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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喻舟晚能不能和一起去见导师,她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黏糊地凑过来,确定就是这周日,瞬间又蔫了:“我周五就得出差。” “这周五吗?这么赶?” “今天早上才和我说的,”喻舟晚在说话时抱得更紧,“所以周末没办法陪你去,连你的生日都要错过了。” “没关系的,可以等你回来再过。”我摸了摸那双在身侧交错的手,习惯了纵容她对拥抱的痴迷。 “原先计划说这次出外勤跟我没什么关系,明明是营销部门那边的事,但最后感觉……都在暗示我去呢,防止在什么专业性的问题上有漏洞,”喻舟晚叹气,捏了捏鼻梁,沮丧地坐下来,“设计主管的工作好烦,既要不断地改企划案,又得设备网端运营调试,还得和不同的人交接……” 糕糕原先是和看电子书的我一块躺在床上,看到喻舟晚,讨好地凑到她手心里,不大会儿就迷起眼睛打瞌睡。 “好累。”她枕到我大腿上,“感觉总是在做很多没有进度的事。” “不能在线上讨论吗?”辅导员杨姐又在和蔼地催促我尽早给她提交实习盖章,我头也不抬地回复她,“出差要去多久?” “一周多。” “设计师的工作这么辛苦啊。”还以为只是画画,听她和我描述了一番,尤其是想到她好几天连轴转加班的状态,感觉这种随时随地神经紧绷的状态好累。 “习惯了,”喻舟晚坐起来,“其实面试这份工作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么多需要处理的事情,比如整个部门的人际关系,比如要给别人的方案提意见,会让别人不高兴,会做很多额外的工作。” 小组作业不也是这样咯,我心想,在工作上只会面对更多讨厌的人,而且涉及到金钱和利益,人与人之间的瓜葛只会变得更复杂。 “如果实在觉得有压力,大不了可以换个方式重新开始嘛。”我随口提议道。 “可意会希望我重新开始吗?” “我都可以接受,你觉得合适就行,”我抚平她的肩膀,同时也抚平她的迟疑,“没有什么事情是既定不变的,预想和实际cao作截然相反的事情不是经常会有么?如果觉得不合适,随时可以结束,换个新的模式。” 只要是做好准备的,我觉得都可以接受,当然如果是意料之外的,不过是再多个缓冲期。 “那如果我想回格拉呢?” “按照你喜欢的就好。”我说。 “对了可意,你去找那个导师是不是为了要找实习?”喻舟晚嬉笑着贴上来,“最近我们组也招了几个实习生呢,要不跟我一起?” “我又不会画画,”一碰到艺术类的东西我就头脑空空,“而且要申请学校的话,最好是专业对口的实习,要求会比较高。” “你可以的。”她反复捻袖口的一根线,“反正我觉得你可以。” 实际上提到周末的见面就开始紧张,想着要怎么和学术大佬交流才不显得自己过分懵懂且愚蠢。 “我没办法陪你去。”喻舟晚沮丧地把自己缩起来,当然,这使得她在我怀里埋得更深。 “等你回来再说,”我抚摸她的发丝,“没准到时我就是挂牌的实习生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之后,肢体与思绪都留出大片的空白,不自觉地开始思考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事。 今天不该这么早睡,我悄悄摸到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旁边的人同样没睡着,可她明天得早起去高铁站,只能把不适时的负面情绪压下去。 “你会等我回来的,对吧?”喻舟晚从身后抱住我,“你不要骗我。”她说这句话时,手臂圈得更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不安。 对分离的焦虑始终萦绕在黑暗中,每次都没有处理好落得失败的结果,每次又不得不面对,我连和她作出“不会欺骗”这个承诺的底气都没有—— 因为确确实实这么对待过她。 我没有底气地嗯了声。 “女朋友……” 没听清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以询问的语气要向我求证。 指尖划到她的手腕上胡乱画圈,宛如一只无形的套索。 “能抱抱我吗?” 转过身,迎接她的气味和体温变得更加具体。 “你真的愿意吗?”喻舟晚问我。 “我想听你真正的想法,可意,”她在说出这句话时明显紧张了起来,“这几天我过得很幸福,很开心。” “不要因为同情才答应我。” 在她身上有千万根解不开丝线,完全不给予任何多余的活动空间,要伸出一只手,另外一只手上的丝线会绞得更紧,直到残忍地印下血痕。 主动逃跑是不被允许的,密密麻麻的线越缠越紧,直到她摔倒在地,在挣扎中被残忍地分割。 所以为了要从过去属于喻舟晚的身份里挣脱开,代价是长久无法愈合的疼痛,对吗? “怎么会呢?”沿着她的额头一点点往下亲吻,“一直都很喜欢你。” “第一次看到jiejie的时候,就觉得你好漂亮,想要得到你。看到你和别人做亲密的事情,会忍不住想……如果那个人是我才好。” “可意……”她嗫嚅着喊我的名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重要,”我咬住喻舟晚的肩膀,欣赏她因为疼痛小小的抽气声,“现在都属于我了,对不对?” “嗯。” “我去洗个手。” 故意留下停顿,故意在暧昧氛围高涨时停下,借着熄灭前的灯光,我看到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表面是退缩和逃避,实则是带着暗示的引诱。 在黏糊的吻后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她慌乱中要捂住脸不给我看,松开搂住后颈的手,身上的衣服被脱下后随意地揉成团,和它的主人一起坠入床被柔软的陷阱里。 “jiejie会害羞啊,”我贴在她耳边,暖橘色灯光极其巧妙地遮盖了皮肤泛出的粉红,只有将嘴唇贴上去才能感受得到细微的变化,“不是说过,想和meimei要多做几次弥补一下吗?” “嗯……没有……就是被你亲的地方好痒……” “哪里痒?”我用舌尖舔她的乳粒,感觉她的身体一阵颤抖,“那jiejie说要怎么办嘛,我不亲了。” “继续,好不好?”喻舟晚主动开口,“用力一点。” “用力的话,万一影响你明天出门怎么办?” “没关系。” 手指从脚踝一路摸到膝盖,唇吻在大腿根处停下,咬内侧的软rou,听她吃痛的呻吟。 “别盯着看,”喻舟晚习惯性地用手遮脸,“别看那里……” “为什么不准看?”我抓住她的脚踝,指尖稍稍进入,被湿热温软的触感包裹。 “像之前那样用手就好。” 喻舟晚挣扎着起身,趁着接吻的间隙要去关灯,被抓住手腕扔回床上。 “jiejie今天不听话呢,这要怎么办呢?”我凝视她的眼睛,“要不像之前对待我的那样,把你的手和脚都捆起来?” 喻舟晚撑着手向后退了一步,没有完全地躲开,舍不得被唤醒且没来得及满足的欲望。 “jiejie自己来吧,我又不知道你放在哪里。” 喻舟晚乖巧地应好,撩了撩头发,磨磨蹭蹭地起身去拿脚链。 我悄悄地瞥了眼被裹在被子里的衣服,在她伸手要去够时攥紧。 “不要穿,就这么去好了,”我笑,“反正就在衣柜里,只要走两三步,去吧。” 她犹豫着下床,脚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迅速消散的印记。 “戴上。” “全部吗?” “戴手上的就可以。”金属碰撞时清脆的叮当声过分悦耳,我有些着迷,主动伸手去碰,“如果jiejie喜欢话,当然可以戴全部的。” “为什么会想买这个?” 喻舟晚低头不语,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随便买的。” “真的吗?”我试着拽了拽连接处,发现手铐的金属链竟然是可伸缩的,拽到最短,左右手腕被并合着靠在一起,“但是很合适你。” “适合我……吗?” “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假装兴致阑珊要就此停止,“要不……早点休息?” 借着夜灯柔和的光线,可以发现她的手腕上已经有了浅浅勒痕,明明只是刚才随便玩了两下。 “想要的!”喻舟晚咬住嘴唇,明知道我是在故意逗她,“可意!” “jiejie是想告诉我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喻舟晚想点头,却被掐住下巴: “我想听你完整地告诉我。” “想要……” 说出两个含糊的字,之后的话被突然的吻堵住,她试图在喘息的间隙里说什么,却频繁地被阻碍,眼睁睁等着身体的余热冷却。 “你想要什么呢,jiejie?” 她有些焦躁,脚链在挣扎时发出碰撞的声音,若有若无地在催促她。 “可意,我想要……和你zuoai。” “jiejie,真乖,”我蹭蹭她肩膀上的咬痕,“我会对你轻一点,温柔一点。”