳,然后美滋滋地回家了。 当天晚上,黄瑶正在别墅的客厅写作业,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她跑去开门,却在门外看见了顾晓阳。 “你怎么……” 没等她说完,顾晓阳就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后头的顾建华。 顾建华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试卷,上面鲜红的59格外显眼。 他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黄瑶同学,你的爸爸mama在吗?我想跟他们聊一聊。” 黄瑶蔫了。 刚好高启强从楼上下来查看情况:“瑶瑶,是谁啊?” 他走到门口,看到了顾建华,脸上顿时绽放出了微笑:“原来是顾老师啊。” 他又撇了眼顾建华手上的试卷和身边的顾晓阳,用很惊讶的语气说:“瑶瑶,顾老师是你的老师?这位同学是他的儿子?” 顾建华的脸色在看到高启强的那一瞬间就不好了。此时此刻,他听着高启强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办公室里。 那天,他以为校长找他谈话是要任命他做副校长,高兴得几乎要绷不住脸上刻意保持着的严肃古板的表情了,连走路的姿势都显得有些急促和失措。 结果等他推开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就看到了穿着棕色菲拉格慕大衣、围着橙色爱马仕小丝巾,打扮得花枝招展,仿佛孔雀开屏一般的高启强。 当时,他也是用这样温和有礼的语气说着戳他心窝子的话:“你就是顾老师啊,听说你今年有希望晋升副校长啊。但是真不好意思,上头,已经有人选了。” 然后他这个当了二十多年教导主任的老教师就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关系户给挤了出去。 他永远都记得高启强那时候的表情——轻佻、不屑、高高在上。 顾建华想离开,却被高启强揽着肩膀给带进了门内。 “顾老师,上次见面时间太短都没能跟你好好聊聊天。这次我们可得好好聊聊。” 等他俩走到黄瑶和顾晓阳看不见的位置的时候,高启强突然换了种语气,露出了本性——还是那样的轻佻、不屑、高高在上。 “聊你是怎么喜欢上一个小了你二十多岁的年轻女老师的,还有聊聊你十七八岁的儿子平时是怎么偷看你洗澡的,怎么样?” 顾建华一下就绷紧了身子。 高启强又慢慢地凑到了顾建华的耳边,温热又黏腻的呼吸打在他的半边脸上。 这恶毒的孔雀一字一句地说着:“你和唐奕杰那只猪,还真是半斤八两。一定也很好玩。” 4.录像带 有人寄了一盘录像带给高启强和曹志远。 高启强看了之后,把他最宝贝的小羊皮高跟靴的跟给踩断了;曹志远看了以后,把会议室本就不太牢固的合成板小桌给拍歪了一条腿。 而刚好在他们身边的两个弟弟则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高启盛一脸心疼地跪下,把他哥的腿捧到自己的膝盖上,脱下那只破了的靴子,细致地检查着高启强养了这么多年变得又白又嫩的脚有没有哪里受伤; 孙志彪倒没有说什么,也完全没有碰曹志远。但是,负责采购这批桌子的采购部主任第二天就被发现鼻青脸肿地躺在了审查办的门前,旁边是他多年来私吞采购费用的一系列证据。 那么带子里究竟是什么呢? 高启强看到的版本是:ktv包房暧昧昏暗的灯光下,安欣,哦不,应该叫高欣,因为那标志性的花衬衫和皮夹克,还有脑门上的两撮小蓝毛都在表明安警官又去卧底了。 高欣坐在沙发上,身边围满了男男女女,他们都显得异常亢奋,鼓着掌一起喊着:“亲一个!亲一个!” 然后高启强眼睁睁地看着高欣真的一把搂过某个他熟悉的肥猪的腰,吻上了他的唇。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那只猪的鼻子都被挤变了形,周围的人还一直在尖叫。 待见到两人分开时舌头之间拉出来的那条银丝后。 咔嚓,小羊皮高跟靴的鞋跟断了。 曹志远看到的版本是:金碧辉煌的饭店包间内,平时衣冠楚楚,满嘴官方用语,装成文明老实人的中年男高官们,都喝得脸红脖子红,走路歪歪扭扭,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他们笑着,起哄着,一齐看向另一边坐着的齐飞宇。 而在曹志远面前一向温温柔柔,如春风般和煦的齐飞宇,也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那副标志性的银边眼镜不知所踪,平时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也垂了几缕下来,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他仰着头,手放在桌布里头,好像在揉着什么东西。 很快的,曹志远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一人掀开了齐飞宇那边的桌布,在那双修长的被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中间,露出了一颗肥猪的脑袋。 那肥猪握着齐飞宇尺寸可观的jiba,于是舔又是嘬,似乎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最后,他还对着脸色不怎么好的齐飞宇飞了一个媚眼。 砰,合成板桌子的腿歪了。 “叫那只猪给我死过来!”——高启强&曹志远。 魏河县县长办公室内。 “政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曹志远指着他办公桌前腰快弯成九十度的人,把桌面拍得碰碰响,最后,他拿起了一个厚重的文件夹飞到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白嫩的皮rou上立马留下了一道清晰显眼的划痕。 “曹县长……”门开了,齐飞宇走了进来。 他本来是笑着的,但在见到另一个人之后,那温润的笑就挂不住了。 曹志远起身走到了齐飞宇的身前,在对方开口之前,压着怒意说了句:“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就摔门而去。 齐飞宇急忙追了过去:“志远!” 白金瀚最深处的房间内。 高启强一脚踹飞一个圆滚滚的身影,然后蹲到那人的面前又给了他一耳光,把那人的嘴角都打裂了开。他沉声,用手指戳着那人垂下来的脑袋:“你是故意的吧,嗯?” 他边说边看向一边站着的那身形修长的男人,哼出声:“安欣,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高启强站起身,一只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衬衫胸前的两颗扣子,露出了因为生气而发红的胸膛。他贴着安欣,拍拍他的肩膀:“安警官,看不出来,你私下玩得挺开啊。” 安欣皱了皱眉,不赞同地说到:“高启强,那是我的任务,跟他没关系,你不能随便动手伤人。” “你……好一个人民警察。”高启强张嘴想发火,又憋着气收了回去。 他打开门,对安欣说了句“那你就好好照顾他吧。”,就甩上门走了。 安欣站了一会,还是迈腿跟了上去:“高启强……” 没过两天,当高启强和曹志远聚在一块喝茶的时候,他俩不约而同地讨伐起了那只惹他们发了好一通火的猪:“你知道那只猪跟我说什么吗?” 两人都一顿,后又异口同声地说到:“他说……” 在那盘录影带的最后,是一个“道歉”片段——那个和他们长得有九成九相似,却永远唯唯诺诺的人跪在地上,状似无辜又“痛苦”地说:“志远(阿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姐妹,你也别恨我。我心情也很不好,我前几天去医院做检查,大夫说我的屄有磁场,我当时还不信。结果那天晚上碰到你老公,他的rou一下自己就被吸过来插进了我的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我只能先向你坦白了,你不要怪我……呜呜呜呜……” 听完对方的话之后,曹志远和高启强沉默了会,一齐发出了一个疑问—— 唐奕杰那只死猪是不是疯了? 5.聚会 “太无聊了,能不能做点有意思的事啊?”展翔放下手机,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 “宝贝,这个局,好像是你攒的吧?”高启强抬了一下眼,然后继续用感应笔戳着屏幕,问高启盛有没有好好监督黄瑶和高晓晨写作业。 马明心正拿着高尔夫球杆,在客厅的中央挥舞。 一下,一下,一下,伴随着物体划破空气的呼呼声。 好像他要打的不是球,而是那些对他不怀好意的臭男人们的头盖骨。 听到展翔的话,他放下了球杆,饶有兴趣地说:“已经中午了吧,要不我们每人选个人送午饭过来,谁送得快,谁就赢了。赢的人下次聚会的时候,可以对我们所有人提一个要求。” 阎正皱眉,刚想反对,就被展翔打断了:“不错不错,听起来挺好玩。”说着他就快速地按起了键盘。 “搞定。”他展示了下自己的屏幕,得意洋洋地说:“你们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哦。” 马明心笑着拿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然后…… 焯他妈,他要给谁发消息啊!他没有很亲密的人啊!怎么回事?他就是想看个热闹而已怎么把自己赔进去了! 马明心又生气又伤心,他抿着rou嘟嘟的嘴,圆圆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圈。 阎正看见了,伸手拿了张纸递给他。 马明心接过,可怜巴巴地对阎正说:“阎警官,你是不是也找不到人给你送饭啊?” 阎正沉吟了会,摇摇头又点点头。 “小明啊,人家阎警官有人疼,他不好意思麻烦人家罢了。你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让你找个对象你不听,见人就拿个斧头乱挥,吓跑多少人了你。”高启强切了一下聊天界面,把“给我送个饭,越快越好”这句话群发了一下,然后说:“实在不行,我分你一个。” “幼稚。”曹志远边说,边给孙志彪发了个定位。 “小马,别哭了,我陪你好了。”听到这熨帖的话,马明心满怀希望地转头,却看到了唐奕杰的脸。 于是他更崩溃了,眼泪哗啦啦地掉:“我居然……居然…….跟一只猪的情况一样……” “喂,死猪,你弄哭小明了。”高启强随手拿了个抱枕砸到了唐奕杰的脸上,把他眼镜打飞了出去。 唐奕杰急忙蹲下身去找眼镜。 叮咚,门铃响了。 “这么快?”马明心光着脚,像一只灵活又轻巧的小狸花一样,小跑着去开了门。 然后,他看到了一堵墙。 墙还会说话:“哥,我给你送饭过来了!” 他抬头,才明白是这堵墙长得太更高了(小明绝不承认自己没有一米八),他刚刚没有看到他的脸。 他转身走回去,问:“是谁的人啊?第一这么快就出现了真没意思。” “什么第一啊?”进来的男人摸摸后脑勺,把一只印着兔子的粉色饭盒拿了出来,“我哥呢?” 看到这个饭盒,曹志远才把灼灼的目光收了回去,啧了一声:“阿翔,你的弟弟。” “哎!”展翔从洗手间里跑出来,顺手在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上抹了把水,他接过饭盒,问了句:“展博,你姐做什么好吃的了?” “我老姐还能做什么,她做的蛋炒饭能吃就已经很不错了。”陆展博撇撇嘴。 “没事,我不挑,有的吃就行。”展翔乐颠颠地把饭盒放到桌上,打开吃了起来。 “展哥弟弟,你怎么来这么快啊?”马明心盘腿坐在沙发上,好奇地问。 “我就住隔壁小区啊,我哥没跟你们说吗?” 马明心无语,对着怀里的抱枕锤了两下:“这算什么?作弊吗?” “哎,你可没说远近的规定。”展翔在把饭往嘴里塞的间隙说了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说话间,门铃又响了起来,且十分急促,好像按门铃的人非常不耐烦似的。 但……根本没有人走去开门。 “有人按门铃哎。”陆展博指指大门,见没人理他就自己走过去开了门。 但他刚开门,一堆人就挤了进来,把他撞到了墙边。 安欣、李响、唐小虎、高启盛进门后就直直地走到高启强的面前,然后整齐划一地把自己带的饭盒拿了出来—— “高启强/(强)哥,选一个吧。” 高启强扫了一眼堆在自己身前的几个男人,也没说要吃谁送的饭,而是问安欣和李响问:“张彪呢?” “哦,他出门太急,把脚扭了。”安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其实安太子会跑这来跟他们这帮人一起瞎胡闹纯粹是张彪给撩火撩的。 他和李响本来好好地坐着讨论案子,就收到了高启强的消息。两人动作同步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同步地想着——就当没看见吧。 因为,第一,说不定高启强是发错了消息,根本不需要他们;第二,他们不可能像别人一样,在明面上对着高启强大献殷勤(要面子)。 可是,张彪这个神经大条的嘚瑟狂,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拿上外套冲了出去。冲出去就算了,他还返回来问他俩:“你们没收到高启强的消息吗?” 见他们不回答就开始犯贱:“哎?他没给你们发吗?啧啧啧,没想到笑到最后的人是我啊,安欣,李队,我会替你们在他面前说说好话的,不用客气。” 于是李响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把他丢到椅子上一顿“慰问”,让这只土狗“感动”得发誓自己不去了让他俩去。 等李响和安欣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他们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万一高启强真没饭吃了呢…… 接着,他们就在张彪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各自去买了饭,然后来到了这幢别墅前。 结果,当他们看到门前等着的唐小虎和高启盛后,又跟中邪了似的跟对面阴阳怪气地吵了起来,还幼稚地猛按门铃。 直到现在,他们发热的脑袋才再一次冷静了下来。 但既然来都来了,就只能待着了。 李响和安欣站在原地,看着唐小虎和高启盛搬了椅子坐到高启盛的身边,伺候他吃起了东西。 他们有些不太自在,因为……这屋子里,有好多……高启强……的脸啊。 安欣温和地笑笑,有礼貌又疏离地按下马明心向他的脸伸过来的手。 “叮咚”,门铃又响了。 “我去开门。”李响飞快地走到门前,借此来逃脱那边的奇怪氛围。 但门开的一瞬间,他还是觉得有些错乱:“安……” “安什么,这是宗秘书。”安欣在他身后幽幽地说。 李响的脸逐渐疑惑地皱了起来,他看着安欣和进来的人握了握手,友好地一块走回了客厅。他想:老高……们,喜欢同一张脸? 阎正见到宗大伟走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他并没有发消息给宗大伟要他送饭啊。 “我刚把小朋友从兴趣班接回来,就顺路过来接你一起去吃午饭。”宗大伟把手摊开,给阎正看了看手里的车钥匙。 “她在车上吗?” “嗯。你要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先忙你的。” 阎正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跟另外的人打了个招呼:“各位,我女儿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众人便看着宗大伟牵着阎正的手一块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扑进了阎正的怀里,阎正微笑,抱着她关上了大门。 “没想到阎警官不声不响,都已经组成三口之家了。”马明心托着脸,一脸羡慕地看着。 半小时后。 “没人了吗?”马明心已经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哈欠,“还有人没吃到午饭吗?我要叫外卖了。” 一边的唐奕杰伸手指了指曹志远的方向,又被曹志远的眼神吓得收回了手。 “哦,那志远哥,我帮你点上。”马明心拿起手机,在上面按了起来。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曹志远按灭烟头,脸色不太好,拿起外套就走了。 “哥,你看孙志彪,真不行。”高启盛趁机展开了攻击,落井下石自己的“对照组”,如愿得到了哥哥的爱抚和一个轻吻,满意极了。 曹家。 孙志彪正叼着烟在椅子上翘着腿玩手机,一件夹克径直飞到了他的身上。 他抬眼,就见曹志远黑着脸走了过来。 “哥,你回来啦。”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你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曹志远怒气冲冲地说。 “哥,我去过了。但你也没跟我说里头有这么多条子啊。那个安欣,和宋一锐认识吧,我要去了就是自投罗网。”孙志彪拿过茶几上的饭盒,“哥,既然你回来了,就一起吃吧。” 很快,还在别墅里的人都收到了曹志远发的一张照片——是孙志彪拿着饭盒的大头照。配文:我在路上遇到他了。 (曹县长表示发照片是不想输给这帮人,特别是高启强,绝对不是喜欢弟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